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奇怪的發現王子進入後台了。
有些人開始竊竊私語:「王子不是大話說要教孫劍唱歌嗎?怎麼就不見了。」
「難道這個逼裝不下去了。」
突然燈光一下子暗了下去,在觀眾們的視線之內,幾名工作人員將一架鋼琴般送到了舞台上,幾分鐘後,一切便已經都準備妥當。
與此同時,唯一的一束聚光燈,這一刻打在了舞台中央那帥氣的身影上,徐乾抬起胳膊,讓雪花落在手心裡,隨後,轉頭在聚光燈的一路跟隨下,在鋼琴前落座。
沒錯,徐乾要進行鋼琴獨奏。
一開始他是有裝逼的心,但現在卻覺得那樣了無生趣,他只想把bn的經典歌曲演繹好。
而不是像孫劍一樣飆高音顯示自己的牛逼。
畢竟他將要演唱的這首歌可是有非同一般的意義,因為即將要唱的這首歌乃是家駒的絕唱。
所以無論是什麼想法都要把這首歌唱好。
收起思緒,凝神醞釀幾秒鐘,在全場目光,以及攝像機的聚焦下,徐乾重重的按下琴鍵,一聲重音之後,緩緩的琴聲在不知何時已經靜寂下來的體育場內靜靜流淌。
「他竟然要鋼琴獨奏?」
「還沒聽說他會鋼琴?」
陳慧慧心道,不由得更加的期待了。
琴聲淡淡,縈繞在耳際,雪花紛紛落下,電視機的畫面里,徐乾已經閉上了眼睛,回憶起了那個始終奔放的身影。
家駒,那個連上天都要為之嫉妒的男人。
他將自己的一腔熱忱全部投入到了音樂創作當中。
「今天我,寒夜裡看雪飄過,懷著冷卻了的心窩漂遠方」
「風雨里追趕,霧裡分不清影蹤,天空海闊你與我,可會變」
靠在椅子裡的黃飛虎霍然坐起,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那個坐在追光燈下的少年……這是……念親恩的那個唱腔?!
他對於之前擊敗自己並且感動自己的念親恩實在是太熟悉了。
而且眼前這個人似乎又變了,變得那麼豪情奔放,變得那麼的高大。
沒錯,徐乾再次運用了黃家駒的人物卡。
崔崔驀然睜大了眼睛,這歌聲雖然低沉,但充滿了無盡的爆發前奏,作為內地搖滾教父級人物,他對於搖滾的認識很深。
歌聲由耳中鑽入,流淌在心裡,化作一股汩汩暖流,特別是好像感冒一樣的鼻音,聽著不但沒有任何反感,反而異常的熨帖。
電視機里,鏡頭掃過漆黑一片的我舞台,只有熒光棒和燈牌的微弱光芒在閃爍。
舞台上,追光燈的籠罩下,那個豪情奔放的身影,正在渾然忘我的彈奏,他仿佛要將自己的一腔熱血全部宣洩出來,將自己的情感全部迸發出來。
雖然不想承認,但孫劍還是感到一陣心悸:「這猛烈的情感似乎要穿越胸膛。」
他的臉色越來越差:「難道就是這樣教我唱歌嗎?」
「我……」
他的心裡很是不服氣,但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這樣的歌聲,這樣的情感,這才是歌呀!」
孫劍有些苦澀的道。
不過他內心的嫉妒也越來越盛:「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怪物?」
鋼琴聲漸起,一個重音自電視機里轟然響起,這開場簡單而有力,瞬間抓住人們的心神,而在電視機前的徐賢更是雙手合十。
「哥哥好厲害呀!」
「又創造出一首新歌嗎?」
「好好聽哦。」
「這首歌和哥哥的那首念親恩好像呀!」
與此同時,電視機里迸發出了那沙啞的嗓音。
「今天我,寒夜裡看雪飄過,懷著冷卻了的心窩漂遠方
風雨里追趕,霧裡分不清影蹤,天空海闊你與我,可會變……」
「好好聽哦,簡直讓人入迷。」
徐賢心道。
「多少次,迎著冷眼與嘲笑……不知不覺已變淡,心裡愛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
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突如其來的高音,將現場觀眾的熱情點燃目光炙熱的,狠狠盯了畫面中那個仰頭高歌的帥氣身影。
「王子!」
「王子!」
「王子!」
一個個振臂高呼喊著王子的名字。
仿佛舞台中央的那個人就是他們的信仰。
一瞬間徐乾似乎成了世界的中央,但他渾然未覺,還在忘我的演唱著。
伴奏越發急促,越發激盪,終於在某一刻抵達臨界點,徐乾在萬眾注目下猛吸一口氣,如同嘶吼一般的歌聲霎時間劃破夜空,在場館內激烈迴響
「仍然自由自我,永遠高唱我歌
走遍千里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
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轟鳴般的呼喊聲自觀眾席上猛然爆發,數萬隻熒光棒在黑暗中肆意揮動「王子!王子!王子!」
滾滾聲浪伴著紛飛四起的雪花,向舞台席捲而來,漫過已經轉了一個秋天的四把紅s座椅,漫過激動地、沉思的、驚愕的,表情各異的其餘五位歌手,最後扑打在攝像機的鏡頭上,不論現場還是電視機前,這一刻所有觀眾都在為這個少年痴狂而不能自已。
而孫劍則完全的呆滯了。
如果說他演唱的那一首王子以前創作的海闊天空,飽含了無限的激勵,而這一首海闊天空,卻是唱出了整個人生,就算他不斷在心裡極力抗拒不去傾聽,腦海里還是無法抑制的,浮現出一個為了音樂,為了夢想,而決然獨行卻此生不悔的身影。
他想起了中華的一句古語:「亦余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
他感覺王子的歌就可以用這句話來代表。
「我竟然真的被一個後輩教唱歌了。」
孫劍有些呆呆的想道。
他嫉妒的看著舞台上那一個帥氣的仿佛不似人間的身影,驀然生出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那個想法很瘋狂,也非常的冒險。
但是他別無選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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