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陽做夢也沒有想到,還有人敢在自己地盤打自己,直到他被人用腳踩進了沙發中後,才終於意識到自己被人打了。
按理說,王旭陽這一大幫子人,凌正道真的很難近身的。可是誰知道,這傢伙話沒說兩句,就直接開幹了呢?
凌正道的速度很快,這歸功於沈慕然的教導,再加上心裡火氣大,那一腳正的頗有幾分高手風範了。
「嗎的,還敢動手?」左右的小青年見王旭陽被打了,反應倒也是還算快,抄起身邊趁手的傢伙,就向凌正道打了過去。
不過他們還是不夠果斷,凌正道隨手抓起一個餐盤,就拍在一個人臉上,隨後就扯起王旭陽,替自己擋了一酒瓶子。
那種帶棱的紅酒瓶子,緊貼著王旭陽腦袋砸在肩膀上,也是幸虧沒砸腦袋上,不然王旭陽估計就要廢了。
即便是如此,這一下也是砸的王旭陽慘呼大叫。
一眾小青年見失手傷到了王旭陽,都不由愣了一下。
可是他們發愣,凌正道手卻不停,抓起王旭陽的頭髮,就把腦袋按在了面前的茶几上。「誰特麼再亂動,老子就弄死他!」
凌正道很清楚,自己沒有沈慕然那霸氣十足的身手,真要跟這幫子小青年打,估計不被打死也差不多,畢竟年輕人下手沒輕重。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凌正道從一開始就有明確的目標,上來就奔王旭陽去了,先把這王大公子制住,一切就都好辦了。
還別說這一手真很好使,凌正道按著王旭陽的腦袋,手裡握著半截紅酒瓶子抵在其脖子上,還真是有些唬人。
「麻痹的,趕緊放了王哥!」周圍的小青年還在叫囂,不過這會兒都不敢上前。
別看這些人平時橫五橫六的,要真說見過血的,還真就沒有幾個。
凌正道就不同了,那是跟王立、相亮那些人玩過命的,特別是王立,至今為止,他還沒有見過比王立還窮凶極惡的人。
果然是經歷的多了,心理素質也自然而然就強大起來,更不要說,凌正道還被沈慕然的拳腳多次調教。
雖說沈慕然對於凌正道的格鬥本事很不滿意,但是尋常人還真就及不上他,畢竟他也是經受過拳腳洗禮的人。
「都給我閉嘴!誰特麼再亂叫,就等著給王旭陽收屍吧!」
凌正道又是一聲怒吼,抵在王旭陽脖子上的半截酒瓶子,也是隨之用力,扎破了王旭陽的脖子。
這一手著實是嚇住了一眾人,各自都不由閉上了嘴,這小子要真把王旭陽給廢了,那事情可真的就大了。
還在門口處的王有才,這會兒也是目瞪口呆,顯然他也沒有想到,凌正道竟然還要弄死王旭陽。
「劉書記,這……這回事啊?」王有才有些心驚膽戰地問了旁邊的劉寶林一句。
「我……我怎麼知道,看起來要壞事,最好是給王朝軍打個電話。」劉寶林抹了抹額頭上汗。心裡也是著急,這事鬧大了對誰也不好。
「打……趕緊打呀!」
這會兒還真沒有人懷疑凌正道敢不敢弄死王旭陽,畢竟那脖子都見血了。不過凌正道沒有那麼不理智,他還是很有分寸的。
「給我爸打電話,讓我爸來弄死他……」王旭陽緩過神來,用一副哭腔說了這麼一句。
「你爸?就特麼你祖宗來了也不好使!」
凌正道說著,就抓起王旭陽的頭髮,在茶几上猛砸了一下,將王旭陽後面要說的話,硬生生地給砸了回去。
……
「什麼?旭陽讓人給挾持了,是什麼人?」王朝軍本來正在休息,突然接到這麼一個電話,整個人頓時精神了起來。
「聽說是在校學習的一個學員,叫什麼凌正道。」
「凌正道!成州的那個凌正道?」王朝軍聽到這個名字,眉頭也不由皺了起來。
「好像是的,那小子很張狂,揚言要殺了旭陽。」
王朝軍突然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他想怎樣就怎樣,這事報警處理吧。」
「不是王總,他可是說要殺旭陽的。」
「放心吧,他沒那麼傻。」王朝軍說著,就將電話掛掉了,那模樣就好像凌正道挾持的不是他兒子似的。
不過掛斷電話的王朝軍,也是睡意全無,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凌正道竟然跑到金碧輝煌夜總會,去教訓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
「這是什麼意思?」王朝軍滿臉不解,以他對凌正道的了解,這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斷然不會做什麼傻事。
可是聽夜總會那邊的人說,好像凌正道就是奔著王旭陽去的,見面就把王旭陽給打了,似乎就是故意找茬的,這還真是有些奇怪。
雖說王朝軍並不待見兒子王旭陽,可是凌正道打自己兒子,那無疑就是打自己的臉。要是換作平時,王朝軍肯定不會如此忍氣吞聲的。
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同,王朝軍很清楚,凌正道現在是什麼身份,赴美國哈佛大學深造學習的重點人物,如今連省領導都要給其幾分面子。
在這種時候去招惹凌正道,絕對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王朝軍能在東嶺省屹立多年不倒,自然有他的不凡之處,特別是在審時度勢這方面,他做的非常的好。
不過王朝軍還是覺得,現在這個凌正道已經狂的沒有邊了,是因為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所以才如此張狂嗎?
還真就讓王朝軍猜著了,凌正道就是知道自己現在身份特殊,才表現的如此肆無忌憚的。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想受點處分,讓組織上對自己失望,取消讓自己出國深造的事。
正是因為抱著這樣的心態,以及對金碧輝煌夜總會不滿的態度,凌正道才決定要搞個大事情,同時也是為了儘快找到吳依依。
不過凌正道玩的還是有些過火了,因為他看到了吳依依被王旭陽等人灌醉了。這說明什麼?說明自己如果晚來一會兒,女兒就要被人欺負了!
雖說不是親生女兒,可是在凌正道心裡,吳依依跟自己親生女兒也差不多。
恐怕換作任何一個父親,看到自己女兒被一群小青年灌醉,而且還想趁機欺負自己女兒,都會有一種要玩命的心態吧。
就在看到吳依依的那一刻,凌正道還真有幾分要殺人的衝動,但是那種想法只是一閃而過。
這個夜晚註定又不平靜,凌晨時分數輛警車駛到了金碧輝煌夜總會門口,市局的局長都親自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市局的徐萬林局長,怒氣沖沖地質問片區的分局局長。
「情況有些複雜,挾持王朝軍兒子的人,是校一名地方幹部學員,他要求讓曲光明書記來見他,才肯把人放了……」
「他算老幾?還讓曲書記過了,那人具體是什麼人?」徐萬林怒聲說了一句,這事要傳到市委書記耳中,那豈不是就擴大化了。
「好像是成州市的地方幹部,叫什麼凌正道。」
「凌正道?」
徐萬林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猛然見就想到了什麼,隨即就從身上拿出手機,找到市委書記曲光明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