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上的那些混混,基本上都是一些欺軟怕硬的主。這會兒那司機見凌正道「慫」了,反而更加囂張了起來。
「你不是牛嗎?再給我牛個看看!」司機說著,就上前推搡了一下凌正道一下,一副要挑事的模樣。
凌正道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同時還不忘從身上摸出黃金葉,「兄弟你別生氣,先抽支煙……」
「就特麼拿十來塊錢的煙來糊弄老子?」
那司機混混很是不客氣地,將凌正道手中煙拍在地上,「拿一萬塊出來,老子就放你一馬!」
凌正道見葉霜已經在悄然打電話了,心裡也隨之放鬆了許多。
可是還不等凌正道開口繼續拖住眼前的混混,一個頭頭模樣的光頭混混卻來一句:「算了,先放這小子一馬,別耽誤了咱們的正事。」
凌正道眉頭皺了一下,正事?莫不是這些人真的挾持綁架了金秀兒?
「算特麼你走運,下次讓老子見到你,非廢了你不可。」司機混混留下一句狠話,就要轉身上車。
走?那可不行!凌正道很清楚,如果金秀兒真的車上,要是讓這些人走了,再要找金秀兒恐怕就更難了。
想到這裡,凌正道上前兩步,按住了那司機混混的肩膀,「兄弟,我還沒給你錢呢,你可不能走!」
「你特麼犯賤是不……」司機混混頭還沒有完全回過來,就不由發出一聲痛呼,凌正道按著他的腦袋,重重地撞在車門玻璃上。
這一下還真是不輕,麵包車駕駛位的車門玻璃直接就被撞碎了。
一招得手,凌正道也不敢遲疑,奪過那司機混混手中的砍刀,回身就是一刀砍了下去,這一刀正砍在身後一混混的腦門上。
砍刀是沒有開刃的厚刃砍刀,這玩意是一些社會老混混們常玩的傢伙,能唬住人卻砍不死人,一刀下去跟被棍子打了也沒有什麼區別。
凌正道雖然沒有混過社會,可是卻沒少跟混社會的混混打交道,尤其是在中平縣時,被他拎進局子裡的混混沒有一百,也有十了。
知道那厚刃砍刀砍不死人,所以凌正道也不會客氣了。而且沈慕然不止一次教導凌正道,遇敵要果斷能先下手就儘量先一手,最好是能做到一招制敵。
凌正道雖然沒有得到沈慕然真傳,不過這一招制敵還是學來幾分的,偷襲加亂砍,硬是接連放倒了三人。
不過凌正道畢竟沒有得到沈慕然真傳,單打獨鬥他或許不怕誰,可是人家還有五個人呢,更何況這幾個混混還頗有幾分身手。
占不到先手的凌正道,也是著實挨了幾下。幸好他是被沈慕然打出來的,不然換作旁人,恐怕已經要趴下了。
果然是功夫用時方恨少呀,凌正道再一次後悔了,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按照沈慕然說的勤加苦練,那也不至於搞得這麼狼狽吧。
不過還好,凌正道已經聽到了急促的警笛聲。
帶頭的光頭混混聽到警車聲音,一腳將凌正道踹開,連忙招呼手下人,「別理這小子了,跟緊走!」
那光頭混混肯定是練過的,一腳正蹬踹在凌正道肚子上,險些就把凌正道給踹背氣。
不過見幾個混混要走,凌正道忍痛掄起手中的砍刀,就向那光頭混混的後腦扔了過去。準頭不錯,飛旋而出的砍刀正好砸在光頭後腦勺上。
「老子弄死你!」光頭可能是被這一下砸急眼了,隨即就從身上摸出一把土質手槍,對準了凌正道。
槍?在高新區的混混竟然還有搶,劉忠福這局長是怎麼幹的?
「不想死就給我滾蛋!」那光頭看起來並沒有要惹事的意思,不然換作亡命之徒,早就給凌正道來那麼一下了。
「砰!」一聲槍響,光頭手中的土質手槍落在地上,人也痛苦地捂著了胳膊。
差點忘了老子也有槍了!凌正道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之前在中海市因為亂開槍,凌正道被沈慕然訓斥了好幾天,甚至還將凌正道的配槍沒收了。
不過因為路建的死,沈慕然擔心凌正道會被報復,便又把配槍給了凌正道,當然沈廳有嚴格要求,槍只能帶不能開。
只帶槍不開槍,帶那玩意壓沉嗎?凌正道雖然對此有諸多不滿,卻也不想在這種事和沈慕然嘗反調,因為那是一種很不理智的行為。
所以凌正道的那槍雖然整天掛在腰上,可是和個鑰匙扣相比也沒有什麼區別,甚至他都忘了自己是有槍的人了。
不過當那光頭混混從身上摸出土手槍後,卻瞬間提醒了凌正道。那混混不敢開槍,可是凌正道卻敢,而且凌區長開槍向來很溜。
「砰!」既然開了第一槍,凌正道自然也不介意開第二槍了,這一槍他打在幾個混混的腳下,讓幾個混混都不由地後退了幾步。
「都不許動,誰敢動我就直接崩他!」凌正道舉著槍,怒聲對幾個混混喝道。
槍這種東西是有絕對震懾力的,刀砍人你還要貼身呢,這玩意只需要隨便一站,扣動扳機就好了,而且那殺傷力遠勝刀具。
當然如果不是凌正道先開兩槍,而且有一槍還打在那光頭混混胳膊上,可能這震懾力也沒有那麼足。
一隊警車已經沖了過來,接到電話的劉忠福是帶著特警隊趕來的,看到一群帶著槍的特警,光頭那些混混也是徹底地萎了。
「特麼的,還讓老子給你們牛一個看看,老子牛起來你們都得進局子!」
凌正道暗暗地說了一句,自己堂堂一個高新區的區長,差點被幾個混混欺負了,這傳出去實在太沒面子了。
「凌區長你沒事吧?」
劉忠福看到凌正道西裝上有個大腳印子,心裡也是有些慌了,這讓凌區長在高新區被人打,自己這局長多少有些失職。
「你晚來一會兒就有事了,先把人給我帶回去,回頭我再找你!」
劉忠福能說什麼,只能連連點頭,吩咐眾人將光頭等人都銬了起來,而這時候,凌正道也是急忙上了那輛麵包車。
葉霜沒有看錯,金秀兒果然在車上!只是這會兒染了一頭黃髮,穿了皮夾克,高筒靴的金秀兒卻是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樣。
「老劉,叫救護車過來!」凌正道吩咐了一句,便直接將蜷曲在後座的金秀兒抱下了車。
「秀兒……」葉霜焦急而激動地迎了上來。
「你不要著急,秀兒應該沒有什麼大礙的,只是昏迷而已。」
葉霜緊咬著嘴唇,她的眼睛中雖然噙著淚水,可是淚水始終都沒有流淌下來。
她似乎只會在凌正道面前落淚,在讓人面前的她一直都在故作堅強。
凌正道暗暗嘆息了一聲,他能理解葉霜為何要假裝一副堅強的模樣。因為她是管理著一個地區市的市委書記,如果她不夠堅強,又如何去擔此重任呢?
作為一個官員,有時候總是要把一些私人感情放在心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