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聽到刀白鳳的聲音,心中的火氣更大了幾分,但多年養成的習慣,他還是強行忍了下來。
見段正淳這般模樣,阮星竹登時就來氣了,「哼,就你這樣,我又怎敢放心把阿紫交給你。」
段正淳張了張嘴,一時間卻找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深深吸了口氣,好聲說道,「阿星,你為什麼一定要回中原去,跟我回大理不好麼,我們一家人團團圓圓,共享天倫。」
「呸,誰跟你是一家人了。」阮星竹啐了一口,嘴角閃過一絲譏諷之色,「你還是先擺平上面那隻母老虎吧。」
二人說話間,並未注意到一道幾若透明的白色影子已經從樓梯口躥了上去。
這閣樓共有五層,慕容復轉眼間來到二樓,目光四下一掃,卻有四個房間,其中兩間房內有人住。
慕容復眉頭微微一皺,朝著最左邊那間有人住的房間摸了過去。
「咯吱」一聲輕響,房門打開,慕容復不禁眼前微亮,屋中之人正是刀白鳳,只見此刻的她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淡紫色小衣,大片雪白肌膚隱約可見,雙手拿著一件長衫,似乎正要穿上。
刀白鳳猛地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登時嚇了一跳,本能的雙手護在胸前,抬頭望來,與慕容復四目相對,「你……」
話未出口,慕容復陡然往前邁出一步,身形憑空挪移丈許,瞬間到得刀白鳳身前,一把將她小嘴捂住,「別出聲,你不想段正淳察覺到什麼吧。」
刀白鳳反應過來時,臉色略顯蒼白,雙目中滿是哀求之色,卻沒有掙扎。
慕容復緩緩鬆開她櫻唇,隨即在其胸脯上輕輕按了幾下,口中嘖嘖贊道,「真軟、真白啊,那段正淳讓你守那麼多年活寡,真是暴殄天物。」
刀白鳳羞憤欲死,但值此時刻,縱然她平時脾氣再如何暴躁,也不敢發作絲毫,只是略帶顫音的說道,「你……你這個惡魔,又來做什麼?」
「哈哈,夫人何必明知故問呢。」慕容復輕笑一聲,隨手一推,便將其按回床上。
刀白鳳臉上羞怒一閃而過,劇烈掙扎幾下無果,轉而換成一副哀求的神色,「不行,我不能再做出對不起淳哥的事,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慕容復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手中動作愈發粗暴起來,「夫人這話可就自欺欺人了,我瞧你明明很享受啊。」
刀白鳳咬了咬牙,屈辱的別過頭去,慕容復沒有說謊,不知為何,只是這般親昵的接觸一小會,身子竟然已經有了些許反應,此刻她更恨自己為什麼那麼不爭氣。
「嘿嘿,」慕容復見狀,不由壞笑一聲,「看來夫人也十分想念在下。」
「你……」刀白鳳似乎忍耐到了極限,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猛地一把推開慕容復,口中狠狠威脅道,「滾,不然我要叫人了。」
「有點意思。」慕容復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輕笑一聲,陡然出手,登時間渾厚無匹的勁力飛出,化作一道白色匹練,瞬間朝刀白鳳籠罩而去。
刀白鳳本能的想反擊,但對方勁力實在太快了,內力未出丹田,便覺身子一輕,整個人又跌回床上。
「你……」刀白鳳心念一橫,一口真氣運至喉嚨,想要發出嘯聲,以此來引起樓下段正淳的注意。
但慕容復豈會給她這種機會,一隻手不知何時已經搭在她膻中穴上,輕輕一按,瞬間封鎖其全身經脈,再也無法運功,而這房間早在他進來時,就布下一層真氣護罩,尋常聲音根本傳不出去分毫。
「夫人何必這麼執著,你現在這副模樣,若是引來別人,只怕對夫人更加不利。」慕容復忽的似笑非笑道。
刀白鳳一怔,低頭一看,才發現貼身小衣不知怎的已經滑落大半,現在的她跟沒穿衣服也無甚區別了,若是讓段正淳見到,指不定會怎麼想呢。
這段日子段正淳的心情變化她自然是看在眼裡的,偏偏每次與段正淳一接觸,便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日在破宅中的情景,幾次神情恍惚下,竟然將其當成了慕容復,她哪裡還敢讓段正淳碰。
但若再次讓慕容復得逞,只怕以後這個陰影就更難解開了。
卻在這時,慕容復悠悠開口道,「再說了,如果引來尊夫,在下不小心說出什麼陳年舊事,只怕夫人以後更難自處。」
刀白鳳聞言身子微顫,「你這般陰魂不散的纏著我,我寧願玉石俱焚,也不會讓你得逞。」
她話說得狠厲,但語氣卻不自覺的鬆了幾分,慕容復聞弦歌而知雅意,當即半真半假的說道,「實不相瞞,在下明日便要啟程回中原了,此生能否再見都是兩說之事,在下也挺捨不得夫人的。」
「你要弄就快點,一會兒他上來了。」刀白鳳臉色紅白交替一陣變幻,終是認命似的閉上美目,臉色稍顯平靜,不過其抓著床單的雙手微微顫抖著,足見表里不一。
「這個就要看夫人的表現了,什麼時候能讓我滿意,我就什麼時候放過夫人。」慕容復嘿嘿一笑,若有深意的說道。
刀白鳳聞得此言,心中不由想道,「若是我能讓他快點結束,淳哥也發現不了什麼,日後與這個惡魔不再見面,此事神不知鬼不覺……」
但日後她才明白,她想錯了,而且大錯特錯,她使出渾身解數,並將當年在族中學來的壓箱底絕學都使了出來,最後還是敗給慕容復。
二人漸入佳境,卻未曾注意到,屋子東面牆壁上的一副人像畫卷竟有兩隻明亮的眼睛瞪得老大,到得後面,竟然還瀰漫起了水霧。
兩個時辰後,慕容復出了刀白鳳的房間,關門時,瞥了一眼床上滿身汗漬,臉上狼狽不堪的刀白鳳,他得意一笑,嘆道,「這塊田起碼三個月不用耕了,想耕也耕不了。」
臨走時,他忽的轉頭朝隔壁房間的屋門看去,心念微動,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輕輕捅開一層窗戶紙,當見到屋裡的情形時,不禁吃了一驚。
只見屋中一黑衣女子羅衫半解,身子微仰,雙手上下開弓,竟然在自行做那羞人之事,最令慕容復吃驚的是,這人赫然是秦紅棉。
秦紅棉銀牙輕咬,極力壓抑著什麼,但觀其唇形,明顯是在叫著某個人的名字。
慕容復稍一吃驚後,剛剛平靜下去的小腹又傳來些許燥熱,接著一發不可收拾,猛地推門而入。
秦紅棉正心神馳往做著某事,猛地房門一開,她嚇了一大跳,當看清來人面目後,登時大腦暈乎乎一片,幾欲暈厥。
那一瞬間,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不知怎的,一股難言的刺激湧上心頭,竟不願放棄即將到來的愉悅,手中動作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甚至還更快了幾分。
「你……你別看,快出去。」秦紅棉呆愣了差不多有兩個呼吸的工夫,回過神來後心中羞得無以復加,一邊停下手中動作,一邊語無倫次的說道。
也不知是心慌還是怎的,第一時間竟然忘了掩蓋自己的身子。
慕容復臉上掛著一副似笑非笑的笑容,一邊轉身將門反鎖,一邊嘆道,「唉,岳母大人有此需求可以跟小婿說嘛,何必忍得如此辛苦呢,還好是我,若是被別人撞到,豈不是要吃大虧。」
聞得此言,秦紅棉臉蛋瞬間血紅,幾乎急哭了眼,略帶哭音的說道,「求你出去好不好。」
「噓!」慕容復作了個噤聲的手勢,「這隔牆有耳,岳母大人這麼大聲,就不怕被別人聽到麼?你現在的樣子,若是讓人看到跟我在一塊,只怕會生出什麼誤會也說不定的。」
秦紅棉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急忙拉起衣衫,臉色更加紅潤了幾分。
慕容復上下打量一眼她婀娜有致的身材,忽的目光一轉,在四面牆壁上掃視起來,最終在東西兩面牆壁上,均看到一張畫卷。
他走過去撥開畫卷,果然有兩個拇指粗細的孔洞,從孔洞中正好可以看到隔壁癱倒在床上的刀白鳳。
慕容複眼中閃過一絲恍然之色,此前他留意到這間屋子中有人,卻不曾想過竟然被人偷窺。
「還好是個女人,不然老子真虧大了。」慕容復暗呼一聲僥倖,他先前確實大意了點,否則以他的功力,這般近距離被人偷窺,豈會發現不了。
「嘿嘿,岳母大人剛才可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慕容復回過身來,神色莫名的看向秦紅棉,笑問道。
此時的秦紅棉已經整理好了衣衫,臉上仍是紅霞密布,聞得此言,不由冷笑一聲,「我倒是沒想到,那個賤人竟會如此不知羞恥,平時還說我們這些人賤,殊不知她才是最賤的那一個。」
回想起方才看到的情景,秦紅棉縱然心中羞澀,但也忍不住有幾分幸災樂禍,畢竟這麼多年以來,她最恨的不是師妹俏藥叉,也不是李青蘿和阮星竹,而是這當年阻了她進門之路的刀白鳳。
雖然每次與刀白鳳相遇,她嘴上從來沒有輸過對方,但其實心底深處還是有些自卑的,一個是正妻王后,而她連半個名分都沒有,更別提什麼出身了。
故而見到刀白鳳被慕容復這般作踐,她心裡是極其暢快的,恨不得跑過去當著她的面狠狠奚落一番才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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