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英想好了,借著這次的事情,乾脆就讓首長那邊滅了這樣的心思,不然這總想著給她介紹對象也不行。
小高到是沒有多想,乾脆的應下了,少不得又安慰李秀英幾句,最後才說起拿回去的豆渣家裡人都很愛吃,最主要的是說起了李美齡又尋到大院去了,聽說李秀英不在那裡干之後,當時就傻眼了。
「可是後來黃喜梅告訴她說你現在在外面租了房子。」小高說到這裡就有氣。
李秀英也傻了,「告訴我在哪裡租房子了?」
這從大院裡搬出來,就是想著也能避開她們,現在好了,要是知道她在哪時租了房子,到時找到她這裡來還不是想怎麼鬧就怎麼鬧?再有她掙錢的事,她可以想像得到自己那個媽會怎麼無賴的從她這裡要錢。
「這個到沒有,當時被我叫住了,後來她還怪我攔著,我就怕你妹妹再找到大院問黃喜梅,所以在門衛那裡交代了,只要是找黃喜梅的,都不往裡送信。」小高得意了一把。
李秀英鬆了口氣,「我家的情況也沒有和你們細說過,他們是不想我在城裡,想讓我回去,考試的時候也過來攔過我,後來被我拒絕掉。所以我住在哪的事最好還是不要被她們知道。」
「秀英姐,你放心,大院那邊我幫你攔著。」小高說到這,還笑了,「當時你妹妹找到大院,首長還問她你要上夜大了,家裡有沒有什麼打算,我看她都說不出來,當時不明白,只覺得首長是無心的問一句,現在看一定是首長故意的。」
李秀英點頭,「首長確實知道一些我的情況。」
這事既然有小高那邊幫著盯著,李秀英也鬆了口氣,起身把早上留出來的豆渣端了出來,「這是我早上留的,你拿回去讓黃喜梅做了。」
以前還能叫黃喜梅一聲姐,剛聽到小高說的那些事,李秀英是實在對黃喜梅喜歡不起來了,哪怕明白黃喜梅就是那樣的性格,並沒有害人的意思,可這樣的人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
小高也沒客氣,大院那邊還在等著信,所以也沒有再多呆,這就拿著東西走了。
送走了小高,李秀英躺在炕上,雖然補了一覺,可想到那邊還一直不消停的李美齡,李秀英這哪裡能鬆懈,不管怎麼樣,就是人找到她這裡來,大不了真的撕破臉,以後只當沒有那些家人。
李秀英這邊想著最少的結果。
而李美齡那邊,只有半個月就要放暑假了,結果李秀英卻從大院搬走了,也打聽不到李秀英考的怎麼樣,李美齡自然是覺得李秀英考不上,只念過小學畢業,怎麼能參加成人高考,不過李秀英的變化她又是看在眼裡,害怕李秀英又考上。
這才厚著臉皮到大院那邊去打探一下,結果李秀英不在大院了,要不是東家新找來的保姆說李秀英在外面租了房子,她還真以為李秀英去別的地方了。
最後連住的地方也沒有打聽出來,又被那首長的話問住,李美齡哪裡還有臉再到大院那邊去。
李美齡茫然的走在街上,以前她是家裡的驕傲,可是現在李秀英來城裡,還靠著自己考夜大,這怎麼能不讓李美齡著急呢。
更讓李美齡著急的是張建平那邊已經給她來信,說打算趁著學校放暑假的時候和部隊那邊給介紹的人相親,這算是把李美齡最後的一根稻草給弄沒了。
張建平也是李美齡最後的退路,若是沒有旁的辦法留在城裡,她只能靠張建平那邊,但是現在她還沒有找到別的辦法,張建平卻要相親了,這也打亂了她的計劃。
這些日子李美齡也一直在掙扎這個,若是讓能勸通李秀英讓她去找張建平談,眼下先不要結婚,張建平愧對李秀英,一定會聽這個意見。
偏她又與李秀英現在鬧成這樣。
李美齡也開始後悔,早知道會這樣,她怎麼也該謹慎一些,也不至於現在和李秀英鬧成這樣。
現在只能靠她自己了。
時間飛轉,從李秀英相親那天沒成,小高隔日來過一次,只說首長那邊讓她放心,有好的一定會再給她留言,不管怎麼說,眼前這事算是過去了。
李秀英的日子平淡,每天做著千篇一律的事情,直到十五號這天王營長來,李秀英才知道已經過了這麼些天了,王偉這次並沒有穿平日裡的軍裝,而是一身的迷彩服,迷彩服上也多是泥巴,都干在上面了。
人就這樣來了,一坐下來都帶著土,李秀英讓他坐,他還很自覺,「我站著就行,這一身的泥,省著弄的哪都是。」
得,這人還真是有自知之明。
只是都這樣了,還想著到她這裡來,就是弄髒了又能怎麼樣。
「王營長今天急著走嗎?要是不急就把外套脫下來我幫你洗洗,現在的天熱,一會兒就會幹。」王營長一直幫著她,她也沒有做過什麼,這點事也不算什麼。
「明天還要去團里匯報。」王偉到沒有客氣,說話的時候已經自顧的把上衣脫下來了。
李秀英隨手接了過來。
她的這個小動作,她自己不覺得什麼,王偉看在眼裡卻知道這是一個習慣了幹活的人本能的動作,他是在農村出來的,也是在農村長大,城裡的姑娘這一點上,遠不及農村的姑娘。
還沒有等他脫褲子,李秀英背著身往外走,「炕上有一個床單,王營長可以披一下。」
這叫什麼事啊。
她一個大姑娘給一個男人洗衣服,雖不是貼身衣服,可是大夏天的,這褲子也是貼著身穿的。
她的這個舉動,引得王偉唇角也勾了起來,「我裡面穿著到大短褲。」
部隊裡統一發的那種大短褲,在膝蓋的上面。
李秀英在大街上也看過很多軍人穿著這個,聽王營長這麼一說,才鬆了口氣,可臉還是窘迫的紅了起來,「我先洗了,這樣乾的也快,王營長也能早點回大院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