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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盟指著窗外開口：「我對這有印象，這裡之前有個胡同對吧，現在沒了，是不是這啊，天太黑我看的不是特別清楚。」
向石點了點頭：「老爺子，之前那的確是個胡同，不過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好像我小的時候就給拆了，老爺子上次來上京是很久之前了吧？」
「嗯。」齊盟點了點頭，眼中露出追憶神色，「是很久之前了。」
說話的兩人，並沒有注意到前排的異樣。
車輛駛在上京的道路上。
這個點，上京很擁堵，這導致車輛行進的速度並不快。
康文彬被齊天捏住脖子，發不出聲音來。
被齊天制住的康文彬起初並不是很在意，他不認為齊天能把自己怎麼樣，只當齊天這是在以一種暴力的手法宣洩心中的憤怒。
不過，宣洩又如何？這個齊天的結局早已註定。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康文彬四肢的那股酸疼麻感依舊沒有過去，而齊天的手還捏著康文彬的喉嚨，這不光是讓康文彬無法說話出聲，更是讓康文彬感受到了窒息。
那種窒息感一點點襲來，在此刻，康文彬甚至連呼吸都感到困難起來，同時康文彬意識到，齊天根本就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齊天扭頭看向另一側的窗外。
車輛堵在上京的道路上，康文彬已經無法呼吸了，他臉色憋得通紅，人體求生的本能讓他想要掙扎，但現在的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四肢，哪怕是拼盡全身力氣，也只能讓手指微微動彈兩下，而這樣更是大幅度消耗他的體力，讓那窒息感來的更加猛烈。
康文彬甚至眼睛都開始上翻。
人窒息一到六分鐘左右就會死亡，根據情況不同，這個時間也有差距。
但從一個沒有疾病的正常人來講，四分半就是極限，超過五分鐘，百分之九十九會死亡。
現在的康文彬，就是一個在緩慢走向死亡的過程，這個過程讓他感到無力，讓他感到恐懼，他想要掙扎，想要喊叫出聲，但他根本做不到。
從心理上來說，康文彬不信齊天敢在這裡要自己的命，這麼做了，齊天會死，後座這老傢伙會死，齊天一家哪怕已經去了境外，也活不了，他全家都得陪葬！
但現實是，康文彬正在一點點走向死亡，他也清楚感受到自己離死亡越來越近。
康文彬甚至幾次快要昏迷過去，他餘光看向齊天，發現齊天好像一點都沒在意到自己現在的模樣。
康文彬真的很想問問齊天是不是把自己忘了，但他真的做不到。
車輛還在道路上行駛著。
康文彬已經雙眼上翻，眼球都在凸起，顯然已經到了身體的極限。
人在瀕臨死亡又什麼都做不了的時候，身體都會做出一些反應，比如失禁。
康文彬能清楚感受到自己褲子濕了一大片，如果在平時發生這種情況，康文彬會憤怒的要去殺人，但此刻，他內心是在哀求的，在後悔。
就在康文彬認為自己就要死在這輛車上的時候，車輛猛然間停下，車門也被人從外面拉開。
齊天收回了捏住康文彬喉嚨的手，康文彬身體一個不穩，直接從座位上朝車下栽去。
在車外面接應的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連忙扶住康文彬。
在死亡邊緣走了一圈的康文彬貪婪的大口呼吸著，就在剛剛，他真的認為自己要死了。
齊天也走下了車，瞥了眼康文彬，突然朗聲笑道：「康公子，誰尿你褲子上了？」
齊天這一句話，讓等在這裡接應的利刃成員下意識朝康文彬褲子上看去，當看到康文彬褲子上那一大片潮濕痕跡時，臉上都不由得露出異色。
康文彬三十多歲的人了，在車上尿褲子了？
總算能正常呼吸的康文彬陰狠的瞪著齊天，那目光中有恨意，是恨不得殺了齊天的恨意，同時也帶著一些懼色，對待死亡的恐懼。
向石跟齊盟也都下車。
關於這次是帶齊天和齊盟一起回來的消息，利刃總部這邊在飛機起飛前就得知了，也做好了準備。
「兩位，這邊來吧。」一名利刃成員開口。
又是一輛車停下，寧賢和寧靜也從車上下來了。
寧靜看著齊天兩人被人帶了進去，連忙跑到向石身前問道：「向大哥，接下來怎麼處理，你這邊有消息了嗎？」
「先審吧。」向石出聲，「如果齊天配合那一切都好說，如果不配合，那只能用強制手段了。」
「配合？」寧靜一臉疑惑，「怎麼配合？脖子伸出來讓殺嗎？」
「寧靜！少說兩句！」寧賢呵斥一聲。
「本身就是這個道理！」寧靜一臉不滿，「現在你們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是齊天做的，光是把齊天帶到上京來調查就已經夠過分的了，甚至還拿他爺爺來要挾他！」
「寧靜，你要記得，你是利刃的人。」康文彬走過來冷哼一聲。
從下車的那一刻起，康文彬的四肢就已經恢復自如了，雖然還有些酸麻讓他很難受，但並不影響正常行動了。
寧靜掃了一眼康文彬，隨後戲謔一笑：「康公子，怎麼，急得尿褲子了？」
康文彬臉色一黑，大步朝總部大門走去。
「我們也走吧。」向石開口，又對寧靜道，「我回答你剛才的問題，如果齊天肯配合，那他的家人肯定是不會受到影響和牽連的，至於他，結果沒法更改，畢竟他做的事，太過分了。」
「那蘇河呢？」寧靜堅持道，「蘇河做的事不過分嗎？司炳成做的事不過分嗎？南山爆炸，死了多少人？毀了多少家庭！司炳成犯下了這樣的滔天大錯，蘇河還要去包庇！」
向石官方的回答道：「這件事利刃內部自然會處理。」
寧靜滿臉失落的搖了搖頭：「處理，到現在為止，利刃都沒有給出一個處理方式！」
「行了！」寧賢再次呵斥一聲，拉著寧靜朝總部大門走去。
一行人走進總部。
按照利刃這邊之前商量的流程來說，是打算先禮後兵的，把齊天和齊盟帶到會客室，然後再慢慢跟齊天去談。
「把他倆關進大牢！」
一聲大吼響起。
康文彬滿臉陰沉的走來。
第六百三十三章 看他配不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