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抱歉,一更。
「嗚」
上午10點,老蔣的特快專列經過了16小時的疾馳,行程600餘千米。
到達漢口火車站。
為了這600千米路程的安全,昨天一晚上,整個第一戰區,在京漢線鄭州信陽武勝關段,附近駐軍的部隊。
都是徹夜未眠,在鐵路沿途分段把守巡邏。
清晨7點,專列出了大別山南麓,進入江漢平原。
中國航委更是動用2架沃特v92c,沿途護衛。
o2u海盜式偵察機外銷型,2人機,最高時速145千米小時,航程724千米,機頭1支7.62毫米口徑m1919機槍,後座1支同型機槍。
老蔣一行下車以後,在大群軍政要員的簇擁下,徑直上車。
直奔王家墩機場。
而在天柱山待命的3架伊165,1架96陸攻,在得到武漢航委的電話以後。
也是立即發動升空,以著273的航速,飛往王家墩機場。
譚騰負責駕駛96陸攻,劉孟儒作為翻譯隨機,胡柳波看管5個被牢牢捆住,裝在戰機裡面的鬼子航空兵。
毛瀛初駕駛安納克利的戰鬥機,而安納克利則是乘坐著那輛鋪滿稻草的汽車,返回南湖機場。
當然,安納克利也並沒有任何的不高興。
雷托夫上午親自打電話到天柱山機場,肯定了安納克利這次戰鬥的正確性。
並且很洋溢的告訴他,已經把兩國聯手,3打12,擊落8架,迫降1架的大捷報,報告給了莫斯科,至少會有一個三等功。
在安納克利看來,中國政府就是給他天大的榮譽,都抵不過正義之劍一個小小的三等功。
所以他很樂意在鋪滿稻草的汽車上,慢慢悠悠的返回武漢。
順便領略一下沿途的風土人情。
中午11點整,老蔣,宋秘書長,錢大鈞,宋子,陳納德,出現在王家墩機場,臨時張燈結彩搭建的豪華主席台上。
寬大的主席台兩邊,陳誠,何應欽,徐永昌,法肯豪森,汪精衛,孔祥熙,周海佛,馮玉祥,陳果夫,張群
都是面帶笑容的站著。
而下面則是一片用地毯鋪著的場地,兩邊擺了近四十張小桌子。
上面堆滿了瓜果,乾果,糕點,鹵得雞鴨魚肉,汽水,香檳,葡萄酒。
桌子邊坐滿了各國的使節,武官,助理,戰爭軍火掮客,大量的西洋記者,裡面還夾雜著二十幾個中國的臉孔,都是中國個報社電台的記者。
而在更遠處的主停機坪,副二停機坪上面,整齊的排列著4大隊,17中隊,25中隊的銀鷹。
每一架戰鬥機邊,都筆直站立著這架戰機的駕駛員。
英氣勃發,鬥志昂揚。
4月30號中午的陽光,在11點,已經開始顯露出它夏的熱力。
幸好錢大鈞之前考慮得周全,看到太陽太大了,就連忙命令人員,把之前準備好的一柄柄大綢布遮陽傘,立在桌子邊。
給洋人老爺遮陰。
這個時候在主席台下面坐著的洋人使節,武官,記者,掮客,都是一片迷惑不解的議論紛紛。
「中國方面這是想幹什麼,這麼神秘?昨天的空戰,我全程觀戰,打得非常不錯,尤其是北極熊的113中隊;」
美國大使詹森喝了一口法國進口的葡萄酒,心災樂禍的笑著說道:「聽說前夜他們被日軍間諜伏擊在百樂門,炸死打死了好幾個飛行員,這就是中國的話,化悲憤為力量麼?」
「大捷一定是一場大捷,就如218那樣,逼迫著日軍無法進行城內投彈,這就是了不起的戰績!」
卡爾遜滿臉讚嘆的說道:「真是一支了不起的空軍!就是不知道是場怎樣的大捷,到現在還故意的藏著,等著給人巨大的驚喜麼?」
「哼,不要忘了,218也是北極熊的戰鬥機擋住了日軍轟炸機的腳步。」
一邊坐著的英國大使卡爾爵士,聽得極為刺耳,忍不住冷哼一聲,望著在對面二十張桌子裡面坐著,滿臉得意笑容的蘇方大使盧干滋。
不爽的說出了他的推斷:「不是北極熊,只靠中國空軍,武漢早就成為一片火海廢墟!」
「而且,不知道諸位注意到了沒有,昨天有3架戰鬥機,朝著正東追那12架日軍轟炸機;但是後來回來的,全是東南方向的戰鬥機?」
英國武官赫伯特少校,也是一臉惡意的說道:「願上帝保佑他們!」
願上帝保佑他們!意思就是說現在這3架戰鬥機的情況還不明,不是東南方向回來的戰鬥機。
那麼就等於是變向的詛咒這3架戰鬥機,機毀人亡。
「楚楚,今天這情況很反常啊,這麼神秘?」
華光時報的記者岑利峰,和他的同事楚慧蘊坐在一起。
此時,他滿臉疑惑裡面帶著振奮的說道:「這場大捷絕對了不起,不然委座能這麼快就出席?絕對比218和421要好得多!」
「你注意到了沒有,台上估計有些高層也是才知道具體的內容,變得都是一臉的驚喜,比手畫腳的;不過汪精衛似乎笑得很牽強啊,孫鳳鳴那一槍看來沒有打錯。」
「噓,別亂說話。」
楚慧蘊的直接,倒把岑利峰嚇了一大跳。
他知道自己這個搭檔向來天不怕地不怕,不是這次何瑩華那邊出了問題,這次這麼重要的大會,主編那裡就不可能讓他們過來。
「呲,只要別嚷嚷,天下誰不知道?」
楚慧蘊明顯毫不在意。
而在4大隊,17中隊,25中隊的停機坪上面,筆直站立的戰鬥機飛行員們,也都是一頭的霧水。
「大隊長,這都站了半天了,委座怎麼還不說話?」
因為距離臨時搭建的主席台足夠的遠,所以4大隊的飛行員們只要站得夠直,遠遠的看著英武。
說不說話,倒沒有人吃飽了撐著過來多事。
21中隊長許玉書站得心急,忍不住大聲的說道:「陳懷民還沒有找到,韓振青,張淮源,幾人的家人還在後面的靈堂哭涕,慶功慶功,慶個」
許玉書看到董明德嚴厲望過來的眼神,吃力的把下面的髒話吞了回去。
「你問我,我問誰去?慶功不僅僅是慶咱們活著的功績,也是證明他們的死,是值得的,偉大的了不起的!說不定下一場就是你我戰死,」
董明德的聲音突然哽咽,說不出來話。
好一會兒才沙啞著嗓子說道:「都好好站著,站直,別彎腰,閉嘴!」
而在隔著遠一點的地方,劉宗武也正在和排在一起的信守巽放低了聲音說話。
「杜劍南的腿怎麼樣了,還沒好麼?」
「我也不知道,不過就算杜老大的腿不方便,楊夢青總沒事兒吧?昨晚居然沒過來,真是搞不懂。」
信守巽小聲說道:「昨晚你也看到了,都在沿江打著手電找,好多輪船也出動了;真要過江,沒說過不來的。」
「唉,可能是有我的氣呀,早知道懷民經過信陽那次,我就不搶了;唉!」
劉宗武又是一口長嘆,紅腫著眼睛,滿臉悲色的說道:「我昨晚下半夜一直都合不上眼睛,心裡愧疚啊!」
「空戰,誰敢說不死?真要是怕死,不敢犧牲,就不來當這個戰鬥機飛行員了。」
信守巽也是眼睛發紅:「就是還沒找到遺體,昨晚他女朋友哭昏死過去幾次,看著心裡真難受!」
23中隊編陣,頓時寂靜下來。
「老湯,這事兒奇怪啊?」
第17中隊和25中隊的戰機,在第二土石副跑道停機坪集結,岑又鎏望著空蕩蕩的主停機坪和水泥跑道,微微偏頭對湯卜生說道:「是不是還有大人物要過來?」
「委座就在上面,你說還能有哪個大人物」
「尊敬的先生們,女士們,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裡,感謝你們特意抽出時間,來參加今天這個受降儀式」
錢大鈞在大喇叭裡面的聲音剛說到這裡,整個機場就起來。
「受降,什麼受降?」
「不是所有的日軍飛行員和機組,全部都死亡了麼?」
「什麼意思,怎麼聽不懂?」
到處都是各種嘈雜的交頭接耳,就連兩個戰鬥機停機坪上面的飛行員們,也都是一臉的震驚和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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