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先是愣了下,還是跑了過去,拿起長刀把無殤圍住了。
沒有什麼能阻止他們想拿到這些金子的衝動,所以即使有些事情還想不通,他們也絕對不會讓這個男孩跑掉。
再一次沒想到,自己還沒看清楚對方是怎麼出手的,兩個人已經被一個小毛孩壓倒在地上。
長刀被扔到了兩邊,人被壓著,起都起不來。
恰巧這個時候,兩名巡警經過,發現了這邊的事情,馬上跑了過來。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之後,巡警呼來了一台警車,把他們押了上去。
警察過來表明了身份,也把無殤帶走了。
說的是什麼幫助他找到自己的家人,也許在他們眼中,無殤只是一個走失的小孩。
這樣的事情,他們是經常遇到的,並不覺得出奇。
只是他的武力,真讓他們開了眼界。
再三確定了他們不像壞人之後,無殤才跟著上了車。
只是他不知道,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後不到一個小時,他已經被擺到了電視屏幕上了。
……
……每天下來四點,寶兒就被彤彤接回家了。
沐凡還沒放學,一般要等他五點到家,他們才開始做功課。
而這一個小時,是寶兒最喜歡的時間,她可以隨意調動頻道,直到看著自己喜歡的節目為止。
這個時候,沒有人會阻攔她什麼。
今天夜澈也出奇的早地回來了,他陪了一陣彤彤之後,兩個人一起去接寶兒回家。
雖然家裡有其他的傭人,但這些事情他們從來不會假手與人。
夜澈沒空的時候,也是由司機開車,彤彤親自去接的。
沐凡很早就可以自己坐公交車回家,而且從來不會遲到家。
但寶兒不一樣,她年紀很小,而且沒有沐凡的成熟老練。
現在寶兒一個人在看著電視,夜澈和彤彤一起在研究著今晚的晚餐。
難得今天有空,自己要露一手,誰叫自己的老婆喜歡自己做的菜呢?
看著在摘菜的彤彤,夜澈向前輕輕撫著她的肚子,柔聲說道:「過去陪著寶兒吧,這裡我來就行了。」
彤彤慢慢轉身過來對著他,夜澈輕輕在她的小臉上親上了一口。
彤彤的臉立即紅潤了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結婚已經好一段時間了,她那害羞的模樣還是改不掉。
也許是太愛了,還覺得這一切不夠真實吧。
忽然,主廳傳來了寶兒的尖叫聲。
「舅舅,舅舅,快點過來。」
彤彤一緊張,立即想邁開腿跑過去。
夜澈立馬把她抱在懷中:「慢點,我去,不用緊張。」
他知道彤彤這個丫頭緊張有關他的任何事情,特別是寶兒,她一直待她如同己出。
但,說了很多次了,現在她大著肚子,生活切記要慢,不能快。
這個時候,他也捨不得責備她。
像這麼著急的行為,她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急,只是因為那是寶兒的叫聲。
「好,你慢點,我先過去。」
寶兒還在那邊一直大叫著,夜澈走了幾步回頭看了彤彤一眼:「慢點。」才轉身跑了過去。
寶兒一開始叫的時候,兩個傭人都跑過去了。
只是她還是坐在那裡,不理會其他人,一直叫著夜澈。
當看到夜澈的時候,坐在地上的她立馬爬了起來,指著電視:「舅舅,舅舅,是無殤哥哥,是無殤哥哥。」
夜澈一時反應不過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半蹲了下來,抱著寶兒。
「寶兒,什麼事情,不要著急,慢慢說。」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只是寶兒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了。
她用力扳著夜澈的頭,轉向電視的方向。
「是無殤哥哥,無殤哥哥和警察叔叔在一起。」
平時不管寶兒看到什麼有趣的電視節目,都會叫他過去一同欣賞,他對這一點早就習慣了。
只是這一次寶兒看起來真的很急,說話都說不清楚了。
夜澈還是一臉溫柔地順應了她小手的方向,看著電視屏幕。
本來還一臉笑意的他,看著屏幕上的視頻之後,整個人都呆愣在那裡。
「舅舅,是無殤哥哥,是無殤哥哥,寶兒沒有看錯,是吧?」
夜澈驚愣了會,也反應過來:「無殤來了?」
「舅舅,真的是無殤哥哥,無殤哥哥被警察叔叔抓走了。」
寶兒看了夜澈的眼神,再看了電視屏幕一眼,開始哭泣了起來。
「舅舅,快救救無殤哥哥,無殤哥哥沒有做錯事,叫警察叔叔不要抓他……嗚……」
這時候,彤彤也走了過來,抱著寶兒。
「寶兒,不用怕,無殤哥哥不會有事的。」
夜澈記下了電視上留下來的號碼,回頭看著寶兒。
「寶兒,你無殤哥哥沒有做錯事,只是幫忙抓了兩個壞人,警察叔叔正在表揚他呢。」
聽到他的話,寶兒立馬就不哭了,還笑著問道:「舅舅,你說的是真的嗎?沒有騙寶兒?」
夜澈摸了摸她的頭,一臉笑意:「舅舅什麼時候騙過寶兒?」
寶兒眨巴著大大的眼睛,搖了搖頭。
「走,我們去把你無殤哥哥接回來。」
他看著彤彤笑了笑,一左一右拉著兩個人便出去了。
那個城市離這裡不遠,只要四十分鐘的車程。
也好,還可以把這個臭小子帶回來吃晚飯。
拿著金子出來吃飯,難怪被壞人盯上了。
還好,他沒丟楚玄遲的臉。
夜澈一邊走著,一邊笑了,能看到這小子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重要。
……
……西陵雅心苑裡,江南坐著湖心亭里彈奏著南宮舒今天一早叫人送過來的古琴。
雖然這琴與天涯相差太遠,但,在無所事事的日子裡能彈奏兩曲,也有利於平復人的心情。
這段時間他的功力提高了不少,只是這兩天的感覺就像升到了瓶頸那般,一直停滯不前。
他總是覺得只要衝破這一層障礙,一切都好起來。
無論是功力,還是記憶,只要成功衝破這一關,一切都會恢復的。
但,衝破這一關,很難。
他已經嘗試了很多辦法,但,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奧秘。
心情不好,也不知道可以和誰傾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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