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似乎不對,這年頭不光是女人留著長頭髮。似乎絕大部分大老爺們也都長髮披肩,萬惡的封建思想。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就不知道長頭髮非常不利於個人衛生?
想想那些長髮披肩的傢伙雲玥就無奈,自己每次剪頭髮奶奶都會不開心好久。還將自己剪掉的頭髮收集起來,也不知道要做什麼。這老太太,不會想著在戰國年月製造假髮吧!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雲玥帶頭留了半寸。雲家的家將便開始效仿,現在雲家的軍隊之中,誰留著一腦袋長毛,絕對會被別人嘲笑。
雲玥走到那長毛跟前,撥開頭髮下面是一張蒼白的不能再蒼白的臉。伸手觸目,涼的不能再涼。
是一個死人……不對啊!這裡既然是冥界,那就應該有鬼,而不是死人。難道鬼還會死?鬼死了又會是個啥?
一連串的問號讓雲玥得出一個結論,老子他娘的還沒死。只不過是掉落山崖之後掉到這水潭裡,僥倖活了下來。這就合理解釋了黑白無常脫崗的問題,更加合理的解釋了為什麼自己還能點火取暖。
至於這個死倒,用屁股都能想到。就是拉自己下水的那個傢伙,他娘的也不知道究竟怎麼得罪了她,居然要拉著自己同歸於盡。
咦……雲玥發覺這傢伙手指似乎動了一下,雲玥揉揉眼睛以便確定自己不是眼花。沒錯,這傢伙的手指又動了一下。
他還活著,雲玥下了很大決心才決定救這個拉自己下水的傢伙。雙手伸到這傢伙腋下,呃……似乎有點兒什麼不對,胸肌大了點兒,也……太他娘的大了點兒,這是個女人!
篝火炙烤著那女人的衣衫,不是雲玥想占她便宜。實在是穿著濕衣服,會發燒。這年月連撲熱息痛都沒有,發個燒死個人也是常事。濕衣服蘸了清水在火上烤了烤。溫熱的水滴在這女人的嘴唇上。
還好,儘管昏迷。這女人仍然有人類原始的本能,熱水滴在唇瓣上還知道張嘴吞咽。可喝了好多水,這女人似乎也沒有醒轉過來的意思。一摸額頭。燒得厲害。真他他娘的發燒了,這可怎麼整!
貂皮大氅已經給她穿上,無奈的雲玥只能將這女人的衣服扒了。還好,銅皮小酒壺裡面有多半壺烈酒。兩個腋窩,手心腳心脖子都抹一點兒。既然沒有撲熱息痛。那就來一點兒物理降溫。總不能眼看著這女人死掉不是,畢竟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總得講一點人道主義!
忙碌了一個晚上的雲玥飢腸轆轆,事起倉促自己身邊什麼都沒有。除了一把小匕首,就剩下這多半壺烈酒。
熬了大半夜,雲玥終於經不住睡魔的侵襲沉沉睡去。
感覺很冷,雲玥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被綁了起來,再一看天光已然大亮。那女人披頭散髮形似貞子,一雙幽怨的眼睛裡充滿了仇恨。手中不斷把玩著匕首,顯然她還很虛弱。將雲玥綁起來,她已經費了太多的力氣。現在正坐在篝火旁積蓄體力。
「恩將仇報啊你,老子救了你,你就這麼對待老子。」雲玥不蛋定了,對面那女人本就想要自己性命。現在將自己綁起來,看來這一次是凶多吉少。尤其是那娘們兒手裡有刀,雲玥好像蛆一樣的向後挪了挪。
那女人瞟了雲玥一眼,沒有說話。那眼神冰冷如刀,傳說中的白髮魔女也就這水平。
「說話啊你,老子就你一條命。真是蛇蠍女人,難怪孔子說女子與小人難養……」
「你脫我衣服了?」女人一句話便將雲玥剩下的話癟進嘴裡。這的確是一個非常有力的理由。就憑這一句話,就算是現在給雲玥來上幾刀絕對不算是過分。
「呃……脫你衣服還不是為了救你!穿著濕衣服,你會死的。」雲玥無奈,只能實話實說。他衷心希望。這女人能夠通曉事理,當此事沒有發生過。
「那你也看到了我的臉?」女人胸口劇烈起伏,似乎非常激動的樣子。
你妹啊!這娘們兒長得也不難看,為啥怕被看臉。難道是……雲玥忽然想起,那個經常用白紗遮住臉的女人。恰巧那女人也是武功高絕,鄭彬老薑加上鐵塔。都不是對手。
「你是少司命?」雲玥試探著問道。如果是少司命那個死女人,那這次自己就死定了。
「雲侯果然好眼力,居然才認出來。」少司命掙扎著站起來,這一路跟隨都沒有機會接近雲玥。她只能扮作僕役混雜在隊伍當中,好不容易等到雲玥的三大護衛都不在身邊。卻沒想到還有一隻豹子壞了自己的好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少司命……你!」雲玥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自己弄死了奎旭。又打傷了少司命,雖然想著扣住這女人,但還是被她跑了。沒想到,這女人陰魂不散居然又跑來想要幹掉自己。
「雲玥,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你叫我今後如何做人?」少司命心中悽苦。她曾經發下毒誓,見過她真面目的男人她要麼殺了,要麼嫁給他。現在不但臉被看了,就連……都被看了。
雲玥想要用烈酒給她擦拭腋窩,必然要脫掉她的衣服。這年月,女人也沒有****這一說。一條禆褲便兼具了**的功能,一張肚兜就算是胸罩。可那兩樣東西,如今都在篝火邊隨風飄蕩。
「那個……那個……少司命,我想這是一個誤會!」雲玥實在無法解釋,兩輩子都沒幹過非禮女人的事情。貌似自己似乎一直都是被推倒的對象,哎……都是風流倜儻惹的禍。
「誤會!好啊,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如果我不滿意,那麼就在你身上戳一刀,然後你再解釋。我若是還不滿意,那就再戳。放心,我會從手腳戳起。一定給你很多次解釋的機會。」少司命把玩著手中的刀子,眼神陰測測的看著雲玥。
你妹啊!滿不滿意也沒個權威機構認證,還不是你他娘的說了算。老子就算是說出花來,你一句不滿意老子還不是死路一條。
「既然如此,那少司命就看在上一次,雲玥沒有難為你的份兒上。給雲玥一個痛快如何?」雲玥不再掙扎,乾脆坐直了身子。與其讓這娘們兒零碎拾到了,還不如光棍些來得痛快。
「你想要痛快,可我偏偏不給你。上一次你的確沒有難為我,可我發過誓言。見過我容顏的男子,要麼我殺了他。要麼,我便要嫁給他。現在我渾身上下都被你看光了,你說我該選哪一條路?」少司命款款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還玩著刀子。看起來,這娘們體力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估計要動手了!
「呃……!」雲玥徹底崩潰,這娘們兒沒事兒亂發什麼誓啊!小模樣長得還行,身材也算是不錯。可弄這麼個暴力妞回家,那還過不過日子了。別的不說,就這古怪性子。還不把夏菊欺負死!就算是想從孫子想瘋了的奶奶,也準會被這女人氣個半死。更不要說,姑姑嬸嬸還有一群小丫頭。
正是娶妻有風險,成親需謹慎!
見雲玥一臉的為難,少司命心裡一陣冰涼。她從未想過嫁給這樣一個男人,如果嫁人她便不再是少司命。也不可能在陰陽家更進一步。一直以來,武功與學問一直是她追求的。現在,這個男人破壞了她的一切。可……真的要殺了他?
少司命有些猶豫,鬼神莫測的手段,層出不窮的之計。都讓少司命對雲玥佩服不已,殺這樣一個能人,她還真捨不得下手。
正在少司命猶豫的當口,忽然覺得一個東西飛過來。少司命想躲身子卻不聽話,現在她還在發燒。身子軟綿綿的好像麵條一般,想有往日那般利落的身法簡直是痴人說夢。
「咚」一塊石頭打在少司命胸口,打在肋骨上鑽心的疼。她驚訝的發現,雲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解開了自己的綁縛。手裡拿著兩塊石頭,猴子一樣向自己砸過來。
少司命一側頭,伸手抓住飛過來的一塊石頭。想也不想,甩手便擲了回去。論起飛石頭,那可是她的拿手絕活兒。一手飛蝗石打的,連天上的飛鳥都打得下來。
這一次她取的是雲玥前胸,既然你打老娘的胸口。那老娘也打你胸口,可她畢竟身體欠佳,這水潭邊上的石頭也不是圓滑的飛蝗石。這一下少司命失了準頭,石頭划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準確無誤的打在雲玥臍下三分處。
「我靠……!」雲玥瞬間便知道了蛋疼的感覺,臉上疼得都抽抽了。他不再像猴子一樣的扔石頭,而是蝦子一樣的弓著身子,佝僂著腰。雙腿夾得緊緊的,在地上一蹦一跳。表情豐富到了極點,每一塊肌肉都不再自己的位置。
這娘們兒玩陰的,這是要趁著這機會廢了自己。日後就算是想嫁,自己也是太監嫁不成。果然,蛇蠍女人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