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張政你說什麼,你不是個男人?」
曲人傑如同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般,他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你特麼都不是個男人?真是可惜了,要是在以前你還能當太監,現在你能幹什麼?」
男人最不想說出口的,恐怕就是自己那方面不行了,張政同樣是如此。
此刻曲人傑那放肆的嘲笑聲,就如一把把刀子,刺入了張政的心窩,讓他疼的都已經麻木掉了。
「曲人傑,只要老子能翻身,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你!」張政還在陪著曲人傑笑,只是他的心裡卻有一種要殺了曲人傑的衝動。
張政只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了兩個人,這兩個人分別就是凌正道和曲人傑。
之所以會道出這樣的秘密,都是因為自己已經走上了絕路,只能藉此去挽回局面。
當初張政發現自己的事情事發後,心裡也是特別害怕,認為自己沒有了出路,所以才迫不得己向凌正道道出自己的秘密。
本來張政以為,凌正道會念情幫自己,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凌正道不僅沒有幫他,還想要置他於死地。
「只要我張政還能站起來,就會讓你們一個比一個死的難看!」
張政完全將內心的仇恨隱藏了起來,他的臉上還帶著笑容,和善中似乎還帶著幾分憨傻。
曲人傑笑罷,一把就抓住了張政的衣領,「張政你這個王八蛋,你讓徐芸守了那麼多年活寡,你說你該死不該死。」
此情此景,讓張政回憶起在東嶺公安大學的時候,那時候小霸王曲人傑就是這麼肆無忌憚地欺負自己。
「我該死,我真該死。」張政連連點頭,而臉上的笑容,讓人看了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啪!」曲人傑有些受不了,回手一個耳光抽在了張政臉上,「我怎麼就覺得你欠呢?」
「曲書記你說的對,我就是欠,不過我給你留了一個完完整整的徐芸。」
曲人傑並沒有在意徐芸是不是處子,不過如今聽張政說完這些話,他卻更是心癢難耐,迫不及待地想得到徐芸。
「離婚,你馬上和徐芸離婚,我保你坐穩中平縣公安局長的位子!」曲人傑此刻的內心是興奮的。
「我肯定是同意離婚的,可是這件事徐芸恐怕不會同意」
「她為什麼不同意,難道她傻,就甘願為你守活寡?」
曲人傑滿臉的不解,他實在搞不懂,徐芸之所以堅持這段婚姻到底是為了什麼,這連基本的夫妻生活都沒有,還有什麼可堅持的。
「可能這就是她的與眾不同吧,對於婚姻她比任何女人都要忠誠,可以說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她了。」
張政說這番話的時候,心裡在滴血,如果他還有良知和感動的話,那這兩樣東西都留給了,對自己不離不棄的身上。
只是如今,他連最後的良知和感動都拋棄了。
曲人傑若有所思地點著頭,他覺得張政說的很有到底,如徐芸這般的女人,那絕對是獨一無二,也是自己最想得到的。
「那你有什麼辦法,讓她主動和你離婚嗎?」曲人傑這會兒真的很是期待。
「讓徐芸主動離婚,那是不太可能的。除非是她婚內出軌被我發現,然後」
「你放屁!」曲人傑怒聲拍案,「張政我特麼的警告你,少給我坑害徐芸!」
「曲書記,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張政任憑曲人傑是打是罵,臉上的微笑始終都不曾退去,「如果她和你在一起呢?這樣我也有理由和她離婚,而你也可以趁機擁有她。」
「你跟我說具體點。」曲人傑連忙向張政靠了靠,「你打算要怎麼辦?」
「其實也很簡單,今天晚上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待會兒我儘量讓徐芸喝酒的,她不能喝酒的,如果她醉了,你豈不是就有機會了。」
「張政,你這是想陷害我嗎?」曲人傑冷哼了一聲,他自然知道這種事是觸犯法律的。
「只要曲書記你讓我當上這個局長,剩下的事情我會為你作證的。徐芸因此而傷心,你再趁虛而入,她不嫁給你又會嫁給誰。」
曲人傑沒有再說話,顯然他是在體會張政的話,這件事似乎還真的很可行。
就在這時候,雅間的門被推開了,張學文跟著徐芸回來了。
看了一眼去而復返的徐芸,曲人傑更是不由心花怒放,隨手拿起面前的酒杯對張政說:「老同學,我先敬你一杯。」
「曲書記客氣了,應該是我敬你才對。」
「什麼書記,咱們是同學,你就喊我一聲哥就好了。」
這一幕讓徐芸看的那是一個驚訝不已,怎麼突然曲人傑對張政就這麼熱情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盛氣凌人派頭。
徐芸雖然有些不解,卻也沒有多想什麼,在她看來張政沒有失了男人的面子,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面子這東西,有時候是一種能力和權力的象徵,比如此刻的凌正道就很有面子。
馮明哲在張學文的建議下,總算是心驚膽戰地來見凌正道了。當然馮總並不是空手來的,好酒好煙不說了,還特意又給加了幾個菜。
「凌局長,我這是不知道你過來,要是知道你過來,肯定第一時間招待。今天是招待不周了,所以今天這頓算我的」
「馮總,趙縣長才是領導,你對我說這些,不如對趙縣長說。」凌正道搖頭打斷了馮明哲的話。
馮明哲怕凌正道那是不假的,可是對於趙正義,他還真就沒有放在眼裡,在中平縣誰不知道趙縣長是個慫包?
特別是以前,馮明哲的姐夫還當縣長時,那時候趙正義都要上趕著巴結自己的。
所以說,面子這個東西不是別人給的,而是用自己的能力獲得的。
雖然馮明哲不把趙正義放在眼裡,但是凌正道既然都說這種話了,他自然也是小心翼翼對趙正義示好。
趙正義依舊是那副客客氣氣的模樣,不過這會兒他心裡卻很不平衡。馮明哲在中平縣還敢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看來不給他個教訓是不行了。
在座的吳小莉和吳依依,此時都有些驚訝地看著凌正道,吳依依想法簡單,就是我爸最厲害,誰見得都要低三下四的。
吳小莉想的就有些多了,她可是很清楚馮明哲的本事的,這個人在中平縣就從來沒把誰放在眼裡過。
即便是以前的縣委書記胡展程,馮明哲也沒見得會如此的客氣,可是為什麼馮明哲卻是一副很怕凌正道的樣子?
果然他的官雖然不是很大,在中平縣卻是最讓人惹不起的人,這樣的男人才是最好的依靠。
凌正道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有多麼了不起,他只是認真做了一些自己職責之內的事情罷了。
之所以把馮明哲喊了過來,凌正道為的就是要警告其一番,最近馮明哲做的一些事情,已經惹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