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范興出言諷刺的這一位,正是和盧小牛在一家私塾的學子,對方比他大幾歲,也是今年剛中的童生,考秀才落榜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盧小牛見到自己的同窗被人嘲諷,心中自然是不樂意的。
「這位兄長此言差矣,我看林兄衣著整潔,並無不妥之處呀。」
有補丁怎麼了?衣裳是乾淨的,雖是粗布,可也沒有破破爛爛,或者是污穢不堪,對方有必要這麼侮辱人嗎?
范興一眼掃過去,見是一個自己並不認識之人,冷臉道:「你又是哪個?」
盧小牛見狀便自報家門道:「我乃洪先生門下的學子,姓盧名建文,未請教這位公子高姓大名?」
范興腦子裡轉了轉,記憶中並沒有哪家的公子叫盧建文的,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
至於他剛剛提到的那位洪先生,范興就更不放在眼裡了。
不過是一個落魄多年的窮秀才,能教出什麼有出息的子弟來!
范興的一個狗腿子附過來道:「他們兩個都是洪先生的學生,你剛剛出言嘲諷的那個叫林憲,這二人都是鄉野出身,沒什麼見識。不過這個盧建文好像是家境不錯。」
范興卻並未放在眼裡,一臉輕蔑。
「呿!不過是鄉野村夫,你口中的家境不錯,只怕也不過是堪堪足以裹腹吧?」
他這話自然是引來了身邊身位好的轟笑聲。
盧小牛臉色微紅,手緊緊攥著,可是對於這等張狂之人卻是無可奈何,只得轉身帶著林憲遠離這一群莫名其妙的公子哥兒。
「林兄,他們也不過是以貌取人,你也莫要放在心上。」
林憲搖頭,面色平靜道:「我家中貧困,我從未覺得不能對人言,我也從不覺得自己的父母出身鄉野便低人一等。我們讀書人,最重要的難道不是好好讀書,將來好報效朝廷嗎?」
盧小牛挑眉,這話說地實在是大氣!
「林兄言之有理,是我太冒失了。我看那邊的景致也不錯,一起過去走走吧。」
林憲點頭,二人並肩去了另一側人少的地方。
這裡的一些小爭執,自然有下人傳到了陳友信的耳中。
「這個范興,還是一如既往地傲!只不過他也實在是不堪,讀書人比的是文采學識,哪有比家境的?」
一旁的小廝道:「公子說的是,如今那二位學子已經去了東邊兒,估計也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是應邀而來,不願意給公子添麻煩呢。」
陳友信笑道:「聽著倒像是你在替他們說話?」
小廝愣了一下後低聲道:「公子,那位出言幫襯林公子的姓盧,是盧家村人士,若是小的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盧巡檢的弟弟,如意坊陳娘子的小叔子。」
陳友信一信,隨後竟是開懷大笑。
「有趣有趣!我竟是不知道這位小公子的來歷,也不知剛剛是否有怠慢了他。」
「公子多慮了,那盧學子家境如何,也不及您的身份貴重。」
陳友信拿扇子擋了一下道:「非也非怨!我聽洪先生提過,他有一位得意門生,只因體弱而休學幾年,去年才又重新開始讀書,說的可能就是這一位了。」
小廝點頭道:「這位盧學子以前的確是身子不太好,聽說有好幾次都要準備後事了,可是又硬生生地挺了過來,還是後來盧巡檢回來之後,又是吃藥又是補品的,身子這才好了些。」
陳友信對這個盧建文的興趣就更深厚了。
他現在是秀才,先生說他明年下場的話,高中的可能性也不大,而且即便是中了舉人,只怕排名也會非常靠後,倒不如再緩幾年,好搏一個好名次,也更利於他將來參加會試。
陳友信家境好,他弄這一場賞荷文會,一來是想要多結識一些真正有本事的人,再則,也是想要借著這樣的機會,看看陳家看中的幾人品性到底如何。
這個林憲的品性倒是不錯,也值得讓他們陳家拿銀子來支持。
倒是這個盧建文,他家境不錯,也不需要別人供他讀書,倒是可以先結交一番,就算是他自己讀書不行,不是還有厲害的盧巡檢和陳娘子嘛!
陳友信的示好,林憲和盧小牛自然是都十分識趣地做出了回應,這樣禮貌且懷有善意的朋友,他們還是很願意多接觸的。
如今是夏天了,天氣炎熱,守著這荷塘倒是涼爽了許多,特別是時不時吹過的一陣風,當真是讓人愉悅。
只不過,荷塘這種地方,一般也會容易有蚊蟲湊過來,比較煩人。
幾處亭子都被陳友信吩咐燃上了驅蚊蟲的薰香,可畢竟這亭子是開放式的,四周沒有遮擋,所以這蚊蟲還是難免有些招人煩。
陳友信看了一眼一直安靜坐在那裡偶爾吃口冰食的盧小牛,只覺得這個人身上竟是清清爽爽的,而且周圍也不見
有蚊蟲襲擾,便是跟他坐在一處的林憲都跟著沾了不少光。
陳友信的目光下移,自然看到了他身上佩戴的香囊。
「盧賢弟,你這身上是帶了什麼驅蚊蟲的寶貝東西?」
盧小牛愣了一下,隨後道:「這是之前我家大嫂命人備的,說是戴在身上可以驅趕蚊蟲,好讓我安心讀書,只是這裡頭具體是什麼藥材,我也不知曉。」
陳友信一臉羨慕道:「看來盧賢弟是有一位好兄長好嫂嫂,不知可否給我一觀?」
盧小牛點頭,將身上的香囊解了下來。
陳友信只是輕嗅了一下,隨後又看了看裡面,可實在是看不出到底是何藥材,這香囊散發出來的不僅有藥味,更多的還是一種香氣,所以即便是如今近身聞,也不會覺得難聞,反倒是令人心曠神怡之感。
「這東西味道的確是很獨特,似乎是有醒腦的作用?」
「正是,這東西是家中嫂嫂命人做的,若是陳兄不嫌棄,我那裡還有幾個,可以送與陳兄。」
「哈哈,那敢情好!」
陳友信大笑,既然盧賢弟這麼說了,那他也明白這香囊並非是她的嫂嫂親手所做,應該是家中僕人縫製,如此送人的話倒是沒有什麼避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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