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這事我看還是算了,徐家丫頭那什麼態度!」孫成陽上了車,有些替凌正道抱不平地說。
「伯父,徐芳其實挺好的,這主要是我的原因。」想到徐芳幫自己解圍,還讓孫成陽對其產生偏見,凌正道就覺得有些愧對徐芳。
「看來你還真是對徐家丫頭動心了。」孫成陽聽凌正道如此一說,卻誤以為凌正道對徐芳有心。
「這……」凌正道見孫成陽誤會了自己意思,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小凌,既然你看中了徐家丫頭,那我就一定把這事給你促成!」孫成陽信誓旦旦地說道。
哎,這怎麼越說越岔了?凌正道見孫成陽越加誤會自己的意思,就是一陣無語。
「伯父,這事我看還是算了吧……」凌正道剛要解釋,卻又被孫成陽把話打斷了。
「咱不說這個了。」
孫成陽擺了擺手,他以為凌正道會因此而失落,便阻止凌正道不要再提此時。同時更是鐵了心,凌正道娶了徐家丫頭。
凌正道見孫成陽絕口不提,也只是尷尬地笑笑,那裡知道孫成陽已經下定了決心。
另一邊,徐建平見徐芸和張政離開,終於忍不住問徐芳:「丫頭,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沒有怎麼想。」徐芳搖了搖頭,心情看起來不太好。
「真是個傻丫頭,你就不會先聽聽那小子怎麼說嗎?你還替他說話,讓孫成陽以為你眼光高似的。」徐建平嘆息了一句。
「我才不想讓人家施捨,搞得我離開他不能活了似的。」徐芳倔強地說道。
「不愧是我徐建平的閨女,有脾氣!不過這種事,耍脾氣可不行,你要讓他懂你的心。」
「我憑什麼要他懂,好像離了他,我就嫁不出去似的。」徐芳說著,就將手中的書合上了。
「你老子雖然不認識幾個字,這也知道你看的什麼書。」看著徐芳手中的那本企業管理專業的書,徐建平卻是得意地笑了起來。
徐芳已經潛意識地答應了凌正道上次的工作,這幾天一直在看和企業管理相關的書籍。
而且這些天,徐芳一直都在努力學習,就連新年時,也不忘跑到書店去,可謂是敏而好學,這一點比凌正道卻是強多了。
論悟性,論學識,徐芳都是很出色的。只是性格除了叛逆,還遺傳了徐建平的倔強,越是喜歡的東西,就越是不強求。
善於揣摩人心的凌正道,自然能看出徐芳真實想法。對於這種性格,他還是比較喜歡的,直來直去讓人沒有太多顧慮。
回到家中時,已經快十一點了,林薇薇不知道何時已經走了,這讓凌正道感覺家裡空蕩蕩的。
從吳楠楠那裡得知了李石柱的消息,第二天,凌正道按照和吳楠楠的約定,從孫成陽家接走吳楠楠,一同前往成州市去找李石柱。
因為徐芸和孫成陽的關係,凌正道和吳楠楠即是朋友,也算是半個親戚,一切都很好辦事。
「吳姐,真是麻煩了,讓你的假期都過不好。」路上,凌正道不忘向吳楠楠道歉。
「這也算是我的工作,凌正道你就不用和我客氣了。」吳楠楠很隨意地說。
李石柱目前在成州監獄醫院,這裡有診治精神疾病的專科門診。李石柱能在這裡就醫,也是吳楠楠和徐芸的幫忙。
通過關係,凌正道很順利地就見到了李石柱。許久不見,李石柱的模樣比之前要好了許,看來在醫院待的還不錯。
「病人的情況還不算太穩定,你們不要太刺激他。」假日期間,醫院值班的醫生不多,那位主治醫生似乎也很忙,囑託幾句便離開了。
由於是精神科病房,為了減少對患者的刺激,所以李石柱在病房中也很自由的。
「李石柱,你還記得我嗎?」凌正道看著有些茫然的李石柱,便輕聲問了一句。
「你是那個環保局的?」李石柱看了凌正道一會兒,卻還記得凌正道。
見李石柱記得自己,凌正道和吳楠楠對望一眼,彼此都感覺這事情有眉目了。
「我來找你,是來問一件事情,上河村的李大娘到底是被誰殺的。」凌正道開門見山地問道。
李石柱的臉色一變,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似乎他還有什麼顧慮。
「你知道什麼,最好全說出來,因為法院已經判定你是殺人兇手,也算是為了你自己,這事你知道什麼,就全說出來吧。」
凌正道看李石柱的模樣,就知道李石柱肯定知道一些事情,對於李石柱的回答也是充滿了期待。
「領導,我是冤枉的!李大娘不是我殺的,我真的沒殺人……」李石柱的情緒有些激動,大聲呼喊著冤枉。
「你現在說這些都沒用,如今能幫你的,就是一五一十將事情的經過原本說一遍。是誰害死了李大娘,你當時看到了什麼?」吳楠楠很有耐心地詢問道。
「我……我什麼也沒看到,也不知道什麼。」李石柱支支吾吾地說著。
「李石柱,你要弄清楚!你現在是死囚,是要被槍斃的,這時候你還不老實?等著被槍斃嗎?」
凌正道有些惱火,這李石柱實在是不識抬舉。自己好心好意幫他,他竟然還不老老實實地回答。
「我真的不知道……」李石柱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個死囚,依舊帶著刁民的那些本質。
「那你就等著被槍斃吧,我告訴你,你已經沒了活路!」凌正道見李石柱如此不識好歹,此時也是沒了耐心。
「小凌你不要著急,當時判刑的時候,他精神不太正常,可能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吳楠楠見凌正道惱火,忙又勸了一句。
凌正道一陣犯堵,要不是覺得李大娘死的不清不楚,他才懶得管李石柱死活。
「我來問他吧,別太刺激了他。」吳楠楠體貼地又說。
凌正道點了點頭,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努力白費,只是他實在是不想和李石柱說話了。
吳楠楠還是很有耐心的,先是說明自己身份,又將整個案情完整地說於李石柱。終於,李石柱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現在能救你的,也只有你自己,你要明白這一點。如果你還存在僥倖心理,那你將會面臨死刑。」吳楠楠認真地為李石柱分析著。
「我沒有殺人!人不是我殺的……」李石柱還是被刺激到了,情緒激動地大聲叫嚷著。
「你不要激動,只要你如實說出案情的經過,我會幫助你的。」吳楠楠安撫著又說。
「是不是我都說了,就不用被判死刑了?」李石柱擔憂地又問了一句。
「那還要看你能不能提供有力的證據,還有當初你為何要認罪,說的越詳細對你也就越有幫助。」吳楠楠點了點頭。
「那……那我可以只告訴你一個人嗎?」李石柱的目光有些閃爍。
吳楠楠猶豫了下,便點頭同意。向李石柱靠近一些,說:「你可以把當然的事情都告訴我一個人。」
「當時,我看到……」
李石柱說著,手卻悄然摸到了病床前的被單。然後猛然將被單一擰,勒向了吳楠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