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學長,似乎對我們的看法,不太苟同啊。」
仿佛就是為了找事一般,赤松再一次主動問道。
這話,顯然激起了周圍稻城二軍選手們的興趣,他們都瞪著眼睛看楊平,希望能從他這裡得到答案。
楊平一看這架勢,也知道自己要是說不出個四五六來,恐怕難免被這些人給小瞧了。
這個時候,他骨子裡那點天朝上邦的風骨作祟,大有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能丟的意思。
其實這一點都不難理解,據說二戰時期,盟軍的士兵曾經抓到過法西斯的一個軍隊高層,當時盟軍上下興奮的不行,這位可是敵軍戰神級的人物,從他嘴裡要是套出一點情報,那還不易如反掌。
可結果呢,人家進了盟軍的俘虜營,立刻來了個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
這可愁壞了,盟軍的高層們。殺了吧可惜,留著吧似乎有沒用……
關鍵時候有人給出主意,讓那位法西斯的俘虜去參加最高層的軍事會議。
這主意可是離經叛道到可怕,對方可是敵軍的決策層,讓他參加會議,萬一……
沒有萬一,反正最後不知怎麼,盟軍還真就這麼瘋狂的做了,做了之後,您猜怎麼著?
才開始,那個法西斯高層還不屑一顧,可沒過一周他就挺不住了。這些玩意說的都是些什麼啊?狗屁不通。
他竟然主動幫助盟軍重新制定起戰術來,甚至過程中還把他之前死不鬆口的法西斯情報給泄露了不少。
楊平現在就是一樣的狀態,周圍外行的討論他實在聽不下去了。
從穿越開始接觸棒球,滿打滿算楊平也打了六七年了。除了赤城那兩年,他其他時候,接受的都是少棒里,最專業的教導。在這種環境裡,楊平可以成就全國最強打者之一的成就,並幫助球隊拿下兩屆甲子園的冠軍。
儘管不像克里斯和御幸那樣對棒球了如指掌,但楊平對棒球也是有自己的理解。
特別是對投手的研究!
身為全國高中生里,最頂尖的打者。楊平更是有自己的了解和心得。
如今被赤松瘙到了癢處,楊平自然不介意跟他們說說。
「投手因為個人不同,實力也是千差萬別。但總體而言,無非就是兩種!」
楊平的話,讓所有人都是一愣。
投手的種類之多,稻城的選手不少可是從少棒過來的。他們當然清楚,可正因為清楚,才對楊平的話更愕然。要知道光是變化球投手,打擊投手,豪速球投手,力量型投手,這樣籠統的劃分,投手也絕對不止兩類吧。
也就是楊平說這話,稻城的人才沒有當面反駁。換了別人,他們直接一個大白眼翻給你。
跟稻城這裝逼,也不打聽打聽這是什麼地方?
可說這話的是楊平,所謂人的名樹的影,他們自然而然就認為楊平一定不會沒有根據。
連赤松都一臉感興趣的看著楊平。
這個時候場上的形式有了新的變化。
白河打中棒球之後,被帝東的游擊手,飛身接到。
「鐵壁一般的帝東守備!」
觀眾們嘖嘖稱奇,而稻城的選手們一個個也是懊惱不已。不過他們還是有很大的注意力留在楊平這裡,想聽他接著說下去。
「對打者來說,投手只有兩類,一種是能打到球的,一種是打不到球的!」
赤松真的很有翻白眼的衝動,雖然說的是實話,但這不廢話麼?
「反過來說,投手其實也就只有這兩類而已,一種的球不容易被打到。另一種則球容易被打到!」
仿佛繞口令一般的說法,讓楊平周圍的所有人都若有所思起來。
「知道一般投手為什麼要測試球速,扔球的距離這些東西麼?」
這問題,稻城的人卻不難回答:「當然是為了測試投手的實力。」
楊平讚許的對回答的人點點頭,然後繼續問道:「那又為什麼要選拔球速快,投球比較遠的人當投手呢?」
這下,稻城的人雖然心裡有答案,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很簡單,因為球速快,投球距離比較遠,也就是球威重的投球,不太容易被打到而已。」
害怕別人搶答,擾亂自己說話的楊平,沒有停留,直接給出了答案。
「成宮鳴學長,以及我們隊裡的降谷曉,嚴格意義上來說,都屬於這種投手。甚至可以說絕大部分的王牌投手,都是這種投手。儘管他們擅長的領域不同,但他們本身的特質,就是如此。」
「除了這一種投手之外,另外一種就是向井太陽這種打擊投手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楊平的眼神有點唏噓。擁有三維投球,也常常拿下三振,向井太陽的投球似乎很強勢,跟那種傳統意義上的打擊投手截然不同。
但其實,以控球為武器戰鬥的他,同樣要劃歸到打擊投手的行列里。
至於他拿下那麼多的三振,只能說是對手實力太弱而已。
在全國,甲子園的舞台上。
這種類型的好手,其實還真不少,比如說聖光的杉本三元,中京大中京的橋本雄炎都是如此。
東京的話,恐怕還要說向井太陽了。
儘管跟杉本和橋本走了不同的路,但殊途同歸,他們都是相同類型的投手。
「好球,好球,好球,三振出局!」
面對爆投的壞球,岡沒有壓制自己揮棒的**,揮棒了。球棒擦著棒球上方略過,被三振出局。
三出局,攻守交換。
儘管被連續打中,甚至還有一球被打到外野。
但結果就是稻城面對向井的投球,只能三上三下。也許有人說,是帝東運氣好,依靠守備的超長發揮才撐下來的。
對此,楊平也是不予置評,因為毫無意義。
並不是所有人的強大都表現在臉上,有句老話叫包子有肉不在褶上。
向井就是這樣一位有內涵的投手。
稻城實業的牛棚里。
卡爾羅斯苦笑跟成宮鳴交流。
「看起來球速不快,就算打出去的感覺也並不差,只是不知為何,對方卻像張開了口袋等著我們一般。」
成宮鳴點點頭,跟自己叫一個外號,當然要有這樣的水準才行!
只不過,王子和王子之間也是不同的。
更何況他成宮鳴已經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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