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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三十一章·「不,必,成,為,我,的,墓,碑。」

作者:封遙睡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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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也會不舍。

    但似乎,沒有別的方法。

    兩個文明的重擔之下,這是最好的結局。失去的唯有「他」。

    祂將手指放在唇邊,作了個無聲的手勢。

    三個人的腳步慢了下來,無聲地凝視著蘇明安,就連很少流淚的呂樹都雙眼通紅。

    白髮飄蕩之下,祂的嘴唇嗡動著。

    不,必,成,為,我,的,墓,碑。

    短短一句話,仿佛就是全部。

    這是祂看過許多原初死亡之後,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叮囑。

    祂從沒有想過,如今輪到自己踏上這條不歸路。

    劍刃向下,祂感知到了身周波動的時間之力,閉上眼,將劍刃徹底斬下——

    「嘩啦啦。」

    這一瞬間,

    耳邊傳來白鴿撲扇翅膀般的聲音。

    一隻手忽而握住了祂的手腕,像就是為了在這一秒,攔住祂的斬下。

    祂茫然地睜開眼。

    然後,望見了一對霜雪般的眼眸。

    一時間,祂覺得猶在夢中,不然為什麼會恰好在這一刻,有人出現在他的身邊。

    離明月握住祂的手腕,身周飄蕩著空間光芒。

    蘇明安額前的十字架頭鏈,反射著相似的光。

    ——是離明月通過這條頭鏈,把蘇明安傳送回了教堂。正如當年蘇明安被神靈堵截,蘇明安啟動項鍊傳送至離明月身邊。

    「為什麼把我傳回來」蘇明安不解。

    雪白的長髮交融著,有一瞬間,望著教父月光般的眼睛,蘇明安以為自己看到了真正的天使。

    在蘇明安茫然的凝視中,離明月嘆了口氣,像是見證一個故事,終於走到了結局。

    「可以了。」

    「接下來的,交給我吧。」

    「被你喊了三十多天教父,總該幫你做一些事。」

    「這是我千年以來,一直在思考的一個辦法,試試看是否可行。」

    聽到教父的這句寬慰之語,蘇明安也許應當感到絕處逢生般的歡喜。但為什麼,他的心中什麼也沒有,只剩下了蒼白的哀傷。

    這種蒼白的哀傷,太熟悉了。

    以至於即使祂只剩下了最後的感官,卻也感到了落寞。

    為什麼呢。

    為什麼每次這種時候都是有人替他承擔「代價」。

    為什麼呢。

    「因為我不會讓『你』死。」教父握著他的手,溫熱的熱度傳來,捂了捂,人類在給神明讓渡溫暖。

    他的眼眸低垂著。

    「你是一個」

    「很好很好的孩子。」

    【「蘇明安,你聽說過『言靈對象轉接』這個概念嗎?」】

    【「嗯。聖城升空就是為了把疊影的言靈轉接給一萬個時代,聖城自己脫離出去。」】

    【「對。只要付出的代價夠多,自身又切斷所有因果線,離開了文明,就可以達成這個效果——利用理想國的脫離性,屏蔽其他人,把疊影的言靈針對對象,從全體人類改到一萬個時代。」】

    致使蘇明安被封鎖死亡回檔的,是疊影的言靈——『無知無覺,不死不滅』。

    致使疊影直接攻擊舊日之世的,是蘇明安的神明之身。

    那麼,倘若言靈被轉接呢?

    文明的範疇僅限於「星球」。那麼倘若神明離開舊日之世的範疇呢?

    「教父,你是想」蘇明安開口。

    祂忽然明白了離明月想做什麼。

    早在副本剛開局,離明月就展示過極高的六級言靈離明月,自身的位格很高。

    與朝顏、秦將軍、蕭影都不同,離明月是唯一隨身持有小型理想國的人。千年以來,離明月的轉世一直在穩步提升位格,沒有出現任何轉世中斷的情況。

    魔女時代,他是遠離人世、聲名遠揚的秩序天使。

    樓月時代,他是無垢無塵、長生不死的仙師。

    現世時代,他是隱於塵煙、守候舊神的教父。

    他自始至終沒有中斷過自身的傳承,永遠都是上一世親手交給下一世,位格從未截斷。朝顏的轉世愛麗絲尚且會被異種王吞噬,離明月的每一世卻都能活至壽終。相當於這世間,唯有離明月一人,活了千年。

    《規則書》就是最好的證明,這本書,從千年前就一直存在,直到千年後也一直在寫。

    蘇明安忽然明白了離明月為什麼執著於待在教堂,從未遠離。

    也許他早就料到了這種可能性,他早就在思考該怎麼在這種情況下,救下舊神。

    這種思考,以至於維持了千年之久。

    堅守一生,全心全意。

    【仙之符篆·「轉移對象」】

    【轉移對象:你可以轉移其他高位符篆(包括仙之符篆),將它們的攻擊目標轉移給他人。】

    【很久以前蘇明安就知道,言靈是小型許願機——只要「位格」夠高、付出「代價」夠多,無論是許願的內容、對象、方式、持續時間都會提高。】

    「我想了很久該怎麼保下你的自我。只要你成神,疊影就一定會除去你的自我。我一直在思考『轉接』。」離明月說:「你已然擁有切斷因果線的劍,只要有足夠的『代價』,我可以替你背負上這條因果。就像脫離文明的聖城。」

    「而我思考了千年億萬人中,似乎唯有我一個人,足夠支付起這種『代價』。」

    蘇明安感覺自己被這抹溫暖的白雪擁住。

    那是小心翼翼的、顫抖的安撫,是長者手掌之下溫暖的觸碰。

    「『代價』是?」祂問。

    離明月嗡動嘴唇,低聲說了什麼。

    蘇明安一時像是失去了力氣,無法推開對方。仿佛變回了一個小孩,除了掌下感受到的溫暖,什麼也做不了。

    祂見過許多雪。

    雲上城的雪,祂從高空墜落,雪在祂眼中如同希望的星辰。

    三十三周目的雪,夾雜著血與警報聲。

    小城裡的城中白雪,祂低頭分著麵包,教父跟在身後,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但祂從沒見過,由人類本身化為的雪。

    將自身的千年位格、千年能力、千年情感、千年靈魂乃至往後千萬年的轉世重生都化為許願的「代價」,用自身替他抗下疊影的詛咒。

    利用理想國的脫離性屏蔽其他人,就像把分身留給九幽之下的疊影,蘇明安再度拆出一個分身,把這具神軀留給星空之上的疊影,讓蘇明安自身得以保存。

    恰好,蘇明安已經獲得了「同時召喚明與影」的技能,用易於理解的方式說——

    影,留給千年後九幽之下的疊影。

    明,留給星空之上的疊影,讓神軀離開舊日之世的文明範疇。

    如此,理想國之下,離明月就能夠支付代價,把疊影言靈的針對對象,從蘇明安改到離明月自身。

    但離明月的位格依然不夠。

    這時,蘇明安抬頭望去。

    教堂里早已擠滿了牧師與教士。

    他們露出莊肅的神情,明明是文雅的神職人員,身形消瘦,卻嚴肅地仿佛一群即將踏上戰場的戰士。

    他們跟隨在離明月的身後,高喊著——

    「願跟隨您向前!」

    「願隨神明大人向前——!」

    下雪了。

    夜色破開一縷雪光。

    他們跟隨了離明月數十年之久,隨他一同準備著這一天。早些年蘇明安曾看到的教士們,都是為了這一天所準備的「代價」。

    點點白色的光芒,從他們身上飛起。白髮蒼蒼的老人、年輕的教士、端莊溫柔的修女他們注視著蘇明安,朝他笑著躬身,口中念著祭祀之詞。

    蘇明安還未說話。

    ——他就背負上了新的亡靈。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陰暗的少管所里,男孩被鐵鏈鎖在角落,滿身都是毒打的傷痕,獨自一人哼著生日歌。

    他的聲音很微弱,全身是針刺般的疼痛,卻仍回想著他不後悔自己救下了教室里的那個女孩。他仍認為世間的黑暗能被掃清,仍以為腐朽與污垢能被清洗。

    他拿起滿是血跡的破布,蓋在身上,這樣就能暖和一點。

    視線躍過鏽跡斑斑的鐵欄杆,他仿佛看到八歲時他在院落的那棵老梧桐樹下拆生日禮物,下班趕回來的爸爸,身上的警服都沒換,就把他小小的身體高高舉起,抱著他轉圈。

    「文笙今年八歲啦!」爸爸大笑著:「向著英勇的男子漢更進一步!」

    而他不滿地說:「八歲也可以是男子漢了!」

    爸爸哈哈大笑:「是!世上的一切,文笙都要大膽去面對,文笙以後一定是一個非常出色的男子漢!」

    飯桌上,面容模糊的媽媽摸了摸他的頭。奶奶拄著拐杖走來,低低地說:「文笙啊」

    「哎!」

    「今天想吃什麼?」奶奶說。

    蘇文笙想了想,高聲說:「番茄濃湯!」

    「好,奶奶給你做!」奶奶應了一聲,顫巍巍地朝廚房走,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文笙啊。」

    「哎!」


    「今天想吃什麼?」奶奶問。

    蘇文笙笑了笑,不厭其煩地重複:「我想吃番茄濃湯。」

    「好,奶奶給你做做做什麼來著?」奶奶愣了愣。

    「番茄濃湯,奶奶。」

    「哎,好,好」奶奶蹙起眉,忽而用拐杖指了指爸爸:「等下,你是誰?怎麼跑到我家來了。」

    「奶奶,那是我爸爸」蘇文笙反覆地教著。

    他早就知道,奶奶得了一種病,猶如變回了一個稚拙的小孩。不過沒關係,就像奶奶曾經教他的一樣,他會教奶奶。

    他們吃著菜,爸爸聊到今天的工作,說抓到了一個異種,好像叫什麼魑?那個異種一個勁地重複,說「我是來救你們的」那股瘋勁還真嚴重。聽了它的話,幾個警衛險些發瘋。

    蘇文笙讓爸爸小心,不要太接近異種。

    奶奶抱來了一壺梅子酒,一開封,香氣醉人。蘇文笙好奇地望了望,差點醉了過去,引得爸爸媽媽一陣大笑。

    吹蠟燭許願時,蘇文笙緩緩閉目。

    「文笙未來想當什麼?」爸爸問。

    蘇文笙毫不猶豫地說:「我要和爸爸一樣,當保護大家的警衛!」

    「那可是很辛苦的。」

    「沒關係!我不怕吃苦,最怕的就是沒希望。」

    「還有什麼願望嗎?」

    「如果警衛當不了,造福人間的科學家也可以,遨遊太空的宇航員也可以,或者,其實站崗的保安也可以」他自由地暢想著自己未來的可能性。

    那千萬種可能性,一定會有更好更遠的可能。無論想成為什麼樣的人,都有機會。

    只要努力學習,就會擁有多姿多彩的未來學校里,老師一直是這麼說的。

    舔著嘴邊的奶油,他的思想飄到了天空中,幻想著自己長大後成為很厲害很厲害的人,掃清天下的一切不公之事,把詩歌與繪畫帶回這個麻木的時代拯救整個世界

    直到,門口傳來敲門聲。

    爸爸媽媽立刻安靜下來,看向門口,露出恭謹的神情。

    渾身雪白的教父站在門口,仿佛沐浴著霞光,眸光清冷而淡漠。

    「文笙,生日快樂。」他的聲音也如清冷的霜雪。

    蘇文笙愣了愣,笑著應了一聲:「教父!」

    在他很小的時候,這位仙人般的人物就成為了他的教父。人們都說,離主教這麼看重蘇文笙,蘇文笙以後一定是一個很厲害的人,說不定也能成為半仙。

    離明月轉身離開,蘇文笙卻很快追了上去。

    「怎麼?」離明月並未回頭。

    「教父!您一直這麼看重我,我以後也為您送禮物好不好?您的生日是多少號?我聽說蝴蝶能帶來好運」

    離明月徑直向前走去,蘇文笙跟不上。直到離明月的背影不見了,蘇文笙跑得氣喘吁吁,只能遺憾地往回走。

    教父好像並不在意他的禮物。

    也許對教父而言,自己只是一個學生而已。並沒有特別之處。

    他低著頭,有些沮喪地往回走,月色將他的身影拉長。

    「捉只蝴蝶給我看吧。」

    身後卻忽然傳來清冷的聲音。

    蘇文笙驚訝地回頭,看到早已走遠的教父,居然又出現在了他的背後。

    那雙千年不化的冰色眼眸顫抖了一下,回望著他。月色將他們的身影同時拉長,混淆在一起。

    「捉只蝴蝶給我看吧。」

    離明月望著這個小男孩,重複著。

    如果你能讓我看到額外的可能。如果你能厲害到代替那位即將前來的救世主。我願意,相信你的未來。

    所以,

    捉只「蝴蝶」給我看吧。

    這稻亞城,幾乎不可能出現的,已經被污染得非常迅捷而靈敏的蝴蝶。如果你能以普通人的身份捉到,這是奇蹟。

    我渴望一個奇蹟。讓我放過你,拯救你十九歲後註定凋亡的命運。

    我渴望

    「你們」那種天真而稚拙的理想主義。

    男孩愣了愣,隨後,一個大大的微笑揚在他的嘴角。明亮而清澈,天真而稚拙。

    男孩並不能明白教父語中的深意,他只是在想——

    原來教父喜歡蝴蝶。

    太好了。

    他也很喜歡。

    離明月曾無數次夢到那片藍色的湖。

    折翼天使親吻著湖面,墜入稻亞城東湖的水中月,藍色滿月之下,少年的逝去無聲無息。

    離明月曾無數次地想,這到底算什麼。一場註定獻給救世主的祭祀嗎?一種註定悲劇的人生?還是一個折磨他千年的噩夢?

    為什麼不能留存一些理想化的天真?兩個救世主,為什麼不能同存於世?

    為什麼命運最後非要溺死一個滿懷理想的少年?

    只要想起最後蘇文笙的眼神,他會覺得,自己的雙手染滿血腥。

    他開始害怕看到蘇文笙遺留的一切,明明是淡漠了千年的心靈,卻因為一個孩子的逝去而被擊潰。

    無論是少年留下的生鏽鉛筆盒、書包、早讀的課本。每當看到這些,他都像沉入了一場晝夜不息的噩夢。

    蘇文笙的掙扎、痛苦、絕望,擠滿了他的內心。每次他走至藍月下、行至東湖邊,仿佛都能看到一個影子,朝他招手。

    「教父,您看,這是我給您捉的蝴蝶哎呀,蝴蝶逃跑了。」

    「教父,您看,蝴蝶逃跑了。」

    「教父。」

    「蝴蝶逃跑了。」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他的眼前,永遠不分白晝黑夜地重演著,重演著,蘇文笙為他捉蝴蝶的場景,如同糾纏不息的夢魘。

    從小到大,每次蘇文笙來教堂學習,都會試圖為他帶來一隻蝴蝶。但稻亞城的蝴蝶很少見,就算抓到,蝴蝶也會很快掙脫逃走。

    十八歲那年,蘇文笙終於捉到了一隻蝴蝶,把它呈到了離明月面前。

    當離明月眸光顫抖,打算去祈求神靈放過蘇文笙時蘇文笙卻忽然笑了,放走了手中蝴蝶。

    在離明月驚詫的目光下,蘇文笙望著那隻翩翩起舞的蝴蝶:

    「還是放了它吧。」

    「天空很美,稻亞城外也有野花。」

    「我這些年,看到了太多的悲劇,大多源自神靈。我認為幸運還是要靠自己拿到,而不能靠神靈祝福。我在想,這十幾年來,我一直把希望寄托在蝴蝶上,到底有什麼意義。我明明知道蝴蝶並沒有什麼額外的意義。」

    他抬起頭,望著容顏十年未變的教父。

    眼中,依然是令人渴望的、稚拙而天真的理想。

    「不是嗎?教父,我想,自己再努力努力。而不是依賴一隻蝴蝶。」

    離明月的嘴唇顫抖了一會。

    喉嚨堵著什麼,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也許,蘇文笙終其一生,都沒能明白他執意要捉的蝴蝶,在離明月眼中到底代表什麼。也許,蘇文笙早就明白了,只是一直沒說出口。

    但他確實放走了「蝴蝶」。

    最後也放走了自己的「生」。

    寂靜的夜夢中,離明月經常夢到那片東湖。

    草葉搖曳,藍色月光之下,少年的黑髮飄逸地飛起,側著頭,朝他笑。

    一隻白鴿撲扇著翅膀,在他們之中飄下純白的羽毛,仿佛一場新雪。

    見到他,少年跨過草葉,大步向前,來到樹下,笑著,對他說。

    「教父。」

    「我要為你捉一隻蝴蝶。」

    無數次,無數次,少年對他笑著,在湖邊,黑髮飄起,望向他。

    仿佛一場永遠重播的夢魘,

    少年反反覆覆對他說,

    「教父。」

    「我要為你捉一隻蝴蝶。」

    笑聲停止的時候,東湖裡什麼也沒有。

    沒有月色,

    也沒有蝴蝶。

    「抱歉。」

    「抱歉。」

    「讓『你們』受累,對不起。」

    離明月牢牢抱住十九歲的神明,反覆說著抱歉。

    抱歉於他沒有信任於那一種孩童般的天真。

    抱歉於那時他沒有朝著盈滿月光的湖面,伸出手。

    抱歉於直到最後,他都沒有抓住那隻蝴蝶。

    可是你不需要對我道歉啊。蘇明安茫然地想。

    他的手僵硬地凝在空中,不知是該回抱,還是該舉劍。

    蘇文笙已經不在了。

    他在最後時刻確實很不甘心,但在蘇明安的感知中他恨過天地、恨過神靈、恨過那些暴徒、恨過腐敗的聯合政府、恨過這無法改變的命運

    卻沒有一點點,恨過他的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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