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吳大龍飄也好,浮也罷,但是這小子絕對是帶動氣氛的一把好手。飯桌更是頻頻舉杯,尤其是和張政打的一團火熱。
本來張政還對這個與凌正道很像的吳大龍有所戒備,可是幾杯酒之後,他卻發現這是一渾貨,心裡也不由打起了注意。
既然這人和凌正道那麼像,如果好好利用下,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張政在心裡暗暗想著,當然他並沒有將自己的心思完全表露出來,誰知道這人,到底和凌正道是什麼關係?
「大哥,我再敬你一杯。」
吳大龍很是熱情地再次對張政舉杯,這小子還真是有些酒量,一瓶酒他自己喝了三分之二,完全沒有那種新女婿門的拘謹。
這是個什麼玩意,怎麼一點兒心思都沒有?徐建平暗暗搖頭。也是,誰家新女婿門,不是小心翼翼的,哪有吳大龍這樣一副不喝死不罷休的。
「呵呵~我酒量不行,喝不了多少。」張政笑了笑,越發覺得這個吳大龍沒心沒肺。
「你這也太不爺們了,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
吳大龍也不管張政喝不喝,自己又灌了一杯,而後又給自己來了一杯,對老徐說:「老爺子,你那酒杯養魚呢,半點不喝一口?」
雖然是酒場戲言,可是吳大龍以一個新女婿身份,對徐建平說這番話,實在是有些不太合適。
以徐建平的脾氣,這會兒差不多已經可以把吳大龍轟出家門了。不過想到徐芳的感受,他還說忍住了,只是點頭舉了舉杯。
「幹了,誰不干誰是王八養的!」見徐建平沒有喝完杯酒,吳大龍很是不滿地來了這麼一句。
這一句話,瞬間讓徐建平的臉黑了下來,張政也是有些目瞪口呆,這小子會他娘的說人話嗎?
徐芳一直在旁邊對吳大龍的行為抱有忍耐的態度,可是這會兒她實在是忍不住了,悄然在桌下,用腳狠狠地踩了吳大龍的腳一下。
「哎吆~芳芳,你踩我腳幹啥?」吳大龍有些誇張地跳了起來。
本來只是暗示吳大龍注意自己言辭,可是徐芳卻沒有想到,這人竟然一點兒腦子都不長。
此刻她都有些後悔了,後悔把吳大龍帶到家。這表現別說讓父親放心了,能不氣著父親是好事。
「芳芳你這有是何苦?算你不想和凌正道在一起,也不能隨便找這麼個人應付自己呀。」徐芸暗暗搖頭,心裡更是為妹妹惋惜著。
吳大龍全然不顧別人感受,白酒喝了一斤多,這嘴也越來越沒有把門的了。到了最後,竟和老徐稱兄道弟起來。
「老哥,你放特麼一萬個心,把你女兒送給我,來年我還你一個大外孫!」
真是個傻叉!張政暗暗冷笑,心裡也越發覺得這吳大龍,根本是個沒腦子的貨,虧了他還和凌正道長的那麼像。
徐建平一直忍著沒有發作,不過聽到吳大龍最後一句話時,他還真有些忍不住了。雖然忍不住了,卻還是沒有開口轟吳大龍走。
沒有別的原因,喝了一斤多酒的吳大龍,已經趴到桌子底下去了。
「張政,給這小子找個賓館!」徐建平搖頭說了一句,他有些嫌棄吳大龍了,都不想讓這人住在自己家裡。
「還是我送他去賓館吧!」
徐芳狠狠地說了一句,她這會兒想好好教訓吳大龍一番,算你不學無術,整天一副混混作派,可是總要分場合吧?
……
縣委老家屬院附近的一家賓館,徐芳連拉帶拽,還時不時踢兩腳,總算是把吳大龍帶到賓館的客房。
「吳大龍,你給我睜開眼!」把吳大龍推到床,徐芳怒氣沖沖地喝道。
「啊~」吳大龍揉著惺忪的眼睛,一臉壞笑地看著徐芳,「芳芳,你這麼著急跟我開房呀……」
「我開你……」徐芳差點忍不住說出髒話,「你是這麼幫我的是不是,吳大龍你到底想幹什麼,不能讓我對你有點好印象?」
「我……怎麼了?」吳大龍搖晃著身子,從床坐了起來,「你爸沒喝好?還是你……那個大哥沒喝好,我陪的很到位。」
「你可以滾了,我不想再見到你!」徐芳有些痛苦地說。
哪怕這個人有那麼一丁點的優點,或許自己也可能會接受他,可是他根本沒有優點!
「怎麼可能?」吳大龍說著站起了身子,向徐芳的身邊貼了一下。
「你幹什麼?」徐芳警惕地問了一句。
「我是想酒後亂個性。」吳大龍說著,突然抱住了徐芳,毫不客氣地把嘴巴向徐芳的臉啃了下去。
不過還不等吳大龍的嘴巴落在徐芳的臉,整個人隨之如大蝦般蜷縮了起來,雙手緊捂著襠部,滿臉痛苦的模樣。
「你不怕把我踢壞了,守活寡嗎?」
徐芳向來潑辣,見吳大龍不懷好意抱住自己,抬腿用自己膝蓋,在其要害處重重地來了一下。
「這只是一個教訓,你要再敢跟我亂來,我閹了你!」
看著徐芳那惡狠狠的小模樣,吳大龍倒吸了一口涼氣,暗想這果然是一匹難馴的烈馬。也不知道自己那兄弟,以前有沒有受過這待遇。
看著徐芳摔門而去,吳大龍隨之站直了身子,哪裡還有先前的那般痛苦之色。
「徐芳,你休想從我手心裡跑掉。不過剛才那一下還真狠,幸好哥練過,不然還真是要被你給廢了。」
吳大龍很清楚,徐芳想和自己交往,無非是把自己當做是凌正道的影子,不過他卻不希望是這樣的一種情況。
他所希望的是,自己在徐芳眼裡只是吳大龍,並不是自己拿腦子進過水的弟弟。
「沒有想到徐芳的姐姐,竟然那麼漂亮,可惜怎麼嫁給了那麼個玩意?」回想自己今天在徐建平家的那些事兒,吳大龍也是不由搖頭。
很顯然,吳大龍並沒有喝醉,不僅沒有喝醉,而且還非常的清醒,這傢伙的酒量凌正道要強的多。
當然吳大龍這心思,有時候也確實凌正道要強幾分,畢竟連徐建平都沒有看透他是什麼人。
「其實我覺得那小子,是個挺有心機的人。」坐在家的徐建平喝了一口茶,「是這心術有些不正,這才是我擔心的。」
老徐果然還是老徐,喝了一頓酒差不多把吳大龍看了個清楚。
說起來他還真不擔心,吳大龍是個沒心沒肺的人,最起碼這樣徐芳不會吃虧,他怕的是,那吳大龍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貨色。
「那種人還有心機?」徐芸有些不太理解,吳大龍對她的感覺只有愚蠢和粗魯。
「看人不能只看一面,小芸這個你要記住。」徐建平說完這句話,便又換了話題,「正好張政也走了,爸想讓你幫個忙?」
「爸,有事你直接說行,還說什麼幫忙。」
「是幫忙,我想讓你幫我找下凌正道,給張政說個情,看看能不能讓張政早點復職,畢竟他還是你丈夫。」
「啊~」徐芸的臉露出幾分驚慌,不過很快她又點個點頭,「那我……去找他說說吧。」
「那小子雖然是個混蛋,但是對你還是很敬重的,你去找他為張政說情,也是最合適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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