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天生就比男人要細心,雖然和凌正道的一樣,但是邢米的住處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家,而不是凌局那樣的窩。
簡單的兩居室,被邢米整理的井井有條,牆壁上還貼著藍色的海洋壁紙,入門是一個精緻的花架,上面擺放著尋常可見的室內植物。
房間內還有一個小巧的水族箱,裡面游著漂亮的小魚,周圍也是各種可愛,卻很便宜的小裝飾品。
總之,邢米的住處雖然奢華的東西,但是卻讓人不由感覺到一種喝足之後,兩人便又談論起工作的事情。作為紀委的「老人」,邢米這個下屬對凌正道來說,就如導師一般。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凌晨時分。凌正道覺得時間不早了,便起身準備道別。不經意的一個回頭,他看到了邢米臥室的梳妝檯。
邢米剛才去臥室取東西,忘了關閉臥室門了。臥室里的梳妝檯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引起凌正道注意的,是梳妝檯上一個精緻相框。
相框裡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有兩個人,其中一個自然是邢米,而另一個好像是吳明澤書記。
雖然從凌正道的位置到臥室梳妝檯距離有點遠,可是他的視力一向很好,更何況那張照片擺放的又那麼醒目。
按理說邢米與吳明澤合影也很正常,畢竟是上下級的關係,這也沒有什麼的。
可是兩人合影似乎太親密了點,吳明澤在前,邢米在後,白藕般的雙臂落在吳明澤的雙肩上,臉更是緊貼著臉,而且兩個人笑的都很燦爛。
凌正道可是接觸過吳明澤很多次的,這位鐵面書記似乎不會笑一樣,時刻都是一副嚴肅面孔,就連女兒吳楠楠都說父親不會笑。
可是現在吳明澤的笑容,以及那親密的樣子,讓凌正道不由皺了下眉。難道吳書記和邢米之間,有什麼特殊關係不成?
「凌局,你要的文件。」
就在凌正道暗自想著時,邢米將一分文件遞到他的手中,身體正好將臥室的照片擋住。
「哦,又麻煩你了。」凌正道臉上的疑惑隨之變成微笑。
「領導就不要說客氣話了。」邢米再次甜甜地笑了起來。
「那明天見。」凌正道說著就轉過身去,隨後身體就向前趔趄了一下,險些被拌到在地上。
「凌局小心。」邢米連忙上前攙扶住了凌正道。
「沒關係,天太黑了。」
凌正道搖頭說了一句,便從身上摸出手機,打開了手機上的手電筒,一副視力很不好的模樣。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邢米看到這裡,便又說了一句。
「不用,不用,兩步路就到了。」凌正道連連擺手,舉著手機小心翼翼地走出了邢米的院落。
凌正道走夜路是從來不用手電的,他的視力真的比一般人要好。
之所以要做出一副視力不好的模樣,是因為他不想讓邢米知道,自己看到了什麼。
「邢米和吳書記的關係肯定不簡單!」凌正道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張照片上的內容。
同時他也在想,吳明澤已經死了,而邢米還保留著照片,這更是說明在邢米的心裡,吳明澤是個很重要的人。
看著凌正道離開,邢米連忙回頭向臥室走去,她有些慌亂地那起梳妝檯上的相框。
凌正道有沒有看清楚這張照片,邢米也有些不太確定,可是她知道這張最珍貴的照片,不能再留著了。
一滴淚水從邢米的臉上流淌下來,落在玻璃相框上。有些顫抖的手,將那張照片從相框中取了出來,用力將其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