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久居淫威之下,變得有些捨身為人。還是因為他們的運氣好。
南京聯盟和合肥聯盟的重要人物,竟然在李官的一計地浪之下,並沒有死。
蔣啟瑞在那一瞬間,靜止了時間,然後快速的爬了上來,這會兒功夫已經出現在了幾公里之外了。
南京聯盟的張松原也沒有死,坐著一隻鳥人盤旋在高空中,畏懼這片大地,不敢下來。
南京的副盟主李明軒也沒有死,表情始終沒有變過。
在大地癒合了之後,那個老頭抓著他的手,兩人變作光影硬生生的從下邊爬了出來。
旬夢看見這三個最重要的人竟然活的好好的,有些失望,再怎麼總得死一個啊。怎麼會一個也沒死啊。
李官也是不斷的感慨,果然,一方盟主就沒有那麼容易死掉的。
蔣啟瑞看著自己合肥聯盟竟然全軍覆沒,只覺得睚眥欲裂,爆喝一聲:「李官,我必殺你。」
閃電從高樓之上一躍而下,在途中,便有無數的泥土從下湧來,席捲李官全身,形成了土之鎧甲。
李官發現了蔣啟瑞的能力,心中是有些忌憚的。
這個傢伙能夠靜止時間,讓別人變慢,他變快。如果他要來殺自己,那自己恐怕來不及保護自己。
先趁著這個關頭,管他三七二十一,把土之鎧甲裹上肯定是沒錯的。
而蔣啟瑞這時也是突然醒悟過來,想要借著時間靜止去殺了李官,可是此時也已經來不及了,土之鎧甲已經覆蓋了他的全身,連那隻狼也籠罩起來了。
心中有些後悔,剛才是被嚇破了膽子,自己應該在爬出坑的時候,就衝過去把李官殺掉的。
「李官,你好大的膽子!」
這時,身在空中的張松原,睚眥欲裂的爆喝了一聲。
那可是近乎兩萬人啊,兩萬個進化者啊,是南京聯盟的全部家當了。
竟然就在瞬間,讓李官從暗中偷襲,全部都給坑殺了。
誰能反抗大地的擠壓?
二十萬平米啊,那麼大一片的泥土突然就塌陷,然後突然又擠壓在了一起。
就算是一個巨型鐵坨子,也得被壓爆啊。那可是大地的力量。
那些進去的人,恐怕也還有一些特殊能者是能活下去的,可那種特殊的能力者又能有多少?
而且,就算是還活著,也只是早死晚死的問題了。大地變得堅硬如鐵,他們被困在三百米深的地底,就算是神仙也爬不出來。
猶如一尊泥土雕塑的李官緩緩抬頭,透過雙目臨時開闢出來的縫隙,看向空中盤旋的張松原,瓮聲瓮氣的說:
「對呀。」
噗。
一句話險些將張松原氣死。
我是在問你問題麼?
我是在跟你討論你膽子大不大的問題麼?你回答一聲對呀,這是什麼鬼。
張松原暴怒:「你找死!」
「真空!」
話音落下,李官的那一片區域,瞬間變成了真空的地帶。
而泥土之中的李官恍若未聞,有些疑惑的轉頭四處看看,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卵用。
「這……這怎麼會?」張松原驚怒!
李官裹在土之鎧甲之中,防護措施是相當的到位。看著張松原激動的眼淚巴剎的,李官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些想笑。
這就是真空麼?
傳說南京聯盟的盟主張松原,是一個能讓一大片環境變得猶如宇宙真空地帶的人。
現在看起來……
誰吹的牛逼?拉出去打死。
這叫真空麼?
他頂多是個氧氣掠奪者吧?
李官可是實實在在感受過旬夢開闢出的一個真空環境的,不,那好像也只是一個次真空,並非真正的真空。
在真空之中,人瞬間就會死,無關乎缺氧。具體是什麼原因,李官也只能說是書讀的少,他也不知道。
但是張松原這一嗓子吼的挺牛逼,其實並沒有什麼卵用,李官發現,他應該是能夠控制空氣分子的。
通過泥土,細微的感受到了一種特殊的現象。那就是泥土微觀之中的顆粒粉塵,一動也不動了,粒子變得極其安靜,沒有任何躁動的狀態。只要自己不控制,它們就不會動。
這說明在這種情況之中,是沒有空氣存在的。也只有在那種沒有空氣存在的狀態下,才能使得土之鎧甲表面的粉塵顆粒呈現出安定的狀態。
但話又說回來了,如果沒有空氣的話,那確實是真空。
怎麼都想不明白,不知道張松原到底控制的是個啥玩意兒啊。大概也就是能夠瞬間抽乾一片區域之中的氧氣分子,還有一些其他的氣體吧?
管他啥玩意兒呢,反正也沒什麼鳥用。
李官吼了一聲,想要質問張松原這是什麼鬼。
卻發現聲音竟然傳不出去,不得已之下只能沉入地底,換了個地方重新露頭。
張松原大驚:「什麼,他竟然還能移動!」
片刻後,另一個地方,重新供起來一個土包,漸漸成型,土之鎧甲再次冒頭,李官喊道:
「你這是個什麼能力?為什麼會對我沒有作用呢?」
「……」
張松原氣的幾欲吐血,羞辱,這是赤果果的羞辱啊。他竟然還反過來問自己這是個啥玩意兒……
而正此時,蔣啟瑞卻忽然出手了。
「時間靜止!」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沒有感覺到異樣,只覺得一切如常。
而蔣啟瑞眼中的整個世界,卻忽然變慢了,至少慢了數十倍。
而蔣啟瑞的速度,卻突然變快了,至少變快了數十倍。
在李官根本不知道的情況下,蔣啟瑞急速衝到了李官的近前,就站在李官面前,蔣啟瑞急的直跺腳。
看著面前這一個人形土疙瘩,直接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狗咬刺蝟,無處下嘴啊。
蔣啟瑞就光明正大的站在李官面前,抓耳撓腮想了好久,這才試探著掏出自己的槍,對著李官幹了一梭子下去。
『噠噠噠』
子彈激射在了土之鎧甲之上,又迅速的被彈開,土之鎧甲的表面連個印痕都沒有留下。
「我艹你嗎的!」
蔣啟瑞急的直罵娘,時間要到了,不得已之下又趕緊離開,退回到當場,眉頭緊鎖。
時間到了。
李官等人依然沒有察覺到任何關於時間的問題,只是李官忽然感受到了泥土的情緒,呢喃一聲:「怎麼感覺讓人幹了一梭子呢?錯覺麼?」
不經意間,轉頭看向蔣啟瑞,有些疑惑的皺皺眉頭,這不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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