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神閣 www.bishen8.cc,最快更新江果果顧寒煜最新章節!
「果果。」顧寒煜捏了一下她的手,很擔心她的身體狀況,「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先回去休息好不好?俊銘肯定不會有事的。交給我和的大哥,一定很快就把他找到。」
「是啊弟妹。你們倆都回去休息吧,今天趕了一天路,再加上這地方氣候不一樣,別孩子沒找到,你們先倒下了。」
江果果咬了一下嘴唇,沉吟半晌才說:「那好吧。」
「旁邊不遠就是招待所,環境還不錯,我讓人送你們過去。」
等他們夫妻二人離開,顧憑天又給趙華打了個電話。
「先把你手頭上的事情放下,去查查我兒子到底有沒有來西北,他如果真的在西北出現過,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明白。」
沒過一會兒,手機就響起來。
他以為是趙華,沒看屏幕接起來就道:「有消息了?」
對面沉默了幾秒,隨後是一聲詭異的陰笑,「看來,顧總正在費盡心思找兒子?」
顧憑天神色一凝,「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
陰惻惻的聲音低諳沙啞,「重要的是,你要找的寶貝兒子在我手裡,你想不想見見?」
「你……!」
顧憑天心裡重重一沉,俊銘竟然是被綁架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要錢?我答應你。但是先把孩子放了!」
「別著急啊。」歹徒輕笑一聲,「上來就談錢,多傷感情啊,顧總不來見一面再說嗎?」
顧憑天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手心緊攥成拳:「你到底有什麼條件,直接說!但要是敢讓我兒子受傷,我讓你十倍償還!」
綁匪笑了一聲:「還真是父子情深啊,不過顧總似乎搞錯了狀況,現在,提條件的人是我,你沒有這個資格!既然不想讓我傷害他,那你就按照我說的做,否則……」
他頓了頓,聲音里滿是興致。
「顧總怕是要絕後了。」
顧憑天死死的捏著拳頭,額角青筋暴起,沉聲低吼道:「你想要什麼?!」
歹徒像是聽不懂他聲音里的怒火,仍然是一副悠哉哉的語氣,「面談。稍後我把地址發給你,你自己一個人來,下面我再告訴你具體應該怎麼做。」
「不過我提醒一下顧總,我知道你現在的位置,甚至連你此時此刻在做什麼,我都一清二楚,所以顧總還是不要想著耍小聰明,像報警什麼的,就沒必要那麼麻煩了,不然……」
他冷冷的笑了兩聲,「你應該懂。」
掛斷。
顧憑天腦海中像是繃緊了一根弦,隨時都會斷裂開來。
「叮——」
手機響了一聲。
他立馬拿起來打開簡訊,果然是剛才那個號碼發過來的地址,緊接著又是第二條。
【顧總現在可以準備出門了,要小心台階啊。】
「……」
顧憑天猩紅的眼眸迅速往窗外掃了兩眼,對面的樓里黑漆漆的一片,樓下也安靜得近乎詭異,根本就沒有什麼人。
所以……是真的有人在監視他?
還是裝神弄鬼?
但不管怎麼樣,顧憑天也必須去看看。
俊銘還那么小,他現在還好嗎?那些人有沒有傷害他?
……他一定害怕極了。
想到這些可能,顧憑天心疼得快要窒息了。
他不敢再耽擱,下樓後準備給趙華打個電話,卻突然有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出現在眼前,司機是個憨厚的本地人,看到他還有些緊張。
「是……是顧先生嗎?」
「你是誰?」
「有……有人讓我到這裡來接你。」
顧憑天半眯了下眼睛,看來對方確實對他瞭若指掌,所以今天這一趟,無論如何也必須得去。
上車後,他本來是想套一下司機的話,卻發現這個司機也並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只說有個小孩子叫他來接人。
「那個小孩子……是不是看起來六七歲?」
會是俊銘嗎?
司機回憶了一下,「差不多,他給了我一百塊錢。」
顧憑天十分憤怒,俊銘都被綁架了,怎麼會找車來接他……一定是綁匪裝神弄鬼!
很快到了地方,是一間非常破舊的單層房子,因為常年沒有人居住,外面的的油漆脫皮剝落,被風一吹掉下渣來。
顧憑天費力又焦急地先把輪椅從車上拿下去,再把自己挪上去,下一秒司機就一腳油門離開了。
顧憑天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不遠處停著兩輛黑色的車,表面上已經落了一層沙,看樣子已經停了很久。
他眉頭緊鎖著往裡面去。
輪椅從沙石上划過,沙沙的聲音格外醒耳。
沒有人。
越往裡走,空氣中如同出了一張又細又密的網,從四面八方裹挾過來,讓人喘不過氣。
顧憑天背上無端滲起一層冷汗,大聲道:「出來!把我兒子放了!裝神弄鬼算什麼本事?!」
死一般的寂靜,甚至能聽見他自己的回聲,層層疊疊的盪開。
幾秒時間,被無限拉長。
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時,顧憑天莫名覺得後頸一涼。
是他……
竟然是他!!
大概是早就有過某種預感,當男人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時,顧憑天心裡怒火滔天,又夾雜上了令人徹骨寒冷的絕望,可他能做的也只是絕望的閉上眼睛。
時御盯著他單薄的身影,從黑暗中一步步朝他走過去,大掌把他的脖頸捏在手裡,如同扼住了命門。
「小天……你讓我好找啊。」
話落,他直接把輪椅上的男人提起來,重重的摔在地上,緊接著就是狠狠的一拳砸過去——
「我是不是告訴過你要聽話?嗯?你太讓我失望了……竟然敢背著我偷跑道這麼遠的地方,你是真以為,我找不到你嗎?」
顧憑天被他打翻在地,太過疼痛的感覺讓大腦有剎那空白。
再回過神來時,滿身冒著寒氣的男人揪著他的衣領,嗓音沒有絲毫溫度,「腿都動不了了,還那麼喜歡跑……是不是想讓我把你的脊椎也都打斷?從此以後除了頭,哪裡都不能動,那樣你才會乖了是不是,嗯?」
顧憑天渾身冒出冷汗,他被時御說出得這種可能性逼得快要瘋了,他崩潰大喊,「俊銘呢?有什麼事你沖我來,把他放了!」
「呵。」時御冷嗤一聲,「這麼惦記那個野種啊……在你心裡,就只在意你兒子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