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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春一開始的時候沒有明白,隨後才明白過來,應該是不思進取吧?
楊**軍的想法對於現在這個時候來說,確實是不思進取,還是會被批評的。
她和楊**軍才不過相處幾天,楊**軍卻能跟她說出這些來,二春心裡還是挺感動的。
一個外人能說出這些話來安慰她,便已經不錯了。
&實我覺得你的想法很現實,現在的人想法都有些空。有時我也像你那樣想的,眼前活的開心就好了,將來是什麼樣誰也不知道,再說誰知道會活到哪一天。」二春故意做出壓低聲音,小心翼翼的樣子。
這樣一來,兩個人就像在互相吐露自己秘密的孩子一樣。
氣氛也變得好了起來,憂傷也被趕走了,彼此相視而笑。
&了,認識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多大呢!」楊**軍問出聲。
&已經23了,看你的樣子該沒有比我大幾歲吧!」
&你23怎麼還沒有結婚?」楊軍問得很隨意,不會讓聽的那一方覺得這個問題很讓人尷尬。
&了,應該也沒有結婚吧!」二春反問他。
&完大學在外面呆了半年,然後回到了廠里,回到廠里之後就一直忙著工作上的事情,也沒有太去考慮個人問題,廠里的人也給我介紹過,在一起處了幾天,覺得不合適就分了。」
&看來在這個問題上你就不如我了,我已經結婚了,就在前幾天。」二春淡淡一笑。
&前幾天結的婚?那看來我是趕不上隨禮金了,還省了一筆錢呢!」楊軍開著玩笑,「那怎麼不見你對象?你們是普奔親人到這邊來的?他在外地有工作?」
&是有了問題,被下放到你們這邊來,我和我爺爺就跟了過來。」這件事情也瞞不了,二春也沒有覺得什麼丟人的。
如果不是重活一世,二春或許會在意這些,畢竟如果說是被下放過來的,那走到哪裡都會被排斥。
可她是只活了兩輩子的人了,上輩子又看透了那麼多,看到那麼多的事情,如今早就不在意這些了,所以說出來的時候落落大方,並沒有怕被人看不起的小家子氣。
她這樣的舉動落在楊&軍的眼裡,卻又讓楊&軍欣賞了幾分。
楊&軍是在張老頭出事之後,才跟二春接觸的,所以也不了解二春他們的情況,並不知道他們是因為男方有問題被下放才一起跟過來的家屬。
&那他現在應該是在連隊裡吧!」楊&軍也沒有因為此事情低看了二春。
&女兒生病了,回去帶女兒看病去了,我跟他結婚之前,他有過一段婚姻。」
楊&軍又是一愣,隨後倒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問了這幾個問題,卻都是讓對方覺得尷尬的問題。
&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人活著就要往前看。他有過一場婚姻,你還能選擇他,就說明他這個人一定不錯。」楊&軍他怕二春多想,能把話往回挽。
&很好,就是脾氣很耿直,但又有一些鬼機靈。不過他人挺粗俗的,他以前是在部隊裡的,你知道在部隊裡的人,一些老爺們在一起說話做事就沒那麼些的講究。」
&來還是一個軍人,那就更不錯了,其實我挺羨慕軍人的,當初也想過要去部隊,可是眼睛近視了,再說我這小體格體檢那邊就過不去。」
&啊,以前是軍人,現在我們也就是普通人了。只要人好好的,在哪裡都一樣。」和楊&軍在一起說話,二春覺得時間過得很快。
特別是當兩個人提起李顏宏的時候,二春的話也多了起來,這一點楊&軍也發現了。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對彼此已經熟悉了很多,從楊&軍的話里二春隱隱聽出來楊&軍的父親脾氣並不好。
但楊&軍眼前看著對誰都笑眯眯的,能養成這樣的性格,二春挺意外的,按理說在那樣的家庭長大下人,一般性格都很陰鬱,陽光的很少。
外面的天似乎都亮了,被推進去把張老頭終於被推了出來。二春和楊&軍收住話題,兩個人齊齊起身迎了上去。
二春走進去就盯著醫生的臉,觀察著醫生的神色,「醫生,我爺爺一直發燒不退,是因為腿上的傷口影響的嗎?」
醫生要小護士先推的人送到病房,一邊踩下自己的口罩,「你爺腿上的傷口已經感染了,眼下我剛剛給他做了處理,然後再觀察幾天,如果傷口還一直沒有好轉,按我的建議就是截肢,不過這已經是最壞的打算。如果不截肢的話,病人的傷口一直感染下去,病人就會反覆的發燒。你也知道,人一直發燒身體的氣內臟器官就會被燒壞,很容易腎衰竭,最後……。」
後面的話醫生沒有在說。
二春的身子晃了晃,被身後的楊&軍扶著才站穩了身子,「醫生,是不是截肢就沒事了?」
只要能抱住爺爺的命,二春已經顧不得旁的了。
&個問題也不敢保證,畢竟現在他的傷口感染,也不知道血液受沒受到感染,還要進一步觀察和化驗。我已經讓護士抽了血送去化驗,化驗單明天才會出來,現在天也快亮了,你們先回病房吧!」
醫生說完之後就走了,走廊里空落落的,只有二春和*楊&軍站在走廊里站著,二春被楊君從身後扶著肩膀,她渾身無力,都不知道是怎麼和楊&軍走回病房的。
看著病床上,打著吊針的爺爺,二春抬手抹了抹臉,發現此時傷心的淚都哭不出來了。
楊&軍也是在聽到醫生的話之後,整個人變得沉默了,臉上也沒有了輕鬆的神色。
張大爺的病這麼嚴重,楊&軍也沒有料到。
&春,你先別著急,醫生剛剛說也只是做最壞的打算,這不是說還要觀察幾天嗎?張大爺這麼好的人,他一定能挺過來,會沒事兒的」。
&我知道,爺爺一定會沒事的。」二春也重複著這句話,覺得說這樣說爺爺就一定會沒事一樣。
原本他們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是半夜了,張老頭又在手術室里呆了那麼久,推出來的時候天氣微微泛亮,現在又從醫生嘴裡聽到那樣的話,兩個人又哪裡睡得著,就這樣一直坐到了天亮。
&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