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凌正道你還是以前那臭脾氣呀。」面對凌正道並不是太友善的態度,張健卻笑的從容自得,宛如一個勝利者。
「張大領導看去,似乎也還是以前那副表面光鮮的樣子。」凌正道又回敬了張健一句。
沒有錯,凌正道和這個學生會主席同學的關係並不好,不僅僅是不好,凌正道以前還差點打了張健。
不是為了別人,是為給李林出一口氣。
原因是張健在燕大擔任學生會主席時,曾經巧取豪奪了李林的獎學金。
學校獎學金這種東西,有一個很重要的活動分指標。能夠更好地拿到活動分的人,自然是學生會的一眾幹部們。
張健是利用手的權力,搞來了更多的活動分,輕而易舉地把屬於李林的獎學金拿到了自己手。
凌正道最見不得的是朋友受委屈,便找到張健去理論,要不是李林攔著,他當時要動手了。
後來較真的凌正道又向學校反應問題,揭發張健為首的學生會種種劣跡。
可惜的是張健是個很有手段的人,最後不僅沒被凌正道給扳倒,反而讓凌正道成為了燕大的問題學生。
學生會組織的腐敗,潛規則問題在很多高校都有,最常見的是利用某些手段撈獎學金,利用職責為自己攢資本,以及任人唯親等等。
可以說從某種程度,高校學生會幹部,是官場的一個小縮影。
張健在凌正道的印象,那是個劣跡斑斑的弄權小人,偏偏那些劣跡還因為某些原因被掩飾掉了,這曾經讓凌正道大為憤慨。
是這麼一個卑劣的弄權者,如今卻成為國家的副廳局級別幹部?有時候凌正道自己都覺得,官場很多領導的眼睛是瞎的。
似乎凌正道的執念有些深了,張健和眾人打過招呼後,便緊挨著李林坐了下來。兩人不僅是坐在了一起,而且交談甚歡。
李林怎麼和張健搞在一起了?凌正道對此很是不解。
即便是早已見慣了官場逢場作戲,可是在凌正道看來,李林也不應該與張健為伍,畢竟李林一直是個嚴謹認真的人,與張健應該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才對。
果然還是因為自己太過耿耿於懷了嗎?看著李林和張健都笑的很開心,凌正道暗暗搖頭。
「今天王部長又找我了,還好我給擋了一下,不然又要惹麻煩。」張健坐下後,便和李林談起來了工作。
「王部長這人脾氣有些怪,次在我們那邊,把王局給狠批了一頓,害的我也是在後面難做。」
「沒事,改天我約王部長一起坐一坐,王部長這個人喜歡吃乳鴿,是國際大飯店的那乳鴿。領導嘛都有個愛好,抓住他的愛好,自然不會太難為咱們。」
張健高談闊論地談著一些官場之道,似乎說的也很有幾分道理。
不過凌正道卻是嗤之以鼻,原來這副廳級幹部是這麼當的,整天想的都是如何討好領導,如何去掩飾責任嗎?
果然自己沒有看錯,張健依舊是那個很善于于鑽營的領導,甚至如今在官場,更是得心應手,這都開始教別人怎麼當官了。
同學聚會自然是誰混的好誰是主角,此時的主角自然是張健和李林,次之的是劉恆光等人。
至於凌正道這位被熱情邀請來的同學,似乎只是一個陪襯,用來襯托同學們的成功。
對於這種有意無意的冷落,凌正道並不太在意,更何況他本來也不想和眼前這幾位多說什麼。
坐在下首的凌正道,此時也和李靈溪等幾個女同學說一些閒話,當然另外兩個頗有姿色的女同學,還是沒有心思搭理凌正道的。
校花夏欣欣始終都沒有到場,而且在張健到場後,便也沒有人再去等她了。
其實一直以來,燕大的這些同學都與夏欣欣的關係並不太好,這其原因有很多,如夏欣欣為人較高冷等等。
當然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大家都知道,夏欣欣並不是什么正經女人,關於夏欣欣的那些傳聞,更多的還是因為張健的詆毀吧。
也正是因為此事,凌正道也是一直質疑張健的人品。要知道當初,張健可是追求過夏欣欣的,甚至還以幫其拿獎學金的好處,討好過夏欣欣。
不過夏欣欣一直對張健不怎麼感興趣,後來夏欣欣出了事,張健又第一個站出來落井下石,實在是沒有一個男人的樣子。
夏欣欣沒有來自然是一個遺憾,不過凌正道覺得,夏欣欣還是不要來的好,畢竟容易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凌廠長,你別總是和李靈溪蓄舊情呀,來喝一杯!」劉恆光似乎不想看到凌正道太沉默似的,便主動對凌正道舉杯。
「我說凌正道,你可要小心點,李靈溪的對象可是拳擊運動員,你這麼勾引李靈溪,容易挨揍的。」
「你們胡說什麼,我和凌正道是好朋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李靈溪臉一紅,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別看李靈溪擁有男人更魁梧的身材,可是畢竟是個女人,內心卻也有著小女人的柔弱,不然這體格以前怎麼會被同學欺負。
「不要狡辯了,誰不知道你以前跑男生宿舍外向凌正道示愛。」幾個男同學鬨笑了起來。
「你們是不是閒的!」凌正道從位子站了起來,「嘲笑別人很好玩嗎?」
「凌廠長你較什麼真,大家都是同學,開玩笑怎麼了?」劉恆光一副很大度的模樣。
「呵~開玩笑,如果我說你劉恆光以前的那破事,剽竊我論的事,你高興聽嗎?」凌正道很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
這一句話把劉恆光給堵了回去,劉恆光張了半天嘴,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凌正道,以前的事沒必要斤斤計較的,你這脾氣得改。」張健一副領導口吻地說著。
「你張健都不改,又憑什麼讓別人改?」凌正道對劉恆光其實只有不滿,但是對張健卻是深深地厭惡,說話自然也更不客氣。
張健也是當官當久了,臉皮自然也是厚到了一定程度,「凌正道你不能成熟點,你在學校時可以亂說話,這現在都是成年人了,你這麼做人會吃虧的。」
「我吃不吃虧,還用不著你來管,不過我還是勸人本份做人,免得到時候被雙規,最後搬到秦城監獄去。」
如此直接的話,如果換了別人肯定會生氣的,然而張健的臉卻依舊帶著微笑,「那我等著老同學送我去秦城監獄好不好?」
「哈哈~凌正道你怎麼想的呀,張健可是廳局級的領導,你一鄉鎮企業家說什麼大話,有時候做人還是老實點。」
劉恆光帶頭鬨笑起來,言語儘是對凌正道的嘲笑,同樣劉恆光一起鬨,其他同學也是肆無忌憚地嘲諷起凌正道來。
「你劉恆光讓我做人老實點,那我也告訴你一句,如果你不老實,恐怕明天會丟了工作!」
李林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凌正道,在他看來,這個曾經的好朋友與以前並沒有太多變化。
不懂的做人,又怎麼能立足這個社會?凌正道如今混的不盡人意,看起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凌正道混的不盡人意嗎?真不知道這些同學,是從那個方面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