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廖元傑嚎叫到聲音嘶啞,工一方才給了他又一巴掌,提著他的脖子對蘇誠道:「老闆,我覺得這傢伙該直接弄死。 」
自然,他這話是故意說給廖元傑聽的。
果然,廖元傑一聽,登時心裡哇涼,連忙停止哀嚎,用盡力氣哭喪著臉道:「三位大爺,別啊,現在是法治社會,弄死人會坐牢的,我這條命不值錢啊。」
「法治社會,你也知道是法治社會?」蘇誠笑了:「說說吧,仿造安眠枕頭、造假銷售、商標侵權這事兒,你想怎麼算?」
廖元傑忍住痛,辯解道:「這個,我們廠的創意的確和貴公司類同,但絕對不是仿造,也絕沒有和貴公司搶占市場的想法,我們的枕頭叫做催眠枕頭,出廠價只賣49一個,不值錢的啊。」
蘇誠漆黑的眸子一閃,臉上露出戲謔,轉而驟然變冷,手臂一轉,啪,狠狠給了廖元傑一巴掌:「還特麼不給我老實?」
「我說的是實話,我們廠的出產價的確是49,但是外面的那些黑心商賣多少,我根本就管不了。」
「呵呵,是嗎?」
蘇誠揶揄地笑了笑:「也行,仿造商標,產品名稱侵權,創意侵權,這些夠你坐陣子牢了。」
聽此,廖元傑心裡一驚,暗想著不該吧?
但細細一回想,他現,似乎真有這事兒,「麻痹,這下可慘咯。」
「華·陽區,我打殘了一個叫關飛的人,他已經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訴我了,接下來,你想好了再說?」
說話間,蘇誠手掌一番,黑色的閃電槍出現在手裡,這次卻是沒有遲疑,直接充能1o科技點,輕輕一勾扳機。
滋滋……
猛然間,只見黑色的槍口,噴射出一道藍色的閃電,擊中地面,直接將地表擊出了直徑一公分的洞孔,洞孔邊緣,有被燒焦的跡象。
咕嚕,廖元傑眼裡閃過驚懼,咽了咽唾液。
蘇誠看著他,慢吞吞道:「假如你敢不老實交代,下一槍,可就會打在你身上了。」
廖元傑哀嘆一聲:「這次我認栽,說吧,你要多少錢,我陪,我陪還不行嗎?」
他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孔,在此刻卻是正常了不少。
蘇誠冰冷地盯了他一眼,把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他,戲謔道:「陪?你準備陪多少?」
「一百萬!」
「嗯?」
「不不不,兩百萬!」
「看來你誠意不太足啊。」
「五百萬,五百萬行吧,我現在就只有這麼多了。」
蘇誠微微一笑,說道:「其實……你錯了,我來找你,並不是問你要錢的。」
「那你是?」這下輪到廖元傑納悶了,不要錢你要什麼?
蘇誠瞄了一眼紡織廠的機械設備,聲音一寒,對兩個小工機器人道:「砸,全部給我砸了!」
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搞破壞,蘇誠可不會因為廖元傑的妥協而心慈手軟,否則,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是,老闆!」
「我早都等不及了。」
聞言,工一直接手一揮,丟開廖元傑,褪下身上的衣服,露出健碩結虬的肌肉,小眼睛賊兮兮的四處晃了晃,目光大亮。
走了幾步,彎腰撿起一個重達四五百斤的滾筒,對著一台噴棉機,狠狠地落砸下去。
一擊之下,噴棉機直接變形,工一感覺還不滿意,將滾筒輕輕提起,舉到頭頂,然後用力一揮,再次砸下。
嘭!
工二這邊,卻是更加暴力,悍然操手搬起一台裁縫機,將其舉高,緊接著猛地落在地面,對其造成劇烈的錘擊傷害。
一架完好的裁縫機,兩三下,便被他搗鼓得變形不能用,完全成了廢鐵。
此時此刻,那些個紡織廠的工人,早都溜光了,所以這麼殘·暴帶有美感的一幕,也只有蘇誠和廖元傑兩人,才有幸欣賞到。
「別,別砸了,我求你們,別砸了。」廖元傑看著那一台台嶄新的機器被砸爛,心裡在滴血,哭求著道。
「別砸了,我說,我全都告訴你,你讓他們別砸了。」
聞言,蘇誠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廖元傑,眼神一冷道:「你還有東西沒交代?」
「你讓他們別砸了,我就告訴你。」
「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樣,否則卸掉你五肢。」蘇誠威脅他一句,喊了一聲:「先停手。」
得到命令,兩個小工機器人停下手,此刻卻已是有十來台設備徹底報廢了。
「說!」
廖元傑苦笑道:「其實,生產催眠枕頭,不是我的主意,是一個陌生的男子打電話找到我,讓我做的。」
「陌生男子?還給我撒謊!啪!信不信老子一槍斃了你。」
廖元傑臉上又是一陣火辣辣的疼,他嗓子嘶啞著道:「你斃了我你也好不了,我叔是廖德光,這次我認栽了,你狠,我惹不起你。」
「廖德光?我特麼管你叔是誰,老實交代,那人是怎麼和你說的。」
「那人是誰,我真不認識,當時他說是通過朋友介紹找到我的,給我匯了五百萬,讓我的紡織廠生產一種催眠枕頭,然後通過在省城售假,製造輿論,擾,擾亂和破壞你們公司的信譽。」
他身上疼痛,咬著牙在說,聲音有點抖:「我那時候,也,也是鬼迷心竅,計算了一下其中的利潤,覺得有利可圖,所以才答應了他。」
聽完後,蘇誠思索了一下:「他電話是多少?」
「在我手機上,電話簿的第一個就是,手機在我褲兜里。」
蘇誠伸手在他身上摸索了一會兒,找到一個手機,翻出電話簿,撥打第一個號碼。
十秒鐘後,蘇誠眼神一冷,手一揚,喊道:「繼續砸!」
兩個小工機器人聞言,繼續打砸起來
「你,你怎麼能言而無信啊,別砸了。」
那些機器能值七八百萬,看得廖元傑心裡滴血,早知道事情會走到這一步,他打死都不會再干那種蠢事兒,這下可虧到姥姥家了。
「老實點。」蘇誠道:「你特麼說個空號給我,當我好耍是吧?」
「不是空號,不是啊,你看通話記錄。」
「哼,少特麼囉嗦。」蘇誠自然知道不是空號,不過這個號已經停機了,和空號沒區別。
況且,就算是通的,估計也是黑戶卡,查不出什麼線索。
這事兒還得回去找電一計劃下。
半個小時後,蘇誠帶著兩個小工機器人,離開了『永濟紡織廠』。
不久後,警鈴聲響了起來,一群警察沖入了紡織廠中,見到滿地狼藉的生產間,滿臉愕然。
一個帶頭的警察找到廖元傑,詢問事情原委,廖元傑卻臉色煞白,一臉頹廢,一個字也沒說。
不是不說,而是說了沒用,反倒因為坦白事情根源,他恐怕還會遭受牢獄之災,有如這樣,索性認栽,閉口不言。
但他不知,蘇誠這裡完了,姚麗娟那裡才剛剛開始。
有些事,一旦開始做,便回不了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