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馬大奎可曾什麼時候在意過他烏蒙山,烏蒙山救他一命,到頭來,就是這麼回報的,簡直可笑!
孫占山臉色不斷的變化,小七看了對方一眼就不再在意。
小七打開那張紙條一看,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而且,眼中露出一抹思索之色。
小七:[○?`Д′?○]
大師兄啊,這個時候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呢小七心中思索。
他將情報遞給了馬大奎和孫占山,馬大奎看過之後,頓時臉色一變。
一臉不可置信!
孫占山打開那份情報之後,臉上也是出現了琢磨不定的神情。
那情報上寫著的消息不多,但卻極為精準:
情報上首先抄錄了一份今日邸報。
這邸報在廣州城內各處可見,貼在了城內關鍵位置的各處的告示牌上。
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近日有一位軍中罪犯,因為犯下軍令被處以極刑,今日在東城門外斬首。
可是隱藏在東城門外的眾人明明沒有看到封子齡的到來。
第二條情報則是封子齡犯下的那事可能是被人冤枉的,其中存在非常多的疑點。
隱秘調查組還在進行更深層次的調查。
小七看完情報之後,便陷入了一種沉思之中。
緊接著半個時辰內,又有源源不斷的情報從各地傳回到了烏蒙山眾人的手中。
孫占山拿著其中的一份情報,臉色有些難看地遞給了馬大奎。
而馬大奎看完之後整個人的氣勢就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
好吧,一瞬間暴露出了極為恐怖的氣勢。
小七從馬大奎的手中接過那份情報,上面寫的內容著實讓人不敢置信。
雖然公開的告示上寫得清清楚楚,有一人在東城門外被斬首。
而在另外一份抄錄的情報中,那是一份官府的公文,其中也記錄了這一筆。
而且公文上更加的詳細寫明了被斬首人的名字,就是封子齡。
但實際上一直守在地牢門口的探子卻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有囚犯從地牢中調離出來。
其實結合各種情報,現在的事情到現在已經非常清楚了。
此地的官府偽造了公文,偽造了文書一切都是假的。
封子齡應該沒有被斬首。
而且自始至終,依舊在地牢之中。
而在這時,孫占山又適時地開口說道:「我們已經買通了耿胖子。如果有必要的話,看來我們得進一趟地牢一探究竟。」
馬大奎聞言立即點頭稱是。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救人,他一開始就有這種打算結果。為了更加穩妥等待了這麼多日反而結局依舊如此。
等待了這麼多天,今日的變故讓他心生不安。
小七則是皺了皺眉,抬頭卻看到孫占山向他注視過來的目光。
「七爺,是否一起去?」
聽到這個話,馬大奎的目光也看向了小七。
小七思索了片刻,這件事情其實他是可以不用去的。
即使不去,也沒人會說他什麼。
但是如果他不去,那麼他跟馬大奎之間這些交情也將回到最初時的模樣。
更關鍵的是,接下來的山匪聯盟將會很難推進。
烏蒙山雖然不算強,但有話語權的人並不多。
馬大奎絕對算其中的一個。
小七也很清楚的能夠感受到孫占山對於山匪聯盟這件事情的排斥。
甚至還有一絲隱隱的敵意。
因而小七很快就有了決定。
他也想看看他一直覺得心中有些不太對勁是怎麼一回事。
而那地牢,小七也是想進去看看的。
在他來到這裡之後,便已經聯絡過隱秘調查組拜託他們調查一些事情。
而隱秘調查組給出的信息之中就有關於這處地牢的不尋常。
不過這種不尋常和他現在要做的事情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隱秘調查組也沒有在這個上面花費太多的精力。
只不過現在封子齡的事情有些詭異,而且一步一步不知何時,他們就已經陷入了如今的局面。
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背後推動推動著眾人。
「我當然是要跟馬大哥一起的!」
見到小七表態,孫占山的神情明顯有了一絲變化。
小七忍不住眯了眯自己的眼睛。
但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
根據孫占山手下傳遞迴來的情報,耿胖子今天晚上值守地牢,如果想要進入地牢的話今天就是最佳的時機。
對於馬大奎來說,也是最後的時機。
因為今日過後,不知何時才有機會進入地牢。
而封子齡在地牢之中多待一日就會多一日的不確定性。
眾人立即出發,因為進入地牢的人不能太多。
最終馬大奎還是決定和小七一起行動。
因為從理智上來講,小七的修為更高而且身法詭異。
相比較起來,孫占山甚至還不是大成境武者。
就算和他一起進入地牢,能幫上的忙也很少。
有了決定,眾人便前往內層的地牢處。
而一路上都有孫占山的人負責開門,即使是從外城進入內城也都異常的順利。
這讓小七更加覺得有些疑惑,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但他沒有時間多想。
當他和馬大奎來到了地牢的入口處時。
便看到了一處幽深的衙門入口。
這裡從外面看就是一座巨大的衙門,就算是在夜裡,大門依舊打開,而裡面卻是黑漆漆地,也沒有點燈。
門口有著佩刀穿甲的士兵看守著。
他們既是軍中的士兵,同時也是這裡的獄卒。
畢竟這裡是廣東省境內最大的地牢,其規模和帝都的天牢也不遑多讓。
因此看守這裡的士兵可不是那些尋常的衙役。
他們是擁有真正強大戰鬥力的看守者。
地牢的門口處,一個體型魁梧,穿著老頭服飾的人正在來回踱步。
耿胖子早就已經等候多時。
離得近了,小七發現這是一個體型魁梧的壯漢。
他非但不胖,身材還異常的結實。
身上的牢頭制服被他的一身腱子肉撐得滿滿當當。
他整個人的氣勢也因為長年累月看守牢獄而顯得有些駭人。
再加上他的體型,就算是小七也感受到了一絲絲的壓迫感。
耿胖子見到兩人,面容依舊嚴肅。
輕聲說了一句跟上。便率先轉身,朝著地牢內部走去。
而門口的士兵則對此視而不見,任由小七和馬大奎跟著耿胖子進入了號稱廣東省內看守最嚴密的牢獄。
小七心中疑惑更甚。
一路上都在打量著四周,並且做出了一些小小的手段。
耿胖子帶著兩人進入地牢。
地牢就設立在巨大的建築內部,這裡有一條斜斜往下的地道。
地道狹窄寬不過半丈,只能容兩人並肩而行。
地道兩端似是嵌入了什麼特殊的玉石,能夠反射光線,使得即使每隔數丈才有一根火把,整條通道內卻異常明亮。
也有可能是因為這地道實在是太過狹窄,因此那光線在這裡能夠充分的照射到每一個角落。
沿著地道走了約莫有一炷香的時間,小七才感覺地勢開始變得平坦起來。
這也就說明他們已經來到了地牢的內部。
而剛剛的那一條異常狹窄的通道卻讓小七心中更加不安起來。
這樣的地道不僅狹長,更是侷促狹窄。
一旦發生什麼變故,只要把守住通道的兩端,就能夠將中間的人圍困在其中。
要不是此地本就是地牢,小七可能都不會下來。
而地牢裡,有這樣的通道,應該不算奇怪吧。
不過已經進了,小七也就不再去想這些事情。
硬要去想的話只會是徒增煩惱。
最多見招拆招便是。
小七還不會懼怕這區區地牢。
而隨著小七和馬大奎漸漸深入地牢。
一直到次日的清晨
在地牢外不遠處守著的烏蒙山眾人臉色都有些不太對。
尤其是孫占山,因為依舊沒有等到兩人出來,臉色幾乎陰沉見水。
而隨後的幾天時間,烏蒙山以及小七的人就一直守在地牢之外。
但最後依舊是了無音訊。
而期間小七的手下有兩個莽夫試圖闖入地牢,結果被巨大的千牛弩弩箭射殺。
那站在地牢門口的士兵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
而見識到了這一幕,再加上事後全程的通緝,讓烏蒙山和小七的人無奈退出了廣州城。
不過僅僅離開廣州城半日,便有小七手下的人偷偷潛入。
然後,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廣州城內一切如常。
仿佛小七和馬大奎進入地牢之後人就憑空失蹤了。
而孫占山也派了不少人去尋找耿胖子。
結果更糟糕。連耿胖子也一起了無音訊,人竟然失蹤了!
這讓小七帶來的那些山匪都坐不住了。
沒有小七,他們也無法和小七身後的隱秘調查組聯絡。
在小七和馬大奎進入地牢失蹤後的第三天,這些山匪就從烏蒙山所在地離開。
最終集體消失,不見蹤跡。
當然孫占山也沒有心思去管他們到底去了哪裡。
那一日,看著這一群被小七帶來的精銳山匪,孫占山板著臉,眼神之中有著一抹複雜之色。
最後一言不發,就這麼目送的他們離去。
而就在這群人離開後不久,一個穿著黑色練功服的年輕男子從孫占山的古樹洞府中走了出來。
大冬天的,他手中卻依舊拿著一柄摺扇。
對於他來說,摺扇更大的是身份的象徵。
並沒有什麼具體的作用。
「孫當家的,今日你證明了自己。」
聽著對方那明顯帶著嘲諷的語氣,孫占山臉上有著一抹糾結。
眼中更是有著一絲苦澀。
不過這一絲苦澀很快便被深深隱藏。
「以後不要再出現這樣的眼神了。
烏蒙山不會因為失去了一位下品大成境而有任何的損失。
因為很快,烏蒙山就會擁有一位自己的大成境當家的!」
孫占山聽了這話,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此刻,他內心複雜,有些話不知道該怎麼說。
而他不曉得,自己的今日的這個決定將會給烏蒙山帶來多麼慘痛的後果。
小七帶來的這群山匪,在離開烏蒙山後不久便遭遇了一場伏擊。
即使已經有所預料,但最終依舊只有兩位經驗最豐富的山匪前輩重傷脫身。
但依舊被無休止地追殺。最終一人以生命為代價掩護另外一人,才終於逃脫了追殺。
而隨著那人的逃脫。
很快,一封求救密信就這麼被傳遞了出去。
而在這一日之前,雲南的邊境處。
小七麾下被派出去的一小隊山匪原本是在這裡探路,尋找一個適合他們山匪聯盟召開會議的地點。
結果卻在這裡同樣遭受了伏擊。
而就在他們差點被那群神秘出現的殺手擊潰的時候。
山林之中又出現了一群穿著各種服飾的山匪。
為首一人正是狗三兒。
看著眼前一追一逃的一幕。
他的眼中有著一絲暴虐。
他將嘴裡含著的草根呸的一聲吐了出去,同時怒罵道:
「這個該死的小七竟然讓他至親摯愛的師兄跑了這麼遠的路。
這一路追著他跑,不知道我有多累麼!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憑什麼我還要哄著他!
哎!」
狗三兒:?()?
「眼前的這一幕又算是什麼好戲。
一追一逃,嘿嘿。
這幫追兵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子在漢中就被這樣的狗東西追。
到了這裡還要看到這一幕,真是讓我煩躁得很!」
狗三兒又露出了惱羞成怒之色,兇狠異常…
而周圍的那些人對於自家大當家的這種神情已經司空見慣。
「大當家的,我們要不要出手?」
狗三兒身邊有人出聲詢問。
狗三兒冷哼一聲道:
「眼不見為淨!
把這一群讓我看不下去的狗東西全都給宰了!」
「是!」
手下人非常乾脆利落,應了一聲便轉身離去。
隨著這人下了山一聲令下,
漫山遍野間,竟然同時有數百人之多同時出現。
出現在了那區區只有三十幾人的追兵隊伍身後。
而之後的事情也就一目了然了。
砍瓜切菜間。那三十幾個殺手直接被二話不說就砍成了肉泥。
根本沒有一絲一毫詢問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對那群人出手類似問題的意思。
甚至連自報家門的機會都沒有!
狗三兒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
當然,被追殺的那些小七的手下也同樣被五花大綁地抓到了狗三的面前。
經過一番詢問,狗三兒的眼神立即變得寒冷起來。
他的手下們看到自家大當家的這副神情,一個個立即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情,之前他們在解決那群殺手的時候,臉上可都是露著猙獰或者是瘋狂,亦或者是各種奇奇怪怪的神色。
然而現在,他們一個個的臉上都肅穆無比。
為自家老大在露出這樣的神色的時候,就說明他心中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這個時候惹他,結果可能真的會死!
周圍鴉雀無聲。
狗三兒咬牙切齒。
知道是在恨什麼人。
他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皮小子竟然突然地就蹦到了自己的眼前。
就仿佛在小七還小的時候這傢伙就經常會出其不意地蹦出來。
來到自己面前想嚇自己一跳。
當然結果卻是被自己暴打一頓。
師兄弟中,只有他敢對小七下手。
也只有他跟小七的關係最好。
小七最依賴的肯定是大師兄,但整天粘著的確是他狗三兒啊。
沒想到在這窮鄉僻壤的鬼地方,竟然敢有人欺負我的小師弟!
狗三兒呸了一聲,隨手從腳下折起了一段枯草葉子在嘴裡嚼了嚼。
卻又呸了一聲吐了出來!
「這鬼地方都這個時節了,草葉子的黃成這樣了,竟然還有苦汁兒!
媽的,老子想殺人了!」
感受著嘴裡的苦澀,狗三兒眼神漸漸冰冷,目光穿透了此地的重重樹林看向了廣州城的方向。
他大手一揮指向廣州城。
「出發!
我到時要看看究竟是誰欺負了我家的小七。
這一票要是做成了,嘿嘿!
我也要問大師兄要一件精絕兵器!」
頓了頓,他的命令被手下人一遍一遍地傳了出去。
一時間漫山遍野都是出發這一道指令。
而那些依舊被五花大綁的小七手下的山匪們則是一個個面帶震驚。
小七掛在嘴邊的師兄們竟然一個比一個地猛。
柳新和六郎就不用說了,一個實力強大,神秘,另外一個則是手段詭異,經驗豐富。
而現在又出現一個,看這個樣子,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勢力如此龐大的山匪!
「聽說六郎那個小子已經得到了大師兄的承諾,我一定要在六郎那個小子拿到精絕之前完成這次的活計!
我一定要趕在六郎之前拿到這一件兵器!
嘿嘿嘿,哈哈哈哈!」
狗三兒忍不住痴狂地笑了起來。
那群被五花大綁的小雞的手下們臉上頓時又出現了另外一種神色。
這位的神志好像是不太清楚的樣子
如果此時六郎在他的身邊就會驚訝於狗三兒竟然在距離那麼遠的地方依舊能知道他們剛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
是誰把這些事情傳遞給他的呢?
隱秘調查組織中能夠把柳新的信息傳遞出去的,要到手的,並不多。
這個權限已經非常之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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