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天路試煉的時候,許陽晉入了玄君後期,知命境界。
隨後進入帝宗秘境,許陽修煉了卜算之術,【夢機神符】,並成功地構建出了天機符文。
只可惜,卜算之道並不像許陽想像的這麼簡單,他的第一次卜算失敗了。不過,通過拜訪九宮峰的竺長老,許陽對於卜算之道,有了明確的方向。
接下來的時間,許陽準備好好修煉一番,使得玄術手段,能跟得上實力的進步。
「七殺劍訣,經過至尊神鼎的推演,演化成了一套天階劍術【真武七截劍術】!我這一次修煉,首先要把真武七截劍術給修煉到小成境界,然後修煉【金剛不壞身】的最高境界!」
【金剛不壞身】,是一部天階煉體功法,分為諸多階段。
首先是【磐石體】,只要身懷土極玄能,就可以修煉。
接下來是【古銅體】,一般要到玄士境界,才能修煉成功。
再下來是【秘銀體】,一般玄師境界,可以修成。
下一步是【精金體】,也就是許陽目前的境界,運轉精金體的時候,渾身如精金鑄成,防禦力有極大的增強。
只不過,不管是【磐石體】狀態下,還是【精金體】狀態下,許陽的身法都會受到一定的影響,這也是煉體玄術的局限。
所以,許陽無比期待這一套煉體玄術的最後一個境界——【金剛法體】!在煉成之後,肉身可以抗拒十萬鈞以下的玄力重擊,強橫無雙。而且,【金剛法體】不像前面幾個境界,對身法有拖累。
在【金剛法體】狀態下。許陽的身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滯澀,要不然的話,這【金剛不壞身】秘術,也不會被稱為天階玄術了。
只不過。許陽對於練成【真武七截劍術】頗有信心,畢竟是【七殺絕劍】演化而來。但對於修煉【金剛不壞身】到大成境界,他還是有一些信心不足。
按常理來說,【金剛法體】之境界,需要玄王境才能修成。
許陽想要提前修煉這套天階玄術,也是為了十萬大山做準備。在兇險密布的十萬大山之中。有一身金剛不壞的肉體,好處極大。
許陽盤膝坐定,在心神沉入識海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一面巨大的青銅絕壁,上面刻畫著玄奧莫測的符文,大書【玄天八景經總綱】!
「天。我怎麼把它給忘了……」許陽拍了拍腦袋,「這才是最重要的東西,我需要花一定的時間,體悟總綱,總結出孕育八極熔爐胚胎的辦法!」
許陽深感自己的時間不夠用,他境界提升的快,際遇又多。不管玄天八景經總綱,或是【真武七截劍術】,亦或是【大日乾元劍術】……都是普通人窮盡一生之力,都未必能精通的絕學。
別的不說,單單是許陽八極熔爐外壁上,銘刻的誅魔大陣,那六道天階上品玄術,以及數百道天階下品玄術,就是一座宏偉的寶庫,足夠許陽以數十年的光陰去鑽研。
接下來的一個月。許陽不眠不食,或是盤坐在地,體悟【總綱】,或是起身練劍……
凝碧峰精舍之中,冰鏡上顯現出許陽的一舉一動。依舊是月白小褂的梁丘露。與白袍女子左丘霜對坐。
「這小子,修煉起來跟發狂一樣。」梁丘露搖頭。
「……」左丘霜鼻中哼了一聲,緩緩說道:「姐姐,你讓許陽去找冰藍玉蠍,未免有些太難為他了。那種特殊的妖獸,本身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十萬大山何等兇險,萬一許陽出了事,你我豈不愧疚。」
「安啦安啦,」梁丘露笑盈盈說道,「這樣的天才,若不給他一些磨礪,豈能有所成長。反正他手裡還有我的一道赤玉符,可以演化我的九離化身,足以保全性命。」
「他練的劍術,倒是凌厲異常,配合那柄血劍,真有一種萬物皆殺的氣勢呢。」看到許陽又在練劍,梁丘露評價道。
左丘霜剛想說話,卻見許陽練劍的勢子停了下來,忽然脫去上衣、裡衣,露出了輪廓分明的上半身線條。她臉色微紅,忍不住啐了一口:「不看了,不看了。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冰鏡沒有了左丘霜的玄力支持,猛然一花。梁丘露卻看得津津有味,纖指一點:「別急嘛,反正還沒有全脫……」
冰鏡上的景象再次出現,許陽精赤著上身,將一顆金色藥丸吞入腹中,隨即將一貼貼閃爍著金色顆粒的獸皮,猛力按在周身上下。很快,許陽就從一個翩翩公子,變成了一個渾身貼滿獸皮的野人。
接下來,許陽邁動古怪的步伐,足下行步,手中捏拳,動作隱約仿佛蠻荒古獸。
「這是什麼法門,似乎是一種煉體功法?」梁丘露摸著秀氣的下巴,緩緩說道。
左丘霜被吸引過來,看了一眼,驚呼一聲:「這……好像是古禪院的煉體之術,【金剛不壞身】?傳聞練習這種法門,要忍受極大痛苦,效仿佛祖割肉飼鷹的大毅力,才能成功。」
看著鏡像之中的許陽,一臉大汗,面色漲紅,就知道這門古禪院的煉體術威能極強。
若是在其他宗門,或許要懷疑許陽是古禪院派來的臥底,不過帝宗不會。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帝宗前殿,那一塊巨大的「通靈寶鏡」。
通靈寶鏡之下,魑魅魍魎,顯現無遺。任何心術不正的人,想要進入帝宗,都是不可能的。
當然,如果是進入帝宗之後,心性改變,那就不在通靈寶鏡的監察範圍之內了。不過這種情況畢竟是少數,帝宗近百年來,也就只有一個范侗,拜入帝宗後心性大變,最後轉投蓬萊仙宗。
兩位美女長老,繼續看下去,發現隨著許陽那種古怪姿勢,貼在身上的獸皮,一張張緩緩跌落。而落下的獸皮,原本的金色顆粒,紛紛消失了,好像是被許陽的肉身所吸收。
「嘻嘻,看到他為了你的縝菱珠而努力修煉,是不是很感動?」梁丘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