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安心,小惠你一定可以留下來的,我對這一點絲毫不懷疑。」
江夏安慰到,繪里奈的傲嬌病稍微有了好轉,小惠這個不自信的毛病,看來是時候解決一下。
「那我呢,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水野凜湊上來,睜大眼睛問到,哥哥對小惠姐的態度和自己明顯不同,讓她有點嫉妒。
「你的話,估計第一天就會收拾東西回家吧,對了回家記得要每天收拾一下房間衛生,我可不想哪天回去,房間亂成一團糟。」
江夏擺出一副思索的樣子,做出了深思熟慮的結論。
「哥,聽說富士山的菊花開了,要不這個周末,我們去爬山吧。」
水野凜的語氣讓江夏想起了前世的某個電視劇,突然就顫抖了一下,黑化的妹妹,好像有一點點可怕。
「逗你玩的,你肯定也能通過的。」
江夏果斷地選擇了從心。
「不止是小惠和小凜,極星寮的各位,我相信你們都一定能夠從這第一場的廝殺中存活下來!命運選擇讓各位在這裡相見,就不會讓大家這麼輕易地分別。」
江夏畢竟是老師,說的話還是有一定的信服力的,聽見他的安慰,眾人的表情總算是輕鬆了一些。
「話說,江夏老師,你能不能透露一點行程信息給我們啊。」
江夏擔任這次行程負責老師的消息,並不是什麼保密信息,極星寮的眾人也都知道。丸井善二本著充分利用所有信息來源的原則,提出了這個問題。
「當然。」
江夏停頓了一下,丸井善二還以為他是準備答應了,不過江夏隨即又話鋒一轉。
「當然不行,這個可是正規的考試流程,提前告訴你們,那不就是群體舞弊嗎?在華夏,這麼做的人,都已經進去了!」
「進去哪裡了?「
丸井善二不明覺厲,追問到。
「一個不愁吃喝,一輩子都有房子住的好地方,裡面的室友說話又好聽,個個都是人才,超有趣的。」
江夏翻了個白眼回答到。
「那不是挺好的嗎?」
丸井善二還沒有反應過來,聽江夏的描述,他都喜歡上那裡了!
「是監獄。」
水野凜幫江夏直接說出了答案,讓還在幻想有時間一定要去看看的丸井善二表情一僵。
「總之,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們的,別想這些旁門左道了,有這個功夫,不如趕緊練習一下基本功吧。」
江夏用強硬的態度打斷了這個話題。
「那江夏老師,你應該可以給我們強調幾個重點,畫重點,不算作弊吧!」
丸井善二一計不成,又心生一計,作為考試前複習的話,江夏就不能拒絕了吧。
然後下一秒,他就聽到了一個令人絕望的回答。
「學校教過的,都是重點!」
距離宿泊研修的日子一天天接近,極星寮的氣氛也越來越壓抑。
這讓江夏想起了以前在師父手底下,臨近考校的前面一周,師兄弟之間,也差不多就是這種氛圍。
丸井善二甚至已經頂上了兩個大黑色熊貓眼圈,一副喪到下一秒就要原地升天的表情。
自從聽江夏說,教過的都是重點以後,他就真的把之前所有課程都教過的料理,全部都複習了一遍,截至目前為止,他已經三天沒有合眼了。
吉野悠姬,那個野味食材達人,正準備磨刀霍霍向兔子醬,使用更好食材的話,應該能夠幫助自己通過吧。
二人組青木和佐藤對此表示認同,並順手拿走吉野悠姬的一部分食材。
而擅長發酵的涼子,正安慰著某個嚇到失去顏色小惠同學,她已經把參加研修的日子內定為自己退學的日子,正在計劃如何度過自己在遠月的最後時光。
與上述這些人的表現不同。
剩下的兩個一年級生,顯得相當淡定,甚至對即將到來的地獄般的修學,沒什麼反應。
「水野同學,你這個switch是什麼時候買的?」
幸平創真好奇地問到。
兩人正在討論修學旅行必須要帶的東西,看見水野凜居然往行李袋中間放了一個最新款的遊戲掌機,幸平創真有些羨慕。
「這個啊,這是上次你和水戶食戟的時候,開盤賺的。」
水野凜聽見問題回答到,轉念一想,好像自己某種程度上,也是利用了創真賺錢。
「如果你要玩的話,可以借給你,不過每天只能兩個小時,我也要玩少女galgame呢。」
這也是遵循了哥哥說的,有承擔別人的情,就要想辦法償還。
「你又開盤了?這次我怎麼不知道?」
江夏從兩人身後路過,正好聽見了水野凜說自己開盤的事情。
「讓你知道,你又會想辦法把我的錢全部都騙走!所以,這次我都是偷偷開的。而且,我也只是賺了一點開盤費而已。」
「算了,這件事情暫且不說。」
江夏指了指兩人的行李包。
包中放了各種各樣的東西,但是沒有一件是和料理有關的。
撲克牌,狼人殺,劇本殺,遊戲機,熱血漫畫,少女漫畫。
「你們是不是,把這個【宿泊研修】想得太過簡單了啊。」
幸平創真和水野凜都不是遠月初中部升學上來的學生,而是中途插班進來的,所以,對於遠月內部競爭的殘酷性,並沒有一個太過直觀的理解。
遠月走的,是非常典型的養蠱路線,把所有有機會的蟲子放在一起,讓他們相互廝殺,最後留下的那隻,就是他們培養的產物。
可是,這真的能算是他們培養的嗎?
遠月給學生們提供的幫助,實在是太有限,甚至老師們都不怎麼布置課後作業,能力提升全靠自覺和自己領悟。
對於這種教育方式,江夏不怎麼認可。就比如田所惠,如果她沒有領悟的話,可能就在這場廝殺中被淘汰了,明明只需要稍微引導一下的。
所以,如果有機會的話,江夏想要做出一些改變。
他當然不指望,能夠讓每一個學生都能被照顧到,但至少,給更多的學生一點機會,到時候再放棄也不遲。
這個社會需要精英料理人,但同樣也需要大眾料理人,做出那些讓老百姓吃得開心的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