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錯覺。更新最快
僅僅七個人的衝鋒,給人的感覺卻仿佛是一支蓄勢已久的軍隊,「咚咚」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就像是戰鼓,砸得讓人頭皮發麻。
尤其是那個領頭的胖子,與其說是一隻捕食的獵豹,不如說是一頭髮狂的野豬,沒人敢正面抗衡的野豬。
至少,正面面對狂奔中的劉浪的士兵們,是這麼想的。
下意識的,士兵們紛紛往後挪動腳步,那怕劉浪離著他們還有十幾米的距離,被這樣一支隊伍撞進來,那怕他們什麼都沒拿,也是要去半條命的。
遠在二十幾米開外的士兵們都能感受到這種壓力,更何況正面距離劉浪僅有十來米的俞獻誠了。
俞獻誠眼睛微睜,渾身肌肉繃緊,氣血鼓動,身上的汗毛都仿佛要炸起。
俞獻誠自幼習武,自然是行家,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劉浪一發力狂突,俞獻誠就基本把劉浪的實力評估了個七七八八,雖然沒想到劉浪的武力值會超出自己的想像,但尚在可控範圍之內。俞獻誠估計,以自己一身武力,若是生死相搏,跟劉浪纏鬥幾個回合,趁他體力衰弱之際,斃他於掌下,應有七成把握。
高手過招,往往須臾就判生死,八極拳已經略有小成的俞獻誠給劉浪幾個回合的纏鬥時間,實是把此時的劉浪已放到極高的位置。
&浪,你無恥。」提足功力準備跟狂奔的劉浪來一次親密接觸好胖揍胖子一頓的俞獻誠大吼。
等到劉浪狂奔十米之後,俞獻誠發現,自己終究還是小看了自家這位胖團座的實力。
或者是說,他太小看了劉浪的算計。劉浪不僅借著幾位屬下一往無前的衝鋒氣勢將自己的氣勢提到最高讓俞獻誠被迫提足功力全力防禦,更讓俞獻誠氣的吐血的是。
劉浪壓根兒就沒打算跟他硬碰硬,在距離他三四米的距離時,雙腳一錯,就像一條游魚,避開了卯足了力氣的俞獻誠,直接撞進了他的側翼。幾個已經被狂奔中的「野豬」嚇到的官油子的隊伍里。
緊跟其後的遲大奎和趙二狗幾人毫不猶豫的跟著自己長官的身後,避開了蓄了半天勢的大高手俞獻誠。
&娘的。」俞獻誠只來得及在心裡怒罵一聲,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頭無恥的喜歡欺軟怕硬的野豬帶著幾頭同樣滑頭的混蛋像手術刀切黃油一樣毫無凝滯的切進了自己的隊伍。
一個兩百斤的胖子不要命的衝過來,你手裡還沒趁手的東西砸他,你能怎麼辦?用身體擋?莫搞笑了,本來就是一場比試而已,犯的著用命相拼?
毫無疑問的,最先面對劉浪衝撞的幾個官油子驚慌失措的向兩邊躲避開來。
你們特麼的躲了,老子不躲不是傻逼?剛才還義憤填膺同仇敵愾的尉官們紛紛變聰明了,躲的不要太快。
俞獻誠的陣型大亂,只用了一秒鐘,剛才還氣勢凌然的鋒矢陣型就被劉浪攪成了一鍋粥,迅速變成了一個圓桶陣。雖然是被迫的。
本站在隊伍最前方的俞獻誠成了圓桶最外面的箍,被自己人擋在了外面。
眼睜睜的看著劉浪一拳將一個還沒來得及躲開的尉官砸了個滿臉桃花開----鼻血長流,若不是劉浪收了幾分勁,這位高鼻樑仁兄從此就被整容成塌鼻樑外加朝天鼻了。
遲大奎趙二狗幾人也不手軟,紛紛對著亂成一團曾經的同僚們下手,雷厲風行的把各自身邊來不及躲避的倒霉蛋放倒。
平時看著憨厚老實的劉大柱毫不留情伸出的一腳讓所有人都不得不重新刷新對他的認知,看著那位夾著雙腿雙手緊捂著要害眉毛都糾成一團連慘叫都只是悶在喉嚨里嗚嗚只響的中尉,所有人都替這位仁兄感到一陣蛋疼。
我的娘,這那裡是比試,這不會是某肥頭清除異己的手段吧!尉官們看著那位夾著腿悶哼著原地像個大馬猴般只蹦的同僚,集體倒吸一口涼氣。
劉大柱這一招純粹是要把人往死里弄的意思。
用眼角餘光瞄見的劉浪嘴角也是一抽,有些後悔開始之前沒有專門聲明不要對著要害招呼了。這些尉官雖然都是官油子,但矮子裡面挑將軍,有軍官總比沒有強,萬一這場比試下來,真殘了幾個,那可真是要哭了。
&日的大柱子,誰讓你踢人家蛋的。」遲大奎一頭把一個抱著自己腰準備玩兒摔跤的尉官撞的眼冒金星,嘴裡嚷嚷道。
&長,他們不是人多嘛,俺尋摸著搞倒一個算一個嘛!」劉大柱一邊委屈的說著,手下卻是不停,一腳把擋住趙二狗拳頭的一個倒霉蛋踢成了個弓腰蝦米。
這一次,他總算腳下留情,離人家的子孫根還有五厘米。
&了,俺以後不踢那兒了。兄弟你沒事兒吧。」劉大柱關心的問著弓著腰直吸冷氣的同僚。
你麻辣隔壁的,腸子都快斷了,你說有事兒沒事兒?疼的無法呼吸的尉官還沒來得及回答,剛搖頭表示自己有事兒。劉大柱很乾脆的一個掃堂腿將他放倒。
戰場上,就應該宜將剩勇追窮寇,不能給敵人任何反敗為勝的機會,劉大柱忠實的執行了劉浪這段時間的傳授。
看得周圍的士兵們眼皮直跳,既然要搞倒人家,那你還問人家有事沒事搞毛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絕對的。看著憨厚老農似的新晉尉官招招不離己方最脆弱位置,俞獻誠腦海里只剩下這個念頭。
最了解你的人,必須是你的敵人,這句話一點兒也沒說錯。現如今是劉浪敵人的俞獻誠真的沒猜錯。
等一眾尉官回過味兒來,重新在俞獻誠的帶領下將劉浪和遲大奎等人圍住,但劉浪所率領的隊伍已經連續干翻了十來個人,倒在劉浪黑手下的就足有三人,異軍突起的劉大柱也用三腿搞定了兩人。
連俞獻誠在內,二十五名尉官變成了十三人,劉浪還是七人,雖然依然有接近兩倍的數量,但沒人再覺得人多的那一方必勝了,包括正目瞪口呆的俞獻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