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陽還道是宮羽衣要用什麼巧妙法子來揭開封印——卻見一幫人,便掏啊掏的,掏出一個個『小南瓜,。
這玩意兒,趙景陽認得。
卻是軍中一宗大殺器,喚作滅魔手雷的。
就跟那手榴彈、手雷一般路數,不過卻是超凡技術下的產物。
這玩意兒丟出去,殺傷範圍倒也不大,但威力十分集中;只消得炸開,方圓丈許之內,傳奇超凡硬吃來,也得給炸的筋骨寸斷。
第八軍就有配備過這玩意兒,可惜全給那幫狗東西倒賣了出去。在清洗了迦南之後,只收回少部分,倒賣出去的大部分都不見了蹤影。
而且這玩意兒具備一定的追蹤能力。也就是說,投出去之後,它會綴著目標不放。只可惜,追蹤速度稍稍慢了點,對付傳奇及以上的超凡者,只消有所準備,或遠程攻擊攔截,或避開,便多不能建功。
不過拿來炸這不能動彈的石碑,倒是個正好。
殺傷範圍集中,即使這天坑地底下空間不大,也不至于波及到投彈的。
早是做好提備,便將上百顆滅魔手雷,一股腦兒投了過去。
趙景陽仔細打量著,見那手雷磕在石碑上,瞬間便炸開;一捧一捧的金光散溢膨脹,十分一種陽剛正大的熱力。
卻只膨脹到丈許,便竟倒卷收縮。
便仿佛中心處是個黑洞,連那光,都給縮進去了。
到這裡,才是手雷威力最大的瞬間。
上百顆滅魔手雷幾乎在同一時間炸開,金燦燦的光膨脹、倒卷,爆炸的力量完全集中在石碑上。
石碑上,慘白的光和五色的光受到巨大刺激,瞬間雙雙暴漲,互相之間廝殺更激烈了百倍千倍。
便忽的一瞬,只聽卡察脆響。
一秒鐘里,石碑及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
緊隨之,那高大的石碑從中斷來、倒了下來。
所有人,便連趙景陽,也打起了精神。
石碑從中斷裂、倒塌,滅魔手雷的餘威緩緩消散,漸漸寧寂下來;剩下半截殘缺的石碑上,慘白的光幾已不可見。
很安靜。
但沒有任何一個人,在這時候眨一下眼睛。
不知過了幾秒鐘,忽的腳下一震;隱約間,轟隆隆的悶雷聲,仿佛腳底下有一頭龐然大物在打鼾!
便一聲狂嗥。
那半截石碑,瞬間飛灰;慘白的光如柱,沖天而起;一種令人頭暈目眩的、筋骨酥麻的邪祟氣息,在百分之一個彈指之間鋪滿了整個天坑空間。
便在一瞬,一顆巨大的骨球出現在了石碑原來的位置處。
這骨球不甚規則,尤以其上頗多裂口,隱約見內中一團扭曲燃燒的慘白焰芯。
看到這焰芯的第一時間,便直覺一雙眼睛,盯了過來,報以極致的惡毒。
那是一種純粹的憎恨,憎恨一切非它之外的存在!
骨球坑坑窪窪的表面,完好的、斷裂的、大的、小的,密密麻麻的骨刺,這般形容,便是百倍刺蝟的路數了。….
說時遲,那時快。
就這一瞬間,之前布好陣勢、擎著尖刺的羽氏高手,齊齊催動手中尖刺;便迷迷濛蒙、密密麻麻,一道道刺影,攜著慘烈絕倫的殺機,如雨打芭蕉似的,盡數刺中了骨球!
便見那骨球一顫,殘缺表面裂口之下,那慘白的焰芯,仿佛狂風中的燭火,瞬間一暗!
趙景陽看的分明。
先還道那許多尖刺,是什麼路數的器物。這裡看來,卻竟是針對殺傷神魂的寶貝兒。
聯繫到羽氏精擅靈魂秘術,趙景陽心下亦是恍
然。
怎麼著,當初鄙薄羽然的話,這會兒怕是要收回一部分來;知道藉助器物施展刺殺神魂,便說明羽氏的靈魂秘術,也不盡然都是羽然那般愚蠢的用法。
不過吧。
這一招,用起來雖然巧妙,密集且直接針對神魂;不過威力嘛,卻有些差強人意。
若以這等手段對付趙景陽,或者說對付走趙景陽同樣路數,硬修成的正宗武聖,即使初入的武聖,效果也不會很好。
正宗修成的武聖,拳意精神凝練之極,神魂不能說『大,,但一定很強固。
他正這裡心思轉動,羽氏卻還沒完。
即使那骨球內的焰芯仿佛風中燭火,似要熄滅;卻絲毫也不肯放鬆。一輪神魂刺殺過後,接著連續來了三輪。
整整四輪神魂刺殺。使用尖刺的羽氏高手,一個個都變得萎靡不振。也不多言,盡飛身而起,離開天坑底部,上去了。
也還沒完。
便數百門炮,這會兒發起威風來。
一陣陣轟鳴之中,天坑被震的簌簌發抖——但並未如趙景陽之前所預料的那般崩塌——這些炮,用的炮子,皆竟與之前的滅魔手雷相似——殺傷範圍不大,但十分集中。
只一片金燦燦,將那骨球罩住。
一顆顆炮子的威力,盡數宣洩在骨球上,幾無外泄。
這般轟擊,便是金剛不壞的路數,怕也要打的粉身碎骨。羽氏的一些高手,已隱隱流露出一絲鬆快。
便自忖傳說級數的超凡者,遭到這般密集轟擊,也要轉瞬之間炸的粉身碎骨。
不過趙景陽的眼睛,卻眯的更是狹長了些。
誠然,這輪番的轟擊,看起來頗是有些厲害;不遮不攔的話,開了十個二十個祖竅的武聖,也要被炸死了去。
但趙景陽卻敏銳的感知到,那濃郁的金光籠罩之下,令人皺眉的氣息,非但沒有衰弱,反而正在積攢——一種凝而不發的狀態。
他看了眼旁邊的宮羽衣。
見宮羽衣也擰著眉頭,手裡正緊緊的捉著定空鏡。
這時候,炮陣還在轟擊;料是不打完炮子,便不會停歇。
可忽然之間,那炮彈密集炸開的濃鬱金光,勐地潰散。便那被炸的又殘缺了不少的骨球慘白的流光一閃。
正此間,宮羽衣勐地擲出了定空鏡!
那鏡子澹澹的毫芒乍現,立時,以骨球為中心,方圓十餘丈的空間,被牢牢鎮壓,凍結凝固。
骨球卻已是跳出了那團密集轟炸的金光,將將還在定空鏡鎮壓的範疇邊緣,只差那麼一瞬,這鏡子就險些沒能定住它!
宮羽衣長吸一口氣,看了眼趙景陽,即信步一縱,到了骨球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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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章 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