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將軍閃開,我宰了這幾個傢伙!」關平深吸一口氣對著臧霸大吼道,他也看出來局勢不妙,先穩住形勢再說。
關平因為突破的方式不同,體內的內氣從量上講是非常龐大的,雖說被雲氣同化程度要比正常內氣離體的內氣高太多,但靠著這種龐大的量,施展個軍團攻擊還是能做到的。
雖說原本能砍出百丈的軍團攻擊,在雲氣的強效同化抵消效果之下估計撐死也就是個三五丈,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隨著關平一聲大吼,臧霸條件反射的低頭,一道足足有三丈長的刀光延伸而出,雲氣不斷的同化抵消,但關平瘋狂的內氣爆,這道三丈長的刀光在邊沿部分不斷的重複著消散和凝聚。
三個雜胡內氣離體在看到這一幕皆是瘋狂的爆出自己的內氣,要知道內氣離體並非是不能在雲氣之中使用內氣,只不過使用時的損耗遠正常百倍。
要記得當初顏良那麼兇殘的人物,在大軍團作戰,雙方內氣被壓制的時候,為了救鞠義,外放了一個軍團攻擊,也才飛了不過十數步就被雲氣完全同化了,而且原本足有數十丈的軍團攻擊,硬生生被壓制的僅剩不到一丈大小了。
因此在見到關平三丈長的刀光,三人皆是驚慌,單這堪稱恐怖的內氣掌控量,講道理的話絕對是內氣離體極致,然而要是內氣離體極致,不至於面對他們如此狼狽。
三人瘋狂的爆各自的內氣,拼命的攔住關平的全力一擊,不過畢竟雙方內氣的量差距極大,關平奮力爆所有內氣之下,三人倉促之間縱使是聯手依舊重傷墜馬。
最靠近關平的那員內氣離體甚至在關平那狂猛的內氣碾壓下被斬掉了一支胳膊,其他兩人就算躲過了要害,胸前也免不了出現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乾的漂亮!」臧霸大喜,也顧不上之前那一擊在最後時刻貼在他的梢划過去,至於關平為何表現出如此驚人的內氣,臧霸也顧不得去問了,只是怒吼著朝著已經被重傷了三人衝去。
關平全力爆自己的內氣,以至於一刀過後,面色都微微有些白,不過那狂猛的氣勢卻成功的壓住了之前想要圍上來的雜胡,以至於關平在全力出手之後還爭取了幾個呼吸的調息時間。
大口的呼吸了幾口空氣,體內內氣幾乎全部損耗完的關平,甚至感覺到原本在手上非常適合的青龍刀都顯得非常沉重,不過在壓下那種不適之後,關平就奮力的高吼著率領數十人衝殺了過去。
三個雜胡將領想也不想調頭就跑,霎時間正面的局勢大好,徐庶抓住時機集合全軍之力打出了一波反衝鋒,成功給麾下士卒爭取了半炷香的調整時間。
可惜終歸是本身實力不具有壓倒性優勢,只能打出局部的優勢,雖說多了半炷香的調整時間,但終究沒有辦法逆轉當前的形勢。
尤其是在雜胡三名內氣離體統統被重創之後,雜胡的調度不再如之前那般以猛將衝鋒為核心,轉而變為以集團兵力圍堵為核心,很快臧霸的本部便又一次深陷重重包圍之中了。
「魏延靠你了!」眼見防禦的陣型再次被壓縮,臧霸心知已經不能再繼續消磨下去,當即對魏延大吼道。
魏延一愣,隨後反應過來,當即不再猶豫,率領著數百騎兵朝著正面猛衝而出,而正面的刀盾手心有靈犀的讓出一條路,讓這些已經養精蓄銳多時的騎兵沖了出去。
已經按捺了很久的騎兵,在魏延的率領之下,如同出閘的猛虎,迅猛的沖入了雜胡的本陣,騎兵對騎兵,但僅僅是瞬間就將和他們交錯而過的雜胡挑飛。
到了現在,從數萬雜胡騎兵本陣之中殺出來的騎兵,就算帶傷出戰也掩蓋不了精騎的本質,大浪淘沙,高達六成的死亡率之下,到了現在依舊能衝鋒的騎手,每一名都可以稱為精銳。
可惜在這種漫無邊際的雜胡海洋之中,數百逆勢衝鋒的漢軍終究無法斬開一條血路,只能說是逞一時雄風。
「給我死吧!」雜胡的百夫怒吼著一槍刺向魏延的親衛,這時已經身受數創的親衛已經深知無法躲過,直接迎著長槍撲了過去,在長槍刺穿自己的瞬間,也將對方迎面拉下馬了。
魏延的面上濺上了一道血痕,這是之前一個親衛為他擋了箭矢後,穿透親衛身軀時濺在魏延面上的。
那一刻魏延看著親衛倒下的瞬間,雙眼說不出的複雜,他一直認為上至將領,下至士卒戰死在沙場上才是他們的歸宿,從他踏上戰場的時候,他就做好了迎接馬革裹屍的準備。
但是那一刻,看著那個二十多歲的親衛幫他擋住箭矢的時候,魏延不自覺的雙眼泛酸,他的這些親衛他每一個都認識,而那個幫他擋了箭矢的親衛,在出征之前他妻子剛剛懷上第二胎。
當時對方還笑著對魏延說,「打完這一戰,領的賞錢就夠給家裡買頭牛了,之後兩年我準備轉回去當衙役,等二娃也會叫爹的時候我再回來當親衛。」
魏延當初還笑著說,「那等你兒子出生記得通知我,到時候我給你找個清閒的差事。」
結果現在對方死了,血濺在魏延的臉上,只留下孤兒寡母,而且長子不過四歲,妻子還在待產。
一直以馬革裹屍為榮耀的魏延,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這早已熟悉的一幕,胸中卻充滿了怒火。
側頭看向四處廝殺的士卒,時不時有人倒下,魏延莫名的感覺到聲音正在遠去,只有胸中的怒火越的旺盛。
【去死吧,管他是模仿,還是自己的道路,我要救我麾下的袍澤,就算是以後會後悔一輩子,那也不要從現在開始就後悔!】魏延胸中怒火瘋狂的迸而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