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正道一直都不敢對徐建平說,自己已經和徐芳分手的事。他知道以老徐的性子,要是知道了這事,肯定會跟自己鬧個天翻地覆的。
同樣徐芳也是一直沒有提及此事,她同樣不敢對父親說和凌正道分手的事。
難不成事情就這麼一直瞞著?凌正道知道,這事肯定有瞞不住的一天。然而現在,還是能瞞一天是一天吧,畢竟自己也想過個踏實年。
凌正道不想和徐建平談自己和徐芳的事,可是老徐卻忍不住問了:「你和芳芳都訂婚這麼久了,怎麼到現在還沒個譜?」
「這……主要是沒時間,你看我這整天也挺忙的,現在又準備整合縣企,真是是沒有時間……」
「放屁!我還留不信了,結個婚能耽誤你多長時間!」
不等凌正道解釋完,徐建平就打斷了他的話,「你們就都糊弄我吧,真當老子是傻的嗎?」
「怎麼可能糊弄您。」凌正道賠笑地說著,見徐芸在廚房,唯獨不見徐芳蹤影,便忍不住問:「那個徐芳呢,還沒有回來?」
「還不是跟你一樣,忙的連老子都不要了!」
凌正道聽到這裡,就不由鬆了口氣,只要徐芳不在,那氣氛應該就會輕鬆許多了。
「爸,你也不能這麼說,芳芳的事業做的很大那不是小打小鬧的,肯定是很忙的。」
張政在旁邊說了一句,又看向凌正道說:「還有就是凌書記,那是管著咱們一個縣的大事呢,忙也是很正常的。」
「說話別這麼陰陽怪氣的,你自己老實本份點就比什麼都強!」
徐建平瞪了張政一眼,雖然嘴上沒說過,但是他還真是擔心這個女婿被令一個女婿給查了。
張政在徐建平面前吃了癟,尷尬地笑了笑又說:「那你們先聊,我去廚房幫下小芸。」
「不用了,菜差不多都已經炒好了。」就在這時,徐芸端著一盤冒著熱氣的菜,從廚房走了出來。
聽到徐芸的聲音,凌正道不由回頭。
很是普通粉格居家服,身上還繫著一條圍裙,徐芸看起來依舊是那副家庭主婦的模樣。
然而細看卻又有很多不同,她的臉龐依舊美麗動人,就連那束起的長髮,都顯得格外優雅。果然人如果長的漂亮,任何東西都無法將他掩飾。
可以說徐芸就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想娶回家的女人。這一點連凌正道也不例外,當初和徐芳相親,他一眼就相中了姐姐徐芸。
凌正道的眼睛落在徐芸臉上時,徐芸的眼睛也正好迎了上來。四目相對,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移了下視線。
「除了小芸,就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徐建平也不忘讚嘆自己的長女,在他心裡徐芸自幼就乖巧懂事,是最懂得體貼人的。
「爸,還是先吃飯吧。」徐芸輕輕地笑了一下,眼睛卻忍不住又看了凌正道一眼,可是僅僅一眼,她便匆匆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徐芸一直覺得,時間或許可以沖淡一切,可是沒什麼過了這麼久,自己還是念念不忘?為什麼明知道是錯誤的事情,自己卻還想一直犯錯?
要論廚藝,徐芸絕對是一流的,總之凌正道認識的女人中,即便是賢惠的趙麗然,在這方面也及不上徐芸。
不多不少葷素搭配八個菜,菜自然如做菜的人一般色香味俱全。
「您嘗嘗我這酒,不跟你吹,只要你喝了我這酒,你藏的那茅台就可以扔了。」
凌正道為徐建平斟了一杯酒,他對常氏陳釀充滿了自信。
「你這怎麼回事?給你大哥也倒上,真以為自己當多大官了。」徐建平見凌正道竟不理會張政,臉上便露出不悅之色。
「爸,這不能怪凌書記,主要是我身體不好,酒已經戒了,不用給我倒了。」
「張政你又怎麼回事?這是在家,不是在你們單位,還一口一個凌書記!」
凌正道是向來眼裡不揉沙子的人,既然已經知道張政是什麼人了,他自然也是不想去多理會這人。
不過礙於徐建平和徐芸的面子,他還是笑了笑,起身給張政倒了一杯茶,「大哥不喝酒,可以喝茶的。」
「呵,那我就謝謝小凌了。」
看著這副局面,徐建平不由暗暗嘆息,不省心呀,都不讓人省心!有些煩悶地端起酒杯,老徐一飲而盡。
就剛入腹,老徐整個人就愣住了,咋了咋舌頭,連忙又說:「這酒有點意思,再給我整一杯!」
凌正道看到這裡心裡就暗樂,他知道老徐那是喝酒的行家,見老徐如此模樣,那顯然是認可了這常氏陳釀。
再次給老徐斟滿酒,老徐卻並沒有直接喝,而是先嗅了一下,然後小酌一口,「好酒,真是好酒,不僅香還甜,而且你喝下去,那回味真是太舒服了。」
白酒到底是什麼味道,其實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感覺,有人說辛辣,也有人說甘甜。毫無疑問,說白酒甜的那都是資深老酒鬼,反正凌正道是喝不出甜來的。
「您覺得這酒比你嗎茅台怎麼樣?」凌正道饒有興致地問了一句。
「喝完這一杯,咱把那瓶茅台喝了,這酒你給我留著。」
「您不用省著,過幾天我再給你弄一桶就是。再說了,以後我都釀酒了,肯定少不了您喝的。」
「怎麼地,你弄的那個長興白酒,要釀這樣酒?」老徐一聽這個,頓時就來了興趣,「要真是這樣,那可就了不得了。」
「肯定是不能都釀這種酒,不過這是未來的品牌之一。」
「行,如果要是這麼搞,我覺得行!」老徐連連點頭,說著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而且一喝就讓人放不下,別愣了了,倒酒!」
雖然老徐不是真正的白酒專家,雖然常氏陳釀也不能量產,可是有了老徐的這般認可,凌正道對未來長興白酒的信心又多了幾分。
張政在一旁暗暗看著,老徐一驚一乍地說那酒如何如何好,心裡卻開始有了盤算,他還真不想看到,凌正道把那長興白酒搞好。
沒有別的原因,王朝軍王總不想看到凌正道太好過,而張政自己也是如此,凌正道好過那就是自己的不好過。
凌正道不知道張政和王朝軍有關係,不知道王朝軍在刻意針對自己嗎?他當然是知道的,之所以在張政面前說那番要打造品牌的話,他完全是故意為之。
遇到了好酒,老徐自然也是有些貪杯,別看酒喝著舒服,卻是貨真價實的高度酒。數杯之後,老徐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你張政,還有你小子!這都是一家人,你們跟我胡亂折騰什麼?怎麼地就想讓外人看著,我的兩個女婿掐架嗎?」
有了醉意的徐建平,心裡的一些事自然是不吐不快。作為一個長輩他並不希望,凌正道和張政之間存在那麼多矛盾。
「爸,你喝多了吧?」徐芸看到這裡,連忙勸了父親一句。
「我沒喝多,我就是想問問這兩個兔崽子到底想幹什麼,能不能好好地相處?」
「爸,這件事還要看小凌的態度。」張政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
「大哥你這麼說就錯了,關鍵還要看你自己的行為!」凌正道緊跟著說了一句。
徐芸看到這裡,也是有些不明白,凌正道和張政到底是怎麼了,是凌正道真的有意針對張政,還是張政真的做了違法亂紀的事?
第一千五百七十章 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