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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剛才怎麼都不幫若水說話?明知今天只是個意外嘛,為什麼父皇非要下這麼堅定的旨意!」不滿地撇了撇嘴,李若水對著瀟灑俊逸的皇兄有兩分埋怨。
他知道皇兄一向最疼自己的,就算自己犯了小錯什麼的,他都第一個為自己開脫。
可是方才,他竟然一聲不吭,也不幫自己說兩句好話。
哼,現在再來看她有什麼用,她的自由全沒了!
「你也知道是意外!正因為是意外我們誰也無法預料!如果你不出宮,那這種危險的意外就會杜絕,所以我是支持父皇的決定!」輕輕摸著李若水柔滑的烏髮,李錦弘帶笑的俊容映著一種冷靜的肯定,讓李若水不由轉頭拿開他的手,氣道:「那你進來做什麼?看我的笑話嗎?」。
低沉的笑聲從李錦弘的喉間輕溢,他不在意地颳了李若水的鼻子,然後俊眸忽然變得認真:「若水,你方才對父皇和母后撒謊了哦!」。
「啊!」美眸一訝,李若水看著皇兄這雙仿佛看透一切的俊眸,微張著嘴一時無法回答。
「嗯?」俊眉微挑,李錦弘看著突然怔住的李若水,一雙俊眸溢出一絲擔憂。
方才聽她說話的時候,他見到精靈般的眸子閃過幾許隱瞞;因為當著父皇、母后的面,他便壓了下來。
可是這會兒經過自己親自試問,她的表現卻是這樣明顯,難道...
「哎呀皇兄,你什麼時候也盡會胡思亂想起來。」看到皇兄眼裡的擔憂,李若水不由秀眉一擰,打發道:「雖然我剛才說得誇張了點,那傢伙的武功確實不俗,甚至比我要高明了許多...不過,他真的沒有防得過我明月師傅的皓腕銀針,中了師傅的獨門奇毒!後來我便騎了他的馬獨自回宮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我真的沒有騙你啦!」。
站起身,李若水現在一提起那個死蠻人就心煩。
越想也越後悔自己一時心軟竟然放了那傢伙,早知道乾脆地讓他中毒身亡,也好過此時這般的心煩氣燥。
「如果真是這樣,那皇兄就放心了!若水,以後要乖乖地留在宮中,不可以再偷溜出去了,知道嗎?」看著那個美麗的背影,李錦弘無奈地低嘆了一聲。
以為她在為自己今天被人擄去的事情而鬱悶,他不由輕笑著搖了搖頭。
「知道啦,皇兄!唔,我快餓死了,皇兄如果沒有用膳,不如留下陪我一起吃吧!」轉頭對著李錦弘扮個鬼臉,李若水知道這個皇兄最關心自己。
可是她卻不能讓皇兄知道自己今天被那個死蠻人強吻的事情,否則,她真的沒臉見人了。
那個該死的死蠻人,他一定是她李若水的掃把星!
長這麼大,她還從沒有出過這樣大的丑;不但被人擄走,還被人強吻,然後...還一時頭腦發熱饒了那個擄了她的死蠻人。
呼,她一定是被那個傢伙氣瘋了!
「好啊,看你這麼餓,皇兄便陪你再吃一頓!呵呵,改日皇兄帶你去吃廣福齋的佛跳牆如何?」李錦弘笑得無比寵愛,那樣一張俊美無雙的容顏,也只有在面對這個皇妹時,才會顯得像個凡人。
一般情況下,他面上總帶著淡淡的笑容,雖然俊逸,卻總有種如同謫仙的距離。
而他這種尋常而溫暖的笑,也只有在李若水的面前才有,甚至在皇上皇后的面前,他也總是淡如清風般的遙遠。
「哇,皇兄,你真是若水的好皇兄!」領會李錦弘在說什麼的李若水,突然大叫一聲,而後如同吃到糖的孩子一樣,高興得張開雙臂撲到李錦弘的身上,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開心地像條八爪魚一樣,完全地吸在他的身上。
「哎!」笑看著這樣的若水,李錦弘的眸子映著喜愛與無奈:「你別高興得太早,我也需要徵求父皇意見才能帶著你!」。
輕手摟著掛在自己身上的李若水,他一刮她的俏鼻,笑道:「怎麼,現在不餓了?」。
「餓,餓!靈兒,快讓膳房傳膳,我快餓扁了!」開心地叫著,李若水一掃先前的鬱悶,快樂得像只被放出籠的小鳥,終於將那個讓她煩惱的死蠻人拋到九霄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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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之後,漫天的積雪厚壓壓的一片,地上、屋頂、樹梢,一眼望去,漫無邊際的白。
御花園中,有宮女太監正在吃力地鏟雪,卻鏟了一層又積一層,根本鏟不盡這漫天掉落的雪花。
坐在御輦之上經過的李若水,掀簾看著這樣大的雪天,心情很是煩躁不安。
此時她是趕去參加淑妃娘娘的壽晏,如是不是這樣,像這樣冷的天,她一定賴在床上不起,哪裡也不去。
「唉!」都說瑞雪兆豐年,可是今年的雪卻成了災年。
不知為了什麼,今年的冬天真是冷得出奇,往年少有的大雪今年卻是整整下了七天七夜;到現在還沒有消停的跡象,這樣下去如何得了?
已經聽說因為這場雪災而造成了許多百姓的房屋被壓踏,多少人凍死路野,更有不少百姓因此齊齊蹲到官府衙門,求著請朝庭下放災銀與救災物件。
「唉!」低嘆一聲,她知道雖然父皇已經安派了欽差下去發放救災鎮銀,但是聽皇兄語氣,由於這場雪災,各國都引起不小的動盪;而且像大遼、金國、女真那些個蠻荒之地,更是因此而虎視耽耽,金國部落已經在邊境之地掠搶數次,引起了邊境動盪不安。
如果這場雪再這樣下下去,那明年的大隋,定將會引起不必要的混亂。
「唉!」
「公主,前面就到了,您今兒個就是再冷,也再忍忍吧!這都第七遍唉聲嘆氣了。」靈兒在轎簾外適時相告,以為公主坐在轎內冷得慌,所以才不停地嘆息的。
「哦,知道了!」無奈地用冰冷的小手捏了捏自己發疼的眉心,李若水想著父皇這幾日已經操勞過度,卻還要因為淑妃的生日大辦壽晏。
唉,還不是因為淑妃娘娘的兄長如今鎮壓著邊境之地,才想安撫著人心辦什麼壽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