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文和張政正在走廊中的拐角處,商議應對凌正道的辦法。而雅間中的徐芸卻很是不自在,那個曲人傑看自己的眼神太怪異了。
「徐芸,你是我見過的最有魅力的女人。」曲人傑對於徐芸的稱讚,倒是毫不吝嗇。
「謝謝。」徐芸只是點了點頭,卻完全不為所動。
「其實像你這麼出色的女人,就應該找一個與你般配的男人。」
曲人傑身上自帶一股傲氣,對自己的評價倒是挺高,「恕我直言,張政根本就配不上你,你跟著他實在是太委屈了」
「這好像和曲書記沒有關係吧。」徐芸不太會頂撞人,說出這樣的話,已經說明她的心裡很反感曲人傑了。
曲人傑愣了一下,他還真沒有想到溫柔如水的徐芸也會嗆自己,要知道敢這麼對曲書記說話的女人可不多。
儀表堂堂、相貌俊朗、有權有勢而且又懂風情,可以說曲人傑這樣的男人,是大多數女人都趨之若鶩的男人。
曲人傑向來自信,他覺得如果自己想追一個女人,那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可是徐芸卻讓他吃了癟。
以曲人傑以往的性格,徐芸的那番話已經是惹怒他了,不過這一次,他卻更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柔中帶剛,就是這樣的。
「如果是別人的事情,確實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你不一樣。」
曲人傑的臉上依舊帶著自信帥氣的笑容,「徐芸你知道嗎?從我第一次見你,就感覺你與眾不同,就一心想讓你嫁給我」
「對不起,我已經有丈夫了。」徐芸再次果斷地回絕了曲人傑。
「呵我就不明白了,張政什麼地方優秀了,我難道就比不上他?」曲人傑搖頭笑了起來,他覺得徐芸實在是愚昧。
「曲書記確實處處都比我丈夫強,可是這又怎麼樣?」
「怎麼樣?難道你就沒有考慮過和他離婚」
「對不起,我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種事,我不想去考慮。」
「徐芸你知道嗎?我這次就是特意為你而來的,我已經離婚了,現在只要你離婚,我立刻就會娶你為妻。」
曲人傑這位曾經的花花大少,這會兒倒還是真的拿出了誠意。「只要你嫁給我,我決定保證你的演藝事業如日中天。」
「可能是我讓曲書記誤會了吧,我從來沒有考慮過離婚,也沒有想過要如日中天。」
徐芸身上最大魅力,莫過於她的淡然態度,對於金錢、地位、名聲這些東西,她都是沒有絲毫興趣的。
之前之所以陰差陽錯地拍了一部電影,主要是為了逃避一些東西,同時也是不想拒絕周雲帆的有意栽培。
這次去臨山市拍戲,同樣還是逃避,以及想藉此完成父親的一個心愿。別的事情,她真的沒有去多想過。
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多少人為了金錢、名望,不惜削尖了腦袋去爭取?可是徐芸就是其中一股少有的清流。
曲人傑以前一直以情聖自居,畢竟他解除的女人都喜歡金錢和名氣,所以只要他稍稍一開口,女人自然就會投懷送抱。
可是女人並不是都如他心裡所認識的那樣,他那個情聖更多的也是因為家世地位罷了,而不是來自他的個人魅力。
徐芸的確是比較少見的女人,那種淡然的態度,倒是像極了當年不肯嫁給首長做官太太,反而嫁給了徐建平這個兵痞的母親。
「徐芸,我知道你不喜歡那些庸俗的東西,可是你要明白,我是真心對你的」
「對不起,我要去一下洗手間。」徐芸不想再被曲人傑如此糾纏,她便藉故起身準備先迴避一下。
是曲人傑倒是還有幾分君子風度,並沒有去阻攔徐芸,可是此刻他的心裡卻很是惱火,他惱火的倒不是徐芸,而是搶了自己女人的張政。
「張胖子這個狗東西,你憑什麼搶了老子的女人!」
曲人傑在心裡罵了一句,這種完全把徐芸視作自己女人的態度,足矣證明他到底有多麼自負了。
徐芸走出雅間,並沒有看到在拐角處的張學文和張政。這兩個人之所以迴避,無非就是給曲人傑創造機會罷了。
曲人傑雖然沒有打動徐芸的心,卻是擾亂了她的心,此刻她心裡想的事情,就是自己是不是應該和張政離婚。
徐芸這麼想,並不是因為她想嫁給曲人傑,而是她想嫁給凌正道。
凌正道對於徐芸來說,無疑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男人,他無意中奪走了自己很多東西,除了身體還有那顆心。
「不可能的,這不可能!」
徐芸有些害怕地搖著頭,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突然就想嫁給凌正道了。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該如何面對父親和妹妹?
這邊,張學文和張政已經重新回到了雅間,看的出兩個人之間的商討已經有了結果。
「曲書記,徐芸呢?」張政沒有見到妻子,忙問了一句,他對徐芸還是心懷牽掛的。
「張政,徐芸真的是你的妻子嗎?」曲人傑面色陰沉地問了一句。
「這」張政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不明白曲人傑為什麼會這樣問自己。
曲人傑見張政如此懦弱,臉上的不屑之色就更濃了,同時心裡也更加憤怒,這個死胖子憑什麼娶徐芸這樣的女人。
張學文看到這裡,連忙打了句圓場,「曲書記,其實張政已經答應和徐芸離婚了。」
「什麼?」
曲人傑聽到這裡,臉上也露出了驚訝之色,可是隨即他又說了一句:「張政,你憑什麼和徐芸離婚,你以為你是誰,只有徐芸和你離婚的份!」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張政此刻真的是被曲人傑從頭到腳地給羞辱了,可是他沒有任何的反駁,完全一副甘願受辱的模樣。
「曲書記,有幾句話我想單獨對你說一下。」難得的是,此刻張政的臉上還帶著微笑。
「你要說什麼?」曲人傑沒有任何的寬恕之色,反而更加厭惡張政。
「哦,我出去再去要幾個菜。」張學文看到這裡,便很會來事地走了出去。
曲人傑隨手從桌上摸了一支煙,還不等他摸出打火機,張政就如奴才般快步迎了上去,為其點燃了香菸。
「曲書記,可能有一件事你還不知道,徐芸她還是處子身」
「你說什麼?」
曲人傑的煙剛吸了半口,聽到這句話後,便連忙將煙塞進旁邊的菸灰缸里,「張政,你特麼的再玩我吧?」
徐芸會是處子身?那麼一個如花似玉、天生麗質的女人,張政豈會有不動心的道理?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和徐芸雖然結婚多年,卻連碰都沒有碰過她。」
曲人傑本來還想罵張政,可是此刻見張政滿臉認真的模樣,似乎又不太像是在說謊,他便耐著性子等張政繼續說下去。
張政畢竟是一個男人,依舊有一個男人應有的尊嚴,特別是自己的身體缺陷,他更是不肯輕易對別人說出口。
可是如今在仕途面前,張政知道自己能做的,恐怕也只有放下那可笑的尊嚴了。
「我那方面不行,和徐芸離婚是受過傷,根本就無法做一些事情。」
張政的語氣有些吞吐,可是他的臉上還帶著和善的微笑。只是那那番話與笑容融合在一起,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