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鬼陣聖主在前頭打先鋒,秦塵的心情驀然愉悅起來,一邊追趕一邊在考慮等會該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出手,最好讓兩邊都無法發現自己。
但考慮良久,也沒想出什麼良策來,讓他頗為鬱悶,只能打定主意到時候見機行事了。
前方鎏火堡的飛舟上,眾弟子各司其職,維持著飛舟的快速飛行,對後方隱匿氣息追趕的兩人自然毫無察覺。
這樣又過了半日時間,差不多天色入黑的時候,進入到虛空潮汐海深處的時候,正施展空間之術,悄然隱匿身形跟蹤的秦塵忽然神色一動,舉目朝遠方望去。
在那遠方,有一道道光芒閃爍著,隱約還能聽到種種爆裂之聲,強烈的聖元波動傳遞過來。
「那傢伙動手了!」
秦塵心中一喜,連忙運轉空間秘術,悄無聲息而又迅疾地朝前方接近過去。
他的空間秘術,早已經十分精進,能夠悄無聲息跟隨,還可以隱匿自身的氣血和氣息,這種源自於空間力量的秘術,比一般大勢力的隱匿神通還要厲害。
並且,秦塵在隱匿過程中,還悄然施展乾坤造化玉碟的氣息,讓自己和空間完全融為了一體,再加上秦塵的月光神體,融入虛空,更加神妙。
除非有實力高出秦塵一個大境界的強者,類似後期巔峰聖主的高手,用心查探才能發現他,普通後期聖主都未必能夠感受到他的存在。
足足往前飛行了半個時辰,秦塵才總算趕到地方。
在那虛空涌動的潮汐之中,一艘精美的飛舟正懸浮在半空之中,飛舟的甲板上,隱隱約約有一些人影,正朝某個方向張望。
其中一道身影,赫然便是鎏火堡少堡主,至於其他人,自然也都是鎏火堡的高手。
而在距離飛舟約莫千里外的虛空之中,兩道身影此刻正糾纏成一團,打的不可開交。
秦塵細望之下,發現那兩道身影正是一尊火紅色的身影和鬼陣聖主。
那火紅色身影的是一尊老者,渾身縈繞火焰光芒,身上氣息無比之雄厚,正是那半隻腳已經跨入後期聖主的頂級高手,應該是鎏火堡少堡主的護衛。
兩人拼鬥應該也有不短的時間了,在修為境界相同的前提下,比拼的自然是對天道的理解和神通的掌握。
而從場面上來,兩者似乎勢均力敵,彼此你來我往,雙方實力竟然沒有相差太多,不過,秦塵眼光很是毒辣,還是能看得出,那通體火焰縈繞的老者雖然氣勢磅礴,但在對局勢的掌控上,卻是有些不如鬼陣聖主。
畢竟此人雖然是半隻腳跨入後期聖主的高手,可鬼陣聖主曾經本就是後期聖主的高手,只不過後來境界跌落了而已,論對聖元的掌握,可天道的理解,鬼陣聖主顯然要更勝一籌。
不過鬼陣聖主雖然強上一些,但兩者相差並不大,照這個趨勢下去,雙方恐怕還有相當長的戰鬥,所以秦塵便是將目光看向了那鎏火堡的飛舟上。
此刻,鎏火堡的少堡主正站在飛舟之上,一臉優哉游哉的表情,仿佛根本不擔心火老會落敗一樣,在他身邊,還跟著兩尊中期巔峰的聖主,目光鷹鷙,守護在他的身邊,也難怪此人如此之囂張了。
中期巔峰級別的聖主,竟然不止一尊守護,一般的強者看到,恐怕也得掉頭而走。
此時他正對著前方的戰鬥指指點點,身邊的鎏火堡弟子,則是在一旁點頭附和。
並且在那飛舟四周,還有著一層赤色的火焰護罩,將整艘飛舟包裹住,散發出浩蕩的氣息。
這顯然是這飛舟的防護禁制了。
秦塵微微皺眉。
如今兩大高手正在遠方戰鬥,自然是他趁機下手的好機會,可那飛舟的禁制一看就堅固至極,秦塵甚至都沒把握在短時間內將其破開,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突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秦塵估計自己只要稍一接近飛舟,勢必就會暴露行蹤。
而且,這鬼陣聖主既然暗中跟隨而來,難道除了自己動手之外,就沒有半點手段和埋伏?
秦塵考慮良久,最終決定暫時按兵不動,繼續等待時機。
這麼想著,他重新將目光投向兩大強者的戰場中。
過了這麼長時間,那鎏火堡火老和鬼陣聖主依然打的平分秋色,誰也不遜於誰,可秦塵卻隱約感覺事情有些不對。
若說鬼陣聖主沒有任何手段就對鎏火堡的人動手,那也太魯莽了,鎏火堡在東光城的名聲並不小,任何人都能輕易打探到資料,這可是一個龐然大物,若是一事無成結果還平白得罪了對方,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麼做。
鬼陣聖主既然選擇在這裡出手了,那麼肯定有自己的依仗。
想到這裡,秦塵心中一驚,頓時有些慶幸自己剛才沒有魯莽行動了。
「鬼陣聖主,就你這點能耐,也想打劫我鎏火堡,看樣子你是太將自己放在眼裡了,哼,今日你既敢對我鎏火堡動手,那麼便是徹底無視我鎏火堡的威嚴,此次事了,我鎏火堡定要通緝閣下,讓閣下在這虛空潮汐海都無處藏身,再度成為喪家之犬?」
高空之中,鎏火堡火老雙手帶著一雙赤色拳套,拳套之上華光流轉,與那鬼陣聖主對拼一招之後,身形猛退,冷冷大喝道。
對面不遠處,鬼陣聖主也在這一擊下飄出去老遠,手中握著一塊古怪的陣盤一般的尺子,遙指著火焰老者,冷笑道:「鎏火堡,很了不起麼?
若是你鎏火堡主在這裡,老夫倒還忌憚一番,就你?
算個什麼東西。」
火老目光一沉,目光中兇悍之光流轉,「鬼陣聖主,你也太狂了,真以為老夫我怕了你麼?
念在你修煉不易的份上,老夫給你指條明路,聽聞閣下是一名陣道大師,若是願意臣服我鎏火堡,成為我鎏火堡麾下的奴僕,或許我鎏火堡可以給閣下一條生路。」
「哈哈哈,你既然知道本座是陣道大師,還敢如此囂張,看樣子,本座來到東天界之後,太低調了,以至於任何人都不將本座放在眼裡了,你以為你那鎏火堡的少堡主躲在赤金飛舟之中,就篤定安全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