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縣裡是安排了專人,去臨山市接吳依依回來的。可是凌正道心裡放心不下,便決定親自去一趟臨山市。
其實凌正道也不想這個時候離開,畢竟吳小莉的死因還沒有查清楚,自己不在心裡也是有些不太放心。
當然此時凌正道最放心不下的還是吳依依。
囑託了錢磊一番,同時又特意給沈慕然打去電話,讓其從市局調派技術人員,負責調查吳小莉死因後,他才離開了中平縣醫院。
凌正道走了,對邱鳳泉來說又少了一些顧慮,如此一來,自己也可以更放心地去針對凌正道了。
「胡市長,我看現在就召集大家開會研究一下凌正道的事吧,正好付縣長也在。」
邱鳳泉此刻滿臉子都是如何整倒凌正道,就恨不得馬上就把已經仕途上的對手拉下馬。
「鳳泉,老趙的妻子剛剛去世,而且老趙還沒有回來,你現在先別想別的,去安排通知一下,先處理後事再說。」
「那好……我先去安排一下。」邱鳳泉雖然有些不情不願,可是胡展程說的很有道理,畢竟死者為大。
胡展程這會兒,並沒有心思理會邱鳳泉那勾心鬥角的想法,他最想了解的就是吳小莉的死,會不會牽扯到自己的身上。
打發走邱鳳泉後,胡展程又一副老領導模樣地,和在場的其他幹部交談了一番,並且都給安排了相應工作。
別看胡展程如今已經不在中平縣任職,可是這位前縣委書記,在縣裡說話還是非常好使的。
胡展程以前在中平縣任縣委書記時,恩威並施,讓整個中平縣官場一片和諧。相比之下,現在的中平縣官場實在是亂成了一鍋粥。
輕而易舉地就將在醫院的幹部,都安排了相應工作,最後整個辦公室,就只剩下胡展程和張政兩個人。
「小張你說說吧,吳小莉到底是怎麼死的。」沒有了外人,胡展程便迫不及待地詢問張政。
「胡市長,這件事有點麻煩,吳小莉應該是死於藥物反應,這可能縣醫院部分藥物出現了問題。」
吳小莉死亡後的第一時間,張政並沒有太關注屍體的情況,而是第一時間找到了吳小莉的主治醫師,縣醫院副院長王長林。
中平縣醫院並不乾淨,前段時間因為擴建項目,存在的醫療器械問題,就曾引起市級領導的高度重視。
雖然最後問題得到了解決,最後責任也都追究到副院長徐慶春頭上,可是張政卻很清楚,這裡面有一些事還沒有解決。
當時市紀委調查中平縣醫院問題時,醫院的一位主要領導特意找到了任副局的張政,讓其幫忙給掩飾了一些事情。
張政的妻子徐芸,以前就在縣醫院工作,所以張政和縣醫院的一些領導,關係也是非常不錯的,更何況自己還收了一筆錢。
同時胡展程又特意有吩咐,讓張政盯著醫院這邊,在吳小莉出現病危情況後,張政第一時間就確定,這肯定是醫院裡面出事了。
所以張政也在第一時間,找到了副院長王長林,根據王長林所說,問題應該就出現在藥物上。
吳小莉是趙正義的妻子,身為主治醫生的王長林自然格外重視,所在在用藥方面,也特意選擇了昂貴的進口藥物。
「是藥的問題嗎?」
胡展程聽到這裡,眉頭皺的就更緊了,身為以前的中平縣委書記,胡展程對縣醫院的事也是有所了解,而且他本人也有所參與。
「還沒有確定,不過我已經讓縣醫院的人,把一些相關藥物都撤掉了。只是目前縣醫院到底還有多少問題藥品,這個真的不太好說。」
中平縣醫院存在的問題,幾乎已經到了一種,連醫院裡的相關人員,都搞不清那個藥是真的,那個藥是假的了。
「查!讓醫院方面查快點,這些混蛋整天幹什麼,怎麼心裡一點數都沒有!」
胡展程意識到了,事情遠要比自己想像中的更嚴重,如果縣醫院的因此再被查出問題,要掩飾什麼恐怕就沒有那麼輕鬆了。
「胡市長,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吳小莉的屍體。凌正道安排了錢磊看好屍體,又特意通知了市局派人過來,到時候屍檢報告一出來,恐怕就包不住了。」
胡展程有些煩躁地從身上摸出一支煙,那是一種進口的水果味女士香菸,味道非常清淡,有一股甜甜的水果味。
已經五十七歲的胡展程,肺里有些小毛病,平時也很少吸菸,偶爾吸菸也是選擇比較清淡的香菸。
如果此刻凌正道在,就會發現胡展程手中的煙,與他當時發現的菸蒂是同一個牌子。這種煙在中平縣乃至成州,甚至東嶺省都很少見,屬於非進口的歐洲品牌女士香菸。
張政為胡展程點燃香菸,便又說:「其實錢磊也不算什麼,主要是成州市局方面有些麻煩。」
「我先給盧市長打個電話,這事他應該會比我更擔心。」胡展程吐了一口煙,便從身上拿出了手機。
中平縣醫院的藥物和醫療器械來源,胡展程是心知肚明的,就是盧新明的那個姘頭吳月雙搞出來的,所以說這件事和盧市長關係也最大。
盧新明此刻正在成州市北的會所喝茶,這家會所是許正南來成州後搞出來的,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休閒娛樂場所,最重要是這裡很安全,屬於不對外開放的私人會所。
「小寶,來嘗嘗這茶如何。」
盧新明是個很有生活品味的人,對於茶道也很擅長,這會兒已經沏好一壺好茶,並很是體貼地將斟了茶的紫砂茶杯,遞到了旁邊的錢小寶面前。
「謝謝。」錢小寶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她的少女心,早已經被盧新明的高雅與品味所俘獲。
「怎麼跟我還這麼客氣。」盧新明也搖頭笑了笑,手掌隨之落在錢小寶渾圓的大腿上,並輕輕地摩擦著。
盧新明的撫摸,讓錢小寶的臉上浮出紅暈之色,呼吸也隨之急促起來,「不要鬧了,我來例假了。」
「那也沒有關係,正好可以嘗試一些特別的東西。」盧新明說著,就咬著錢小寶的耳垂,在其耳邊低語了一句。
「啊~這怎麼行,不行的。」也不知道錢小寶聽到什麼,小臉變得通紅,甚至還有一些慌亂。
「你不懂了吧,這是古希臘的方式,而且感覺會更好哦。」盧新明親吻著錢小寶的耳垂,另一隻手卻探入了白色的線衣中。
在盧新明這樣的花叢老手面前,錢小寶是毫無招架能力的,整個人很快就變得軟綿綿的,一副任其擺布的模樣。
「果然像你媽媽,骨子裡還是離不開男人的。」
盧新明看著已經完全沉淪的錢小寶,心裡得意地想著,在他看來只要慢慢開發,錢小寶也會如吳月雙那般,越來越放蕩。
就在盧新明充滿*的時候,原本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了,能隨便進這個房間的人並不多,吳月雙是其中之一。
「新明,中平縣那邊出事了……」滿臉急色的吳月雙一進門就開口說話,可是她的話才說到一半,整個人就呆立在了當場。
就在吳月雙面前,女兒錢小寶赤著身子坐在盧新明的身上。
幾乎是同一時間,錢小寶也看到滿臉震驚之色的女人,羞愧之下,不由地發出了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