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點左右二更。
&題外話>
親眼看著那個男人的身影,就這樣快速地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夭白公主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麼一句,便看到了其中一個身影一下子摔倒在地。
影落的反應最快,「尊后駕到!」
只是當夭白公主在窗前分明就看到了兩道身影,甚至是還交織在一起的時候,所有人都慌了。
夭白公主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蓮步輕移,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如意殿。
&後,屬下陪您去前面走一走吧。尊主才剛剛從煉器殿出來,定然是怕過了污氣到您的身上,這會兒,正在前面沐浴更衣呢。」
影落正候在了殿外,看到尊后出來,自然是有些欣喜。
卻說夭白公主在內殿等了差不多有一刻鐘,也不曾看到魔尊進來,頓時心生狐疑,同時,又對這個魔尊,多了幾分的失望和責備。
影落的心裡似乎是有了主意,輕輕地咬咬嘴唇,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要提醒尊后一兩句呢?
就算是魔,也不能忘恩負義。
而且這位公主,當年還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幫過自己呢。
再怎麼說,也是天界的第一公主。
不過,尊主既然成了親,也不能因為煉器,就冷落了尊后吧?
當初如果不是因為尊主手上沒有趁手的兵器,只怕早就闖上天庭了。
東皇鐘身為天界第一神器,一直震懾六界。
其實每每這樣想想,影落就有幾分的激動。
就連平時最為寵愛的尊后,他都能冷落了月余,是不是也說明,這一次,尊主真的要煉出比東皇鍾還要厲害的神器呢?
影落回頭看了一眼內殿的方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尊主對煉器的痴迷,似乎是到了一種瘋狂的境地。
&影落姐姐。」
影落扁扁嘴,「不知道。算了,尊后可以不去迎接尊主,我們可不行。快去準備。」
&是我真的沒有亂說話呀。只說尊主從煉器房出來了。你說,是不是尊后還在生尊主的氣呀?」
&都說什麼了?」影落立馬就擰起了眉。
小宮婢搖搖頭,「影落姐姐,尊后看起來比往常還要難過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剛才說錯話了。」
&麼樣?尊后是不是很高興?」
欲言又止地看著尊后進入內殿,完全就沒有要起身去迎一迎尊主的打算,只好一步一步退了出去。
大人們的世界,小宮婢顯然不懂。
小宮婢似乎是有些意外,畢竟,尊主已經有月余不曾從煉器房裡出來了,難道尊后不高興嗎?
&必了,你下去吧。」
夭白公主興致缺缺地看了那名宮婢一眼。
&見尊后,聽聞尊上已經從煉器房出來了,應該一會兒就會到如意殿了。尊后可要現在梳洗一番?」
……
還來不及為自己解釋半句,血月就感覺到了眼前一黑,再醒來的時候,她竟然就已經被流放到了十方塔。
看到了對巫姜的懲罰,血月是真的被嚇到了。
最終,巫姜還是將一切和盤托出,魔尊一怒之下,治了巫姜一個知情不報之罪,明明就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在魔尊的懲罰下,竟然變成了一名佝僂老嫗。
如意殿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四大魔王和巫姜。
血月也沒有想到,欺負了幾十年不出聲的人,這一開口,就能置人於死地。
這話說地還真是狠!
&天,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你真地關心過我,了解過我嗎?你知道我在這魔界的幾十年是如何過來的嗎?在你沒有弄清楚這一切之前,若是敢闖入如意殿,本宮不介意與你大戰三百回合,到時候,本宮是生是死,都聽天由命。」
魔尊一句話也沒說上,就看到了夭白公帶著魔音入了如意殿。
&月,你平素里不將本宮放在眼裡也就罷了。可你欺負本宮身邊的人,本宮絕不可能會選擇視而不見。魔音,我們走。」
血月直接被打了數十丈開外,吐出一口血後,一臉驚訝地看著夭白公主。
砰!
魔尊強行將二人分開之後,人還不曾落地,就看到一抹白影自如意殿中沖了出來。
兩人在半空中,就這樣打了起來。
血月咬咬牙,一跺腳便朝著魔音攻了過去。
不過可惜了,這話,若是早些年說,或許,公主的心,也不會這樣硬了。
魔音倒是真想為了魔尊的這句話叫個好。
&肆!」魔尊直接怒目相向,「她是本尊的妻子,是魔界的女人,她想如何,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血月頓時有些火大,「什麼東西?這裡是魔界,少擺那些個臭架子。」
&主,公主的脾氣,您應該知道。就算您打死了我,強闖進去了,公主說了不見,還是不見。」
魔尊上前,魔音擋住。
血月聽罷,竟然咯咯地笑了起來,「噬天,你聽到了沒有?你的妻子現在要去你找別的女人呢。她可真是大方。這天界的公主,果然就是不一般,還真的是賢惠。」
只是,有魔尊在旁的血月,對於這種殺氣,直接選擇了無視。
魔音看向血月的眼神里,明顯就有了幾分的殺意。
&主正在休息,不想有任何人來打擾。尊主若是覺得氣悶,大可以去其它的地方逍遙快活。這是我們主人的原話。」
&主呢?」
意外地,看到了魔音正守在了如意殿外。
魔尊終於沒有出聲,跟他一起去了如意殿。
&嘛好嘛,你別生氣了。大不了,我去給她道歉就是。」
看到魔尊似乎是真的生氣了,血月只好撇撇嘴。
&月!」
血月仍然是一臉的不羈,「不就是用一些小毒物來逗一逗她嗎?哪裡就這般嚴重了?再說了,她不是沒事兒嗎?」
&月,你來告訴本尊,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一時拿不準,尊主到底是更疼愛血月公主多一些,還是疼愛尊后多一些,所以,巫姜到了嘴邊兒的話,又咽了下去。
&尊主。」
&去議事殿,本尊要聽一聽血月的解釋。」
&主,血月公主的事?」
魔尊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看四周,這一切,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夭白公主掙開了他的手,直接離開了。
怎麼她今天的態度,竟然這樣古怪?
他貌似沒有做什麼傷害她,或者是欺負她的事情吧?
魔尊表示很費解。
夭白輕輕地自嘲一笑,「不然呢?像巫姜那樣,對您畢恭畢敬嗎?噬天,你讓我知道了,什麼叫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魔尊擰眉的同時,手上的力道也略微大了一些。
&夭,你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嗎?」
魔尊只怕,根本就不知道,這幾十年來,夭白公主在沒有他陪伴的時候,過得到底是什麼樣的日子。
也正是因此,所以,巫姜對於血月公主的一些小動作,也都直接瞞下。
一直以為這位夭白公主表現得極其溫婉,所以,天生就是一副好欺負的性子。
而她身為長老,也身為這魔宮的總管,也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自從夭白公主嫁過來,血月公主可是沒少在暗地裡使絆子。
魔宮上上下下,大都是血月公主的人。
幾步外的巫姜聽了,頓時有一種想要逃離此處的衝動。
夭白公主似乎是受了什麼驚嚇一般,「是嗎?原來本宮竟是這裡的女主人?呵呵,魔尊大人不說,本宮似乎是都不知道呢。」
手被某隻寬大的手掌給拉住,「你去哪兒?什麼叫處理家事?難道你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話落,起身就欲往外走。
夭白公主卻在此時突然笑了起來,「尊主要處理家事,本宮就不奉陪了。」
&尊主。」
&她來見本尊。」
也可以說,她似乎是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所以,現在對於巫姜的稟報,毫無意外。
魔尊小心地看了身側的夭白公主一眼,發現她對這一消息壓根兒就是無動於衷。
&稟尊主,此事涉及血月公主,屬下實在不敢妄動,還請尊主示下。」
巫姜一臉忐忑地看著兩位主子。
果不其然,最終查到的結果,元兇,就是血月!
兩人成親也有幾十載了,他當然知道,她也是有怒氣的。
其實,她大可不必如此。
無非就是希望自己能給她一個交待,不然的話,她的怒氣,將會持續發酵。
他當然也察覺到了夭白公主的怒意,並不完全是衝著他來的。
魔尊在一邊兒有些尷尬地坐著。
此刻對於魔尊的無視,完全就是為了提醒魔尊,她夭白也是一個有脾氣的人!
接二連三的小動作,真以為自己是天界的第一公主,所以就當心懷仁慈,以德報怨了?
就算是不去查,她大概也能猜到是什麼人做的。
夭白公主連個眼神都不屑於給他,顯然,這一次的投毒事件,已然是觸及到了她的底線。
&夭,這個雖然顏色差了些,可是我親手做的,絕對乾淨。要不,我先嘗一口給你看看?」
半個時辰之後,夭白公主仍然恍若無事一般,十分淡然地坐在那裡,對於頻頻獻殷勤的魔尊,直接選擇了無視。
&尊主。」
&本尊的命令,無論是誰,只要是膽敢謀害尊后,一律死罪。」
聽出她語氣中的怒意,魔尊自然是將那人恨得咬牙切齒。
&夭?」
&若有事,此刻你看到的便不過是一堆白骨了。」
聞訊而來的魔尊,一臉擔憂地看著夭白公主,「你沒事吧?」
&尊后。」
巫姜的心裡咯噔一下子,聽這語氣,分明就是主子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住,本宮一定要知道實情,不要以為你們都是魔族人,就可以相互包庇。本宮的手段,你們還不曾真正地見識過。」
&尊后受驚了。一切都是屬下失職。屬下即刻去查。」
巫姜聽聞此事之後,自然是萬分緊張。
&
&將巫姜叫來。」
&尊后,奴婢只是從膳房的人手上接過東西來的,其它的,一概不知。」
&不用怕,本宮不會針對你。你只需要實話實說便是。」
夭白公主微微一笑,右手一抬,一道托力便將那小宮婢的身子給託了起來。
&尊后,命令是尊主下的。只是這裡頭的東西,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物是尊主吩咐膳房做的?」夭白公主不徐不疾地問著,只是語氣里,已多了幾分的冰冷。
夭白公主眯眼,小宮婢嚇得不知所措,東西打碎在地,只知道磕頭求饒了。
只是當夭白公主的玉手才剛剛觸及到了那隻玉碗,便看到了玉碗上空,升起了一團黑霧。
&尊后。」
&過來吧。」
托盤上的玉碟玉碗,精緻高貴,僅看這器皿,便有了幾分的食慾。
夭白公主看了一眼小宮婢手上捧著的托盤。
&稟尊后,這是尊主剛剛吩咐膳房做的,聽說您之前在天宮就極愛吃這一道甜點,所以特意給您做的。」
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