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正道在家偷懶不去上班的時候,成州市紀委書記葉霜,卻正在自己的辦公室接受組織的調查。
遇到這種麻煩事,葉霜也是早有準備的,可是當她了解事情性後,卻還是有些始料未及。
成州地區的幾個縣市,在昨天省環保廳來視察工作時,竟相繼放開了一些污染較嚴重工廠,這件事所造成的影響實在是有點大,大到足可以讓葉霜被免職。
不過葉霜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即便是面對如此嚴重的過失問題,她也始終都保持著冷靜。同時她也想到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寧斌在陷害自己。
女人的性格有情緒化缺點,卻也有男人所沒有的細膩心思,正是憑藉這一點,葉霜才一路坐在成州市委書記的位子上的,栽贓陷害、落井下石的事,她也是見得多了。
如果不是因為林建政因為環保的事情找上她,再加上凌正道的推波助瀾,葉霜是絕對不會輕易下達什麼指示的。
現在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葉霜反而也坦然了許多,她突然覺得相比仕途,其實自己還更在意的東西。
如果自己這個市委書記被免,以後應該就不會和林建政之間有那麼多爭吵了吧?自己也可以安心地嫁給他,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好妻子。
葉霜是一個很要強的女人,尋常的男人是很難駕馭這種女人的,她就像個男人,總是把事業和工作放在首位,甚至為了這些,她寧可讓自己去承受委屈。
男人成功會讓人尊敬,迎來讚美的掌聲,而女人的成功卻有著很多的不理解,甚至是質疑。
就拿葉霜把自己丈夫送進監獄來說吧,這種事換作是男人那就是大義滅親,可是葉霜卻因此有了一個「黑寡婦」的稱號,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狠毒女人。
這無疑是很不公平的事情。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我想回家休息了。」雖然內心帶著深深的失落,可是葉霜卻絲毫沒有把這些東西表現出來,她的內心還是充滿驕傲的。
「葉霜書記,請端正你的態度。」調查組的人對葉霜表現出的這種瀟灑,很是不滿。
「我的態度一直很端正,至於你們怎麼想那是你們的事,我無所謂!」葉霜說完這句,就站起身子向門口處走去,她已經決定放棄了。
畢竟是正廳級的幹部,省紀委調查組也不便太過難為葉霜,而且葉霜的問題只是失職而已,並沒有其他的經濟問題,所以也沒有去阻止她離開。
即便是已經處於風口浪尖之處,可是在經過市委辦公區的時候,葉霜依舊是高傲地仰著頭,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失落與委屈。
直到她坐在了自己的車上,關閉車門後,才一頭趴在方向盤上,無聲地哭泣起來。那些一直纏繞在她心裡的傷心事,此刻被爆發了出來。
可是即便是如此,她的哭泣已經沒有任何的聲音。此時的她看起來並不像那個處事果斷、極具魄力的市委書記,而更像受了委屈卻無處尋求幫助的弱女子,只能躲在角落中無助地落淚。
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葉霜才拭去臉上的淚水,從包里摸出了手機。來電沒有任何署名,可是她卻知道這是林建政的電話。
遲疑了許久,葉霜卻將電話掛斷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或許只是女人在耍小性子而已。
「我在來地方等你。」手機的桌面出現了一條簡訊,看到這條只有彼此才懂的簡訊,葉霜啟動了自己的車。
「寧市長,葉書記沒有配合調查組調查,她自行離開了。」
「哦,葉書記是怎麼走的?」寧斌聽到電話中傳來的消息,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葉霜不配合調查,這只會讓她的問題更嚴重。
「是開她自己的車離開的。」
「我我知道了,葉書記不在的時候,你們也要安心工作,全力配合調查組的調查工作。」
掛斷電話後,寧斌的臉上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不配合調查組調查,開自己私家車離開市委,這些信號足矣說明葉霜現在已經無力回天了。
「一個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非要弄個身敗名裂才放手,真是不值呀。」暗自說了一句,寧斌的心情也是越發地愉悅。
雖然關於葉霜的處分結果還沒有下來,不過寧斌已經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勝利,那些之前站在葉霜隊伍里的人,如今正在紛紛向自己靠攏,可見未來成州地區真正的主導者是誰了。
市里有凌正道,地方上有林建政,寧斌已經有了兵強馬壯的感覺,剩下的就只是時間問題,當自己日後再次會到臨山市,那就是自己進入省委常委的時候了。
曲家的人,秘書廳的人不是一直看不起自己嗎?那就等著自己再次回去打臉吧!寧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的未來,不需要再去看任何人的臉色。
拿起桌子上電話,寧斌對辦公室的秘書吩咐了一句,「通知各縣市主要領導,明天九點準時來市政府開會!」
葉霜留下了一堆「爛攤子」,這時候也該寧市長出面去收拾了。
下午下班後,寧斌急匆匆地離開了辦公室,沒有帶秘書也沒有帶司機,而是獨自開車離開了市政府,他和吳月雙今晚有個約會。
成州市西郊的別墅區,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轎車駛進了一棟別墅院落里,車門打開,先走下一位身穿真絲刺繡短旗袍的豐腴女人,緊跟著又走下一位西裝筆挺的墨鏡男子。
這對男女不是別人,正是偷偷來幽會的寧斌和吳月雙。西郊別墅區都是獨門獨院,的確是個偷情幽會的好地方。
兩人相擁著走進別墅,隨著房門的關閉,吳月雙就主動撲入了寧斌的懷中深吻了下去。感覺到了女人的熱情,寧斌也將懷中的女人抱的更緊,雙手在女人的身體上摩擦著。
吳月雙雖然已經沒有了青春女子的年輕容貌,可是那端莊的氣質,卻更能輕易折服一些男人,特別是那種受過傷,需要得到安慰的男人。
旗袍前襟上的紐扣已經被解開了,寧斌將頭埋在潔白溫暖的胸懷中貪婪地吮吸著,女人急促的呼吸和貓兒般的呻吟,讓他的身體越發燥熱起來。
「先等一下。」吳月雙說著,手便伸進了旁邊的包里,從裡面摸出一瓶藥,「這藥是進口的,對你有幫助的。」
寧斌看到吳月雙手中的藥,心裡隨即充滿了失落,他不希望自己要依靠什麼藥物。
「身體不舒服總要去治療的。」吳月雙撫摸著寧斌有些僵硬的臉龐,眼睛中充滿了憐惜之意,「乖只要吃了藥,你就會好起來的。」
「那我吃。」寧斌點了點頭,他已經在這個女人的柔情中迷失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