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好嘞。」
楊若晴於是拎起了那一捆東西往堂屋走去。
東西沉甸甸的,外面包裝得很嚴實,也不曉得是啥。
堂屋裡,孫氏給楊華林泡了一碗熱茶。
楊華林隨便暖了下手後,直接就把那一捆東西拎到了桌子上,當著眾人的面拆開。
大家都圍攏了過來,小孩子們也進來看新鮮。
只見那一包包的東西,全都是點心,小吃,還有熟食。
「喏,這些都是我從縣城帶回來的,你們每房都有份兒!」
楊華林很快就把禮品給發到了各房的手裡。
劉氏看到那一整包的醬雞翅,樂壞了。
「這真是日頭打從西邊出來了啊,我進門十多年都沒吃過二哥一顆瓜子兒,今個這是啥情況呀?」
劉氏興奮的問道。
其他人的反應也差不多。
楊華林又抓了一把糖豆子塞給小安,然後對眾人笑呵呵道:「今個冬至節嘛,我做二哥的,大老遠從縣城回來咋也不能空手啊!」
「給你們帶點禮品,大家都樂呵樂呵!」
楊若晴也笑:「二伯,這可真不像你的風格啊。」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你該不會剛給咱這些甜頭,稍後就要咱為你咋樣吧?」
劉氏趕緊道:「沒錯,二哥你肯定有事兒,趕緊說,不然我們都不敢吃了。<>」
楊華林還是笑。
「你們這些人啊,真是難伺候。」
「我不給你們帶東西吧,說我摳門,猴兒精。」
「我帶了東西吧,又說我動機不純,哈哈……」
眾人都笑。
這時,楊華忠和楊華洲兄弟們都過來了。
因為天色將黑,又到了夜飯點上。
晌午剩下了好多菜,大傢伙兒約定了夜裡再一起聚聚。
看到楊華林和他帶給各房的禮物,楊華忠楊華洲兄弟們也都訝了下。
可是怎麼問,楊華林都不說有事兒。
眾人也只得算了。
收拾了禮品,婦人們去了灶房準備夜飯。
男人們留在堂屋談論辦學堂的事,楊華林抽空回了趟村,去給老楊頭兩口子送禮。
再順便看看楊若蘭。
夜飯很快就燒好了。
楊華林和老楊頭過來了。
「娘咋沒過來?」楊華忠問老楊頭。
老楊頭道:「風雪太大了,她懶得過來,回頭我給她帶一碗就成了。」
夜飯依舊吃得很熱鬧。<>
老楊頭經過了一個下午的心情調節,雖然還是對楊永仙很失望,但卻不再多說什麼了。
大孫子都生出了退卻的心,老漢知道自己再怎麼鞭笞,使勁兒,都沒用。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造化,再村里做個教書先生,也是個讓人尊敬的事兒。
就這樣吧!
……
這個冬至節,最終還是以皆大歡喜收場。
吃飽喝足,眾人各自散去。
夜裡,雪還在下。
一片片,如鵝毛般,席捲了天地間的一切。
層層疊疊的帳幔垂落下來,溫暖如春的被窩裡,駱風棠粗壯結實的手臂,將楊若晴牢牢圈在自己的懷裡。
他早就脫得精光,她也就留了一條肚兜。
他從後面抱著她,兩個人就跟一對通紅的對蝦似的。
她光滑細嫩的後背,緊緊貼著他的胸膛,就跟貼著一隻火爐。
「啊……」
她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謂嘆。
「嫁個男人,還真好啊。」
「冬天給我暖被窩,夏天為我打扇子。這冬暖夏涼,真實用!」她道。
駱風棠嘿嘿一笑,抱著她腰肢的手臂再次收緊。
「娶個媳婦也不賴呢!」他道。<>
「柔柔軟軟的,夜裡抱在懷裡睡覺,可舒服了!」
他道,一隻大手,滑進了她的肚兜里。
摸到了她鼓鼓的胸口,在那揉搓著。
微妙的感覺,被喚醒。
她咯咯的笑:「你咋這麼喜歡摸那玩意兒呢?」
自從跟他成親後,只要夜裡兩個人在一塊睡覺,他都要摸她咪咪。
有時候剛好趕上她來了月事,不能過夫妻生活,那估計就要摸大半宿。
就算他睡著了,那手都是覆在她胸口。
有時候她翻個身,他的手滑落了,睡夢中,他還是會循著本能的把手重新覆回去。
就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
很可愛。
聽到楊若晴的問,駱風棠有點不好意思。
「我不曉得為啥,就是喜歡摸。」他低聲道。
「不把手摸著,就不踏實,睡不好覺……」他又道。
楊若晴:「……」
會不會是因為他剛落地,就被駱老二帶回了長坪村,嬰兒時期就一直缺乏母愛。
所以,即使現在他成年了,而且還成長為一個很堅毅勇猛的男人。
可是,靈魂深處,那種因為缺失母愛而滋生的不安全感,卻從未褪去?
想到這兒,楊若晴抬手將他的另一隻手也緊緊按在她的另一邊。
「喜歡摸,就都給你摸,我的就是你的!」她道。
說出這話的時候,她感覺自己都不僅僅是他的妻子了。
母愛,在瞬間爆棚。
身後,駱風棠聽到她這話,沉默了下。
然後,他突然將她翻了個身,讓她面對著自己。
「我、我還想,想喝……」
帳子裡的光線很朦朧,他說出這話的時候,那表情,緊張,羞澀,又充滿了期待和嚮往。
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想要討要糖吃的孩子。
楊若晴的心,都軟成了一片。
她微微一笑,伸出雙手來抱住他的頭,將他的腦袋埋進了自己的懷裡……
這一夜,外面雪下得歡暢。
被窩裡,兩具年輕火熱的身體,也在進行著最親密,最淋漓的糾纏。
抵死纏綿。
當大床陷入更加瘋狂的地動山搖之時,
當她已經連續被他推送上了好幾座巔峰,
她知道,在他這一通瘋狂的進攻之後,快要迎來他自己的釋放。
避孕藥,沒得喝了。
保險套,暫時也沒做出來。
算了算了,就讓他釋放在裡面吧。
若是懷上了,那就順其自然生下來。
愛一個人,她願意為他破例。
然而,在他一陣近乎瘋狂的進攻後,就在她已經能感受到他快要爆發的最後一瞬,
暴漲的身體裡面,陡然一空。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離了她的身體,滾燙的生命的原漿,被無情的播撒在冰冷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