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霍御銘讓司機先送他們去醫院。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曹二少在車上坐著,一語不發。
霍御銘深吸口氣,「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我做的不對嗎?」曹二少面上扯出抹陰冷的笑,「他不是喜歡他兒子嗎?我把他還給他還不行?」
車裡悶得厲害,任苒更加有種想吐的感覺,「你不覺得你這樣做……」
可是話說到一半,任苒就說不出來了。
難道要說曹二少做得過分嗎?明明是傅城擎不仁在先,這兩邊鬧成這樣,誰又能比誰好到哪裡去呢?
任苒望了眼後視鏡,她看到傅城擎蹲下了身。
車子開遠後,任苒聽不到車外的聲音,但凌呈羨站在傅城擎的身邊,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他這發小跪在了地上,雙手伸出去想要捧那一團東西,但好像又不敢,來來回回幾次,挺拔的上半身幾乎已經被壓彎。
傅城擎雙手握成拳,將手在地上用力地捶打著。「回來,你們給我回來!」
他朝著已經開走的車子怒吼著,凌呈羨居高臨下盯著他,「起來吧。」
傅城擎雙目赤紅,撐在身前的手在抖,他修長的手指一點點握起,最終伸出了右手。
凌呈羨見狀,一腳將那團血布踢開,「你是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嗎?」
「你幹什麼!」傅城擎陡然怒了似的吼了句,凌呈羨還要上前,卻被傅城擎抱住了腿。「別……別動他。」
「阿擎,你給我冷靜點。」
「我冷靜不了!」傅城擎鬆開了手,膝蓋跪著往前,他這回毫不猶豫地抱起了那團血布。
凌呈羨走上前,伸手將他拉起身,傅城擎雙手緊緊地握著。
任苒和霍御銘來到醫院時,沈琰還沒從手術室出來,兩人在外面守到了半夜,這才見他撿回了一條命。
病房內,任苒和霍御銘坐在旁邊,沈琰已經醒了,他腦袋不能動,眼睛瞥過去朝兩人看看。「別在這陪我了,趕緊回去吧。」
任苒站起身,面色冷冷地道,「我回去睡覺了。」
「苒苒……」霍御銘輕喚住她。
「你要想陪的話,你留下來吧,」任苒這會困得厲害,「御銘,等他養好了身體,你就把他送走吧。」
「你什麼意思?」沈琰嗓音沙啞地問道。
「你壞的事還不夠多嗎?」任苒沉聲反問。
「那難道要看著傅城擎那樣,什麼都不做嗎?」
任苒目光在沈琰的臉上掃過去,未作停留,「你要能成功的話,倒也另說了。」
「苒苒,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
任苒自顧走到了病房的門口,「好。」
霍御銘安排好的車子就在醫院對面的馬路旁停著,任苒走過去,拉開了車門往裡坐。
「霍先生不回去嗎?」
「嗯,」任苒輕應聲。「我們先走吧。」
「是。」
司機答應著,啟動車子離開,任苒閉起眼帘靠在車內,沒過一會就睡著了。
車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停下來的,任苒剛要睜開眼,就聽到有動靜聲傳進耳朵里,很快就是車門被甩上的聲響。
她嚇了一大跳,幾乎是彈跳著坐起身,一轉頭卻看到凌呈羨坐在身邊。
任苒當時就有一種感覺,這怕是在做夢。
她揉了揉眼睛,「你?」
凌呈羨抬手在駕駛座的椅背上輕敲兩下,「開車。」
任苒望向前面,那司機分明是她熟悉的,開著的也是霍御銘的車,怎麼會聽凌呈羨的話呢?
她喉間輕滾下,朝窗外看眼,此時夜色正濃,但馬路兩旁的路燈足夠將附近的街景都照得一清二楚。
這並不是要回霍御銘的住處,任苒出聲詢問道。「去哪?」
司機沒說話,凌呈羨倒是接了口道,「那個沈琰怎麼樣了?」
「還在搶救。」
「噢。」凌呈羨睇著任苒的側臉,「我帶你去見傅城擎。」
任苒聽到這話,心下一驚,知道落在傅城擎手裡不會有好果子吃,她伸手要去推車門,情願跳下去被後面的車碾壓也不願跟著凌呈羨走。
任苒急糊塗了,忘了車門鎖這會是鎖上的,她根本開不了車門。
凌呈羨冷眼看她,「你要不把窗戶打開,從裡面鑽出去也行。」
任苒聽到這話,居然真的落下了車窗,兩腿蹬動下就要往外面鑽,凌呈羨一把拎住她的領子將她揪回來。
司機見狀關了窗,將車窗也給鎖了。
夏天正是雷雨多發的季節,車子駛離市中心,遠處一道閃電劈過,整片天空亮如白晝。
任苒捂著耳朵,接下來雷聲轟鳴,她心被震得發抖,又把眼睛閉上了。
凌呈羨靠著車門坐,見她彎下腰,臉已經埋進了自己的膝蓋內,恨不得還要往下鑽,不過就是打雷下雨罷了,能可怕到哪裡去?
凌呈羨扯下她的右手,正好又是一道閃電划過,任苒睜開眼,看到男人的臉被襯得煞白。
「是不是做的虧心事太多,所以怕了?」
「你們都不怕,我那點虧心事,又算什麼?」
被凌呈羨握住的那隻手在掙扎,但他攥緊了不給她收回去,任苒看了眼仍在繼續開車的司機。「你什麼時候開始替他們辦事的?」
「霍御銘能收買了傅城擎身邊的人,我們也一樣,這世上有幾個人會跟錢過不去呢?」凌呈羨手臂使了下勁,將任苒拖到身邊來。
「霍御銘心真大,就這樣讓你一個人回去了,在半路上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任苒不知是緊張還是什麼,鼻尖滲著細汗,雷聲越來越響,仿佛能將正在疾馳的車子給掀翻。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
任苒想要強裝鎮定,她直起了上半身,「把我交給傅城擎又能怎麼樣呢?沈琰那條命能不能留住,那都是未知數,他還想怎麼樣?」
「沈琰的命又不值錢,」凌呈羨輕描淡寫道,「傅城擎失去的是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既然那麼在乎,把那個女人留在身邊不好嗎?娶她不好嗎?他做盡了壞事,如今報應來了,在這裝什麼慈父?他要是在乎,何敏之前不也打過一個嗎?」
凌呈羨聽她說的這樣輕鬆,難道她當時拿掉屬於他的那一個時,也是這麼想的嗎?
覺得這是屬於他凌呈羨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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