「對於料理比賽中下毒的學生,遠月應該怎麼處理?」
衛宮克郎又敲了一下拐杖,對旁邊負責維持這場預選賽秩序的十傑之一的久我照紀問到。
沒錯,a會場是睿山負責,b會場是久我照紀,這兩人在各種事情上,都是分毫不讓,非要爭個先後。
就連幹活也是一樣,這一點,江夏覺得,以後倒也可以稍微利用一下,這都是積極性非常高的勞動力啊。
「這個,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再認真查清楚一點,這件事情,看起來太過於蹊蹺了。」
奇怪了,久我照紀現在腦海中就是這個想法,他剛剛分明一直都盯著衛宮克郎的啊,這個老頭並沒有在水野凜的料理中動什麼手腳。
而其餘過程,都是水野凜自己操作的。
這就非常奇怪了,總不能水野凜自己下毒吧,這個老頭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久我照紀感覺自己腦子有點不太夠用了。
話說,江夏前輩還沒有來嗎?這邊快要扛不住了啊,這件事情,他久我做的不好,他就不該讓江夏前輩去繪里奈的房間待著,你看,這現在,果然是樂不思蜀了吧!
江夏在久我照紀的心中,風評直線下滑,已經被打上了昏庸君主的標籤。
「查?還要怎麼查?」
衛宮克郎得勢不饒人,繼續逼迫著久我這邊。
「事情已經非常清楚了吧,整個料理過程,都是這個學生自己做的,而料理又被檢查出有毒,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這是她自己下的毒!沒有任何人有嫁禍或者誣陷的機會。
至於原因,我看啊,多半是因為我之前和他哥哥江夏有過嫌隙,所以她要借這個機會來報復我!」
衛宮克郎甚至把自己的經歷給曝了出來,想要用這一點,來給水野凜的行為定性,有了動機,那麼水野凜在廚師一行的名聲,估計就徹底毀了。
而衛宮的發言,也徹底驚呆了幕後一個正在觀望這邊的胖子。
其實這個行為,已經超過了胖子小島光司交代衛宮克郎的事情,小島只是想要衛宮克郎拿捏住水野凜的把柄,沒想到,他居然更狠,直接要把水野凜徹底的趕出廚師界。
要知道,這個事情一旦被定性,就無法再做任何的反轉,如果是之前,還可以解釋說水野凜是因為誤操作,不小心用了有毒的食材,可是現在,現在根本沒有什麼反轉的機會了啊。
小島有些糾結,他其實並不想把江夏徹底得罪。
不過,糾結了半天之後,他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對其妹妹出手,也可以達到震撼江夏的目的,到時候他自顧不暇,也就沒有了和繪里奈攪在一起的時間。
小島並不知道,繪里奈拒絕幫自己試菜,其實真實原因,和江夏並沒有太多的關係。
「我看也沒有必要了,這件事,遠月必須給我一個解釋,我是你們邀請過來評審的,可不是邀請過來試毒的,如果不嚴肅處理,這件事情傳出去,想必你遠月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剛剛那個差點把料理吃進口中的評審嚴肅地說到,顯然是不準備再給久我照紀拖延的時間了。
其實他的反應倒也正常,他並不知道其中的所有情況,對他而言,剛剛自己就像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把。
任何一個正常人,在心有餘悸的感覺淡去以後,剩下的,就是無盡的憤怒了,他不會直接找水野凜,但是,會找遠月的負責人討要個說法。
衛宮克郎還是知道事情輕重的,如果真的弄出人命或者有人受到傷害,那恐怕事情就會嚴重很多,到時候,真的來了警察,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會被揪出來。
所以他絕對不會故意讓身邊的這個評審中毒,沒有這個必要。
有些事情,點到為止起到的效果,反而超乎想像。
受到這個不知名龍套評審的影響,場上觀看比賽的學生也都開始發聲,遠月除了這種事情,他們的名聲也會受到影響。
到時候去別的地方應聘,人家一聽是遠月過來了,好傢夥,各個都是投毒廚師,誰還敢錄用。
「這。」
久我照紀看到這種情況,也是有些頭疼,江夏前輩還沒好嗎,這邊真的抵抗不住了,說起來,江夏前輩不是有個快男的稱號嗎,這麼久的時間,他應該已經處理完事情了吧!
就在久我實在沒有辦法,準備暫時先把水野凜帶下去的時候。
姍姍來遲的江夏終於到了。
「我倒是覺得,有些事情還是需要確認一下的呢。」
衛宮克郎看著年輕帥氣的江夏朝著這邊走來,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不知道為什麼,光是看到江夏,他就覺得自己可能要翻車了。
「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遠月,你不是走了嗎?」
「衛宮先生看到我,好像很驚訝的樣子?不至於吧,我還以為衛宮先生是專門找我來的呢。」
江夏略帶嘲諷地笑到,他的眼睛盯著衛宮,讓這個老頭直接錯開了視線,這就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可能還帶點創傷性後遺症了。
「你是什麼人?能代表遠月嗎?」
剛剛的那個評審也站起來,對著江夏說到。
「我是遠月的華夏料理老師,江夏,我想這件事情,我還是有處理的權利的,這位先生,首先對於你的遭遇我們非常抱歉,不過,相信我,一定給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畢竟,你也不想錯過真相,不是嗎?」
江夏淡定地說到,語氣不卑不亢,遠月老師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聽到江夏的身份和他的回答,路人評審想了一下,覺得也是有些道理,而且江夏既然已經承諾了一定會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那麼就一定會給出的。
因為這些遠月的老師,都非常看重自己的名聲,尋常時候,都不會輕易地給出承諾。
這個路人評審也不是什麼沒有見識的人,能被選來當評委,其本身的身份和社會地位,也不會太低。
所以,他願意給江夏一個面子,也算是拋出了一根和江夏交好的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