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有些先見之明,加上畢竟以前,在相似的環境裡待過。所以至少我有著一些,事先準備。在水潭邊過來這邊,我搬了不少石塊備用。
我們棲身的地方,也就是這塊大石塊前方,有一處最窄位置的路段,壘了一個一米五高,足有兩尺來寬的石牆。
在我看來有這堵石牆的阻隔,至少可以暫時阻止,一些看到水潭邊火光,萬一會好奇過來的野獸,直接可以攻擊我們。
即使這堵石牆作用不大,當然我不奢望,可以真的阻止人,至少也算是一種防禦。何況尤其在晚上的時間裡,有時候更是可以緩衝,一些不必要的危險。
所以這時我和劉歡,在水潭邊安心的坐下來,倒也有著幾分淡定。
雨一直沒有停下來,夜卻肯定已經逐漸深了!
區香過來的時候,雨勢自然小了很多,不過依舊淅淅瀝瀝的。因為我怕區香看出什麼來,所以看到她我就主動出聲,問了一下黃建芬,和蘭芳目前的傷勢。
按照區香的說法,黃建芬倒是出乎意料的堅強,甚至那麼嚴重的傷疤,都開始結痂了。蘭芳因為在水裡折騰了一陣,加上走了那麼多的路,傷勢沒有什麼變化,身體卻受了不少影響。
不過我可能比較自私,給蘭芳為了抗生素和消炎藥,加上剛剛熬製的草藥,在區香給她敷好藥,吃完草藥之後,蘭芳想暫時休息一下。
聽到區香的話,我心裡自然輕鬆了一些。這時看到兩個人都在,我便說想休息一下。畢竟我不是神,更不可能隨時有著足夠的清醒。
現在區香和劉歡都清醒,所以我想乘著她們在,好好的休息一下先。區香自然贊成,我倒是沒有看到劉歡這時看著我,似乎想看出什麼來。不過區香看向她的時候,她臉色有些發紅。
因為灶火不大,加上四周的黑暗,區香倒也沒有看出什麼。何況看到我也給小敏,慢慢的餵了一些草藥下去,她在一旁緊緊看著。
幸好看著小敏似乎沒有反應,不過這時用小竹勺在嘴邊濕潤,她還能餵進去一些。連我都鬆了口氣,不管草藥會不會有什麼效果,看著都令人心裡輕鬆一些。
「今天下雨,你要不要找件衣服穿著?」可能看著我一直光著上身,而小敏小腹下,依舊蓋著我的衣服,區香終究感覺到怪怪的。
「我也想啊!那邊幾件,都是你們女式的,我總不能套在身上吧!」看著區香的一本正經,我都有些啞然失笑。當然也知道她一直記著,我的上衣在小敏身上,令我頭皮有些發麻。
「何況,就算我穿上的話,你們也知道是哪個女孩子身上拔下來的,現在我穿著,晚上突然出現的話,你們不會認為我鬼附身嗎?」我自己都忍不住,有些啼笑皆非的樣子。
「就你事多!」沒有想到區香直接白了我一眼。
劉歡出奇的沒有參與,不過不時的看著我們。對於我們這種親切的口角,反倒是感覺到一種莫名的親近!
因為這時大家的放鬆,我隨即把晚上的擔憂,再次說出來,水潭邊實在太明顯,即使下著雨,我也擔心有人,和野獸來。
而且讓區香拿著弓箭,輪流暫時和劉歡一起望哨。我也擔心她們很困,所以就特意告訴,閒著的就幫忙,在灶膛邊熏制那些熊肉,這樣可以拿來陸續的收藏。
隨後看到兩個人準備好,於是就我靠坐在小敏的木床邊,當然片刀依舊纏在手腕上,許久不用的登山杖也掛在腰上。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隨後很快就睡了過去。
當然在睡夢裡,我似乎回到了都市,居然看到似乎是蘭芳,在鮮花叢里歡迎我。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但是看著她開心的樣子,我還是興奮的朝她跑過去。
那其中旖旎的感覺,自然是不能言表。但是滿腦子都是興奮,甚至歡喜在心裡沸騰,當真令我格外的驚訝。但是後來迷迷糊糊又夢見了許多,不過都是零星的片段,卻無法一一想起。
不過等我一覺醒過來,就發現區香,睡在我身邊,劉歡居然睡在我另外一邊,我嚇得一下就坐直了起來。
雖然看著自己沒有什麼,而周圍似乎也還沒有很亮,可是我都忍不住渾身發寒。因為在這種環境裡,大家都睡著了的話,如果發生什麼事情,那將會有什麼後果,我自然心裡很明白!
「黃荊,怎麼了,,,,,,?」首先是區香也驚醒,看到我臉色有些驚慌,自然也緊張了起來。
「沒事,大家沒事就好,不過,你們怎麼都睡著了?」我帶著幾分疑惑,看著區香和剛剛睜開眼睛的劉歡。語氣里自然帶著幾分責備,畢竟沒有發生事情還好。
「對,對不起,,,,,,」沒有想到劉歡頭兒微微垂下,原來是她負責望哨,不知道什麼原因,看到一直都在下雨,後來便坐到了我身邊來,居然就睡著了過去。
知道其中的原因之後,我一邊把火再次加起來,當然也沒有放過劉歡,自然責備了她一番,甚至把生死說了出來。
我知道,如果不敲打一下每個人,大家真的會抱著僥倖的心裡。如果不是因為小敏,我絕對不會和蘭芳她們分開。我知道自己的擔子很重,所以神情有些嚴肅起來。
劉歡知道錯了,自然也沒有回駁。甚至還帶著幾分難過,當著我和區香承認錯誤。看著她要哭地方樣子,區香終究還是有些不安,低低的安慰了她幾句。
我自然不是真的要針對某個人,而是需要每個人都明白,在這片雨林裡面,如果有這任何的疏忽,都足以要了我們的命。
此時離著天亮還有著一些時間,讓我驚訝的是,雨居然還在下著。
想到如果沒有食物的準備,真的不知道怎麼堅持下去。心裡帶著幾分僥倖,不過也和區香還有劉歡說了。想到彭乾和阿能那些人,當然也有文哥那些人,我的心思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