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出眾、地位超然,希嘉從小到大,別說褻瀆的話,就是在言詞上疏忽冒犯她的情況都少之又少。從沒有想到過,有一天,用在娼妓身上的語句會被一個男人很理所當然的拿來針對她。一剎那間,震驚、憤怒、羞愧、還有種難以言喻的刺激,統統充斥上了她的心頭。就在這一刻,一粒種子被很技巧的植入了她的身體……
「怎麼?難度係數過大,動作太過高雅,做不來?」李雲扶正希嘉的身體,以征服者的眼光審視著她。
希嘉只覺得那眼神竟有種異樣的灼熱和穿透力,仿佛可以讓她的身體燃燒,仿佛看到了她慌亂的心。她想逃避這目光,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開始已經無法動彈分毫,於是更是平添了幾分畏懼。
「你做不來,我自己來!」李雲一字一頓,聲音不大,卻似乎有著難以抵抗的魔力,讓希嘉心跳的象要脫體而出,又氣又羞,偏偏動彈不得,連閉上眼睛都做不到,這讓她忽然聯想到了傳說中某個邪惡地獄的淫糜景象,臉一下字彤紅髮燙。
仿佛為了延長希嘉煎熬的時間,李雲的動作輕柔而緩慢,就在那張屋裡惟一的桌子上,燭台和書本被掃推到了一邊,希嘉的多半個身子呈大字形被平放在上邊,李雲的一雙魔爪開始似快實慢的在她的身上揉捏起來。
色鬼每次上女人都是為了自己爽,所以他們在乎的是自己的手感,而且女人的痛苦往往能讓他們更加興奮。李雲不是色鬼,那雙手的每個動作與其說為了滿足自己,還不如說是為了讓希嘉更舒服而存在。當然,這種動作跟按摩、推拿扯不上太多的關係,它很大程度上是為了挑動對方的情慾,觸及的部位更敏感、更只可意會、不能言傳。
為了達到目的,李雲這次可是花了大力氣,一粒『魂繞』(種子)要花費近兩滴原血的能量才能作出。當其成功潛入並發揮效能,除非有生命領域力量凌駕於李雲之上的術者為其解除,或者誰有本事把自己的血放的一滴不剩然後再灌入新血,否則這身體將永遠受李雲控制。包括一個毛孔的打開和關閉都可以。
現在,希嘉什麼氣感都沒有,什麼力量也提不起來,她變成了正常人,甚至比正常人更敏感。李雲那雙手所到之處。陣陣讓人酥軟的舒適感如浪如潮,不斷侵蝕著她的神經,她的靈魂。女性的矜持讓希嘉想忍住情緒的表達,可是嗓子、嘴巴不在她控制的範圍之內,先是喘息,變急促之後成為呻吟,到最後跟浪叫也差不多了,那嬌媚的聲音讓希嘉狠不得能有個地縫鑽進去。
衣服在一件件減少,愧色難當的希嘉卻避不開李雲那能洞穿人靈魂的目光,在這個男人的擺弄下。從靈魂到肉體,她赤裸的如此全面,沒有一絲遮掩。
白嫩健康、充滿彈性和光澤的肌膚已經變成了粉紅,希嘉的聲音象只叫春的貓、嗚咽喘喘。眼淚不停的從眼角滑落,至於到底為什麼流淚,希嘉也說不清楚,酸楚委屈、五味陳雜,難以描述……
幾絲晶瑩被李雲從最羞人的地方用手指呈現於希嘉眼前,讓她窘的想死,可惜做不到。
「別人都寵你、捧你、敬你、怕你。威嚴、神聖、不可侵犯,但在我眼裡,你不過是個女人,而且不能算是好女人。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是『愛』。從沒有『愛』過。哦!這樣說也許有點問題,你有愛,只是這愛只留給了自己。」
在希嘉的情焰完全被挑起,在她無法作出任何抗拒的反應,在她意志最脆弱的時候,李雲卻凝聚了前所未有的強大精神力。以現間段這身體能使用出的極限威力的『夜之魅惑』衝擊著希嘉的靈魂。
極端的術力表現出來的形態是另一種相反的極端,如果只看外表,李雲現在仿佛是一個男人正在深情款款的挑逗他的情人,言語神態盡顯柔情蜜意的魅力。但是,話語的內容卻更多的彌散著墮落和粗澀的刺激。
「也許抽個空,找個沒人的地方,你會顧影自憐,孤芳自賞,自淒自艾,心說:『我這樣高度的女人是何等寂寞啊!』其實呢?兩個很不文雅的字,欠操!拿捏什麼?你還不是女人一個,還不是一樣淫聲浪叫,一樣會軟弱?你敢說自己的靈魂深處沒有渴望過被男人愛撫?你敢說你的夢境中沒有出現過比現在更淫糜的場景?」
毫無疑問,李雲用赤裸到接近到污穢的語言編織了一個地獄,拋開一切道德倫理、一個只有野性和本能的地獄。在這個精神空間裡,沒有誰是真正純潔的、無辜的,越是擁有資深經歷的越是如此,包括過去、現在、未來的神。
只這一瞬,希嘉似乎感覺到自己心靈中最隱秘的那道門碎裂了,她在這個男人面前,從此已經再無秘密可言。而李雲會心的笑了,沒人看到,他的後背,衣衫已經被汗水完全浸濕……
「能力再高,沒有生活的磨練,心靈都不能算是完整的。了個情感虧欠的遺憾就想真•心靜止水?痴人夢話!就算你強修到那個境界,如果遇上今天這樣的事,你的靈魂將會在瞬間崩潰,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生命的歷程中的感受,你差了一大樣,我敢說,除了那位新的劍聖,其他三位能力都在你之上。」
看到了希嘉眼神中的一絲驚訝,李雲笑了笑,「怎麼?沒想到,沒想到我早就清楚五劍聖根本湊不齊,一個去了西邊不知死活,另一個太年輕不成事。我這餌放的不算長,年多點時間才。利用和依賴一樣,一旦成為習慣,同樣是弱點,忍讓了你兩次,第三次你這麼快就找上門了,怎麼樣,占便宜的感覺不錯吧!操縱強者的感覺不錯吧!現在連本帶利,都得還給我,很便宜,不過是你的全部身心!從此刻開始。惡人也好、魔鬼也好,我的身影將永遠刻在你的記憶深處,刻在你的靈魂上,就算你忽然強到可以轟殺我。也沒有意義,今天這一幕,這心靈的漏洞,永遠難以磨滅。」
聽著李雲的話,希嘉的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又跌到了冰冷的深淵。李雲說的沒錯。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第一次是最難以忘卻的記憶,不管是否有愛的成分在內,都是如此。雖然李雲並沒有近一步動作,但這臨門一腳不射有時候更加讓人記憶猶新。想一想,當一個清高的如同希嘉這樣的女人在生命中的第一次,浪叫著什麼矜持都沒有留下的時候,人家卻提起了褲子,那種靈魂上的赤裸,精神上的姦污。實在是要比嘿咻肉體強烈百倍。
「準備裸露到什麼時候?還不穿起衣服?」李雲的話如暮鼓晨鐘,將希嘉突然震醒,她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李雲已經離開了她的視線,她的身體已經可以動了……
胡亂的穿上衣服,希嘉的腦袋裡亂的如同一團麻,就跟丟了魂似的就向外闖。
「回來!」李雲一聲沉喝。
希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異常聽話,低著頭乖乖的的又往回走。站在李雲面前。任李雲象對待孩子般給她解開錯系在一起的環扣,妥帖的將小衣都掖好,提好褲子,系好腰帶。將凌亂的頭髮一縷縷的攏順束好……眼淚又不爭氣的開始流,表情象個剛被丈夫修理了的小媳婦。
給希嘉把皮斗篷披好,李雲一邊將她臉上的眼淚拭掉,一邊凝視著她的眼睛沉聲道:「聽好,想登堂入室,光了卻恩情是不夠的。你得明白『愛』與『被愛』的感覺。最後的挑戰,愛上我,也讓我愛上你,你就能完成真•心靜止水,這絕不是陷阱、漂亮話或謊言,我已成為你心靈上最後的漏洞。」
見希嘉露出思索的神色,李雲又說:「要是有哪個不開眼的敢騷擾你,報我的名號,就說我是你男人,或者回來告狀,看我不扁死他!」
瞧李雲說這番話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希嘉實在是很難再繃著臉,一顆心也似乎一下子不那麼淒涼了。忽然又想到剛才桌子上的情形,臉騰的又紅了,「那我,以後可以隨時來找你?」她有點忸怩的小聲問。
「當然,有什麼心理上的、生理上的需要時,或者閒著沒事時,回來我這兒睡安穩覺,不挺好?」
「討厭!」低低的說了一聲,希嘉轉身小跑著奔向屋外,出門時又來了個回頭一笑百媚生,「可是說好了,以後可不能象剛才那樣欺負我!」說完就那麼施施然的走了。
李雲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心中暗忖:「入戲真快!這母老虎還真是比較難馴服!」他知道,征服女劍聖的偉業,這時不過剛剛起步而已……
十字軍營地的另一間屋子裡,伊莎貝瑞絲在跟塞琳娜說話。「艾露尼姐姐,這個傢伙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我已經多少領會了他的可怕之處,我相信這把劍很鋒利,但這也意味著很容易割到自己的手。」艾露尼關注的顯然跟似乎只是看個紅火熱鬧的伊莎貝瑞絲不同。
「父神曾經留下口訊,除非他自己要求,否則,不論是干擾還是幫助,我們都不能插手。」說到創世神,伊莎貝瑞絲一臉嚴肅。
「我是擔心以他這種自我的黑暗作風,會被黑暗陣營給吸收過去。那些『眼睛』恐怕已經發現了他,很快的,黑暗的代言人們就會找上門。」
「我倒是想,一旦他成為我們的一員,沉悶的日子將一去不返。」
沉吟片刻,塞琳娜認真的研究著伊莎貝瑞絲的表情,「你竟然喜歡他?」
「至少不討厭,他從不否認自己是壞蛋,這比那些總是標榜自己是正義和善良的人要可愛的多。」
看伊莎貝瑞絲換上個賭氣孩子般的表情,塞琳娜噗嗤笑了,「你是說那個……」
噓!伊莎貝瑞絲神神秘秘豎食指在嘴前,還縮著脖四下看了看,「他的信徒在人類王國可是最多的,小點聲。我覺得他的眼神總是色色的,自己都那麼多女性神仆了,還是沒個夠,只要提到女神,哪怕是對立面的,都興致勃勃……」
咯咯咯咯!塞琳娜開心的露齒而笑,這個伊莎貝瑞絲,最是鬼機靈,什麼人到了她嘴裡,准得添點生動的色彩。
伊莎貝瑞絲卻噘著嘴,「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的主領域可有靈魂一項,靈魂感應最是能分的清好壞優劣,否則的話,光是火位面與土位面那些透明結晶物造的房子有什麼稀罕,我才不會讓那個傢伙騎在背上。」
聽她這麼說,塞琳娜正經了起來,「那個傢伙的靈魂是什麼顏色?」
「嗯……」伊莎貝瑞絲有點為難,有些事情說出來會惹出很多麻煩,頑皮並不代表不懂事。
「好妹妹,告訴姐姐嘛!吶,我以父神的名義發誓,絕不將消息泄漏給任何人知道。」
「記住你的誓言哦,是純淨的六彩!」伊莎貝瑞絲這才低聲的說了出來。
塞琳娜吃驚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大睜著眼睛,低聲問:「缺什麼?」
「紅色!」
「父神他在想什麼!?」
聳聳肩,「至少表明他對這個主物質位面還是比較關注的。」
「命運那邊你去過沒有?」
「去了,絲線全亂了,要不然大家也不會派我來。」
「你不準備將這件事對大家說?」
「那麼下次來的很可能直接就是七彩或灰色。」
很多事情都有著戲劇性的變化,前一刻還擔心李雲成為黑暗手中的利劍,現在反到希望他真的能成為黑暗的一員了。「如果大家知道了這件事,恐怕大都也會有這樣的願望吧!」塞琳娜突然這樣想。
「洛森達的領域也有靈魂。」塞琳娜想到了另一位有領域力量為靈魂的神袛。
搖搖頭,「生命覺醒之後,連我都已無法窺視的到了。說起來挺玄,剛巧提前碰面了。」
「這麼說本主物質位面的誕生者,不可能有第三人知道這個可能?」
「重要嗎?」伊莎貝瑞絲看了看塞琳娜,「你害怕?」
「難道你不怕嗎?」
再次搖搖頭,「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只是擁有了強大力量的孩子,除了換了一個更大的遊戲場外,遊戲內容並沒有改變,這讓我厭倦。」
塞琳娜沉默。
因為未來的不可知,而憂慮不安,因為太多的重複,而疲憊厭倦。人是如此,神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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