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芷若記住了。」周芷若並不懂這套內功如何珍貴,但聽慕容復說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心裡暖洋洋一片,除了父親還沒人對自己這麼好過。
想起父親已死,而這個「復哥哥」又要離開自己,眼中忍不住流出眼淚。雖然只是短短一天,慕容復卻已在周芷若的心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慕容復給她抹去眼淚,笑著說道:「怎麼動不動就哭,哥哥要懲罰你。」說著又親了一下周止若的小嘴,心裡想到:「反正我也是小孩子,親小孩子不算禽獸吧。」
次日天明,張三丰、慕容復與常遇春、張無忌分手,張無忌到底還是捨不得太師父,哭的甚是傷心。
周芷若見他可憐,本想取出手帕替他抹去眼淚,但這手帕是復哥哥所送,拿去給別人用肯定會惹復哥哥不高興,遂伸入懷中的手又放了下來。
慕容復則上前用袖子將他眼淚擦去,道:「無忌兄弟,不要難過,只要還活著,一切都還有希望。」張無忌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現下慕容復打道回燕子塢,張三丰回武當山,遂兩人同路。難得遇到武林第一人,慕容復自然不會錯過機會,一路上不停向張三丰請教武學道理。
張三丰感念慕容復救治無忌之恩,當下也是不吝賜教,往往輕輕幾句話便讓慕容復赫然開朗,就連旁邊李莫愁也是受益匪淺。
當然慕容復有著後世的見識和理論,問的問題偶爾也能讓張三丰深思,頗有收益。
看著這個年紀輕輕武功見識超凡的少年,張三丰心下感嘆,若是自己年幼之時,能得前輩名師指導,恐怕現在的武學修為還要更進一步。
快到得武當山時,慕容復提出告辭,張三丰挽留再三,慕容復堅持要回燕子塢,張三丰只得作罷。
不過離去之前慕容復道:「張真人,我本想送芷若拜入峨眉派,奈何小子並不認識峨眉派的人,可否勞煩張真人手書一封書信,做個推薦人?」
周芷若聽得心中一緊,這月余以來,慕容復每晚傳她九陰真經總綱,又跟她講解心法精要,她跟慕容復也是越來越親密。
雖然早知道這位哥哥要把自己送到峨眉山,但眼下分別在即,心中又十分不舍,眼中已經閃爍著淚花。
張三丰有些奇怪:「難道是慕容家不輕易收徒?」隨即想到:峨眉是名門大派,這小小姑娘家破人亡,去峨眉定能走上正道。
便微微笑道:「算不得勞煩,峨眉武當一向親近,不如就由老道親自將她送往峨眉吧。」
這樣正合慕容復的意,「也好,那就拜託張真人了。」
這個世界的峨眉派並非由郭襄創建,而是一個很古老的門派,存在時間可以追溯到先秦,具體創建人物已經不可考。不過滅絕師太的上上任掌門倒也是叫郭襄。
張三丰攜周芷若向武當山而去,其間周芷若不斷回頭揚手,直到消失在山林間。慕容復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慕容復帶著李莫愁一路向燕子塢趕去,數日後,慕容復、李莫愁站在太湖中一艘小船上,參合莊已經遙遙在望。
突然間,湖面出現一道白影,只見那白影速度極快,眨眼間便躍到小船上,撲到慕容復懷裡。衣服頭髮一身雪白,不是慕容雪又是誰。
現在的慕容雪皮膚光滑細膩,眼神靈動有光,身材也不像以前那麼瘦弱,甚至某處還豐滿了一些。
慕容雪嘴中略帶哭音道:「哥哥,你這麼久都不來找雪兒,還以為你不要雪兒了。」
慕容復拍了拍她後背,捧起那精緻的小臉親了一口,笑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以後去哪都帶著你。」
李莫愁在旁邊撇撇嘴,她算是看出來了,師父就是一個小色鬼,小小年紀到處勾搭女孩子,還喜歡讓人家叫他哥哥,真是……真是不知羞。
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小師妹也被慕容復拐走了,不知又作何感想。
安撫好慕容雪,船已靠岸,只見鄧百川等四大家臣以及阿朱阿碧已經等在岸邊。見慕容復上岸,眾人行禮齊聲道:「參見公子。」
慕容復打量了下諸人,四大家臣一副風塵僕僕,看來這一年多來沒少四處奔走。阿朱阿碧也長高了不少,已經初露姿色。慕容復哈哈一笑:「怎麼一兩年不見,大家反而生分了。」
阿朱眼珠子一轉,上前說道:「公子出去玩也不帶上人家!」
慕容復摸了摸她的頭道:「你這么小不丁點,哪能隨便帶出島,萬一被人拐走了,我上哪找你去。」
阿碧指著李莫愁道:「這位大姐姐是誰啊?」
慕容復道:「這是我在外面收的徒弟,李莫愁。」
阿朱阿碧倒沒覺得有什麼,四大家臣微微行了一禮,「見過莫愁小姐。」
李莫愁何曾受過這種待遇,馬上回禮道:「四位前輩客氣了,晚輩不敢當。」
慕容復見四大家臣均臉現異色,已經麻木了,「好了,先回莊再說。」
再次回到參合莊,這裡已經發生了巨大變化,參合莊的左側建起了一個軍營,遠遠便能聽到軍隊操練的聲音。
右側則建起了一個書院,讀書聲、練武聲,此起彼伏,整個島都熱鬧了許多。
來到大廳,慕容復打發阿朱阿碧去給李莫愁安排住處。便問道:「鄧大哥,我讓你收攏的流民有多少?」
鄧百川道:「回公子,按公子的要求十五歲到三十歲一共有三千餘人,其中有三四百人有家有口,島上住不下,我就把他們安排在太湖附近。」
慕容復點點頭問道:「包三哥和風四哥呢?」
包不同道:「十四歲以下的孤兒共有一千餘個,現在書院已經安置不下,有兩批尚在金風莊和玄霜莊內。」
「嗯,公冶二哥?」
公冶乾道:「公子讓我建的地宮已經在月余前完工。」
慕容復大喜,「是嗎!那快帶我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