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青嶺劍派大師姐
流蘇離開後,君子依才緩緩走了過來。
昨夜的她可謂是孤單無聊,好在尋回了兩頭馬匹相伴。
「那人真是百劍奇蘇嗎?」君子依湊著小腦袋好奇的詢問著陸風,昨夜礙於流蘇的『可怕』,她一直未敢靠近。
陸風點了點頭。
「那你學會他那御劍的手段了嗎?」君子依雙目放光,心中滿是期待,那般手段再配合上陸風的奇妙劍術,她真想見識一下會可怕到何等地步。
「他自己都還未完全掌握,」陸風無奈笑了笑,從昨夜的交流中陸風知道流蘇的這座劍陣有著一個致命的缺陷,在想出解決方案完善紕漏前,後者說什麼也不願透露傳授。
陸風看著君子依手中握著陌鳶劍,開口問道:「劍痴前輩可有傳你什麼?」
君子依聞言臉色一紅,尷尬道:「前輩說我資質太愚鈍了,他有些後悔應了你的要求。」
陸風忍俊一笑,論天賦君子依雖非絕佳,但其悟性並不弱,也算有著不錯的可塑性,加以調教,假以時日必能成大器。
只不過,獨孤陌在見識陸風的天賦後,有了對比才會有這般落差罷了。
正午時分,陸風和君子依二人快馬加鞭下終於抵達了青嶺山脈,按照地勢圖所指,再翻過兩座山頭,便是青嶺劍派的所在地。
此番劍法比斗為青嶺劍派一手舉辦,地點也設立在其門派之內,周邊各大修行劍道的勢力都受到了邀請。
這些小門派勢力雖然連三流勢力都不如,但其年輕一輩卻亦存在不少驚才絕絕之輩,對君子依而言是個很好的磨礪機會。
為此,陸風一路上已經將他所了解到的這些劍派勢力一一介紹給了君子依聽,包括其各宗各派所擅長的劍法特點等等。
山路難行,不再適合騎馬,陸風就近將兩匹快馬放回了自然,這本就是野馬馴服而來,有著一定的生存能力,自由才是它們的歸宿。
翻過第一座山頭。
陸風和君子依突然聽到前方數百米外傳來激烈的打鬥聲。
二人爬上一處山坡登高眺望過去。
「好像是青嶺劍派的人遭受了圍攻,」君子依看清遠處情形後驚訝出聲。
從那些人的外形來看,可以很明顯的區分成兩伙勢力,其中人數較少只有三四人的一夥統一穿著青衫,配著長劍,像是青嶺劍派一貫的打扮,而同他們交手的那數十名魂師,穿的十分雜亂古怪,看上去倒有幾分獵魂師的風格。
陸風不由推測,應該是青嶺劍派外出歷練歸宗的弟子遭遇到了獵魂師的伏擊。
君子依瞧見青嶺劍派的弟子節節敗退,各自負傷,緊張道:「我們要不要上前幫他們?」
回過頭,卻見陸風此時已經手握幽冥弓,長箭滿弦。
他們所在位置與打鬥處有著不少距離,而此時那邊的戰鬥已經火燒眉毛,獵魂師的短刀已經砍向了其中一名青嶺劍派弟子的脖頸,另外的也都面臨著死亡的威脅。
已是來不及趕去救援。
唯有長箭,興許能有一線機會。
「咻咻咻」
一連三箭瞬間射出。
遠處,三名獵魂師的刀口即將落到青嶺劍派弟子身上。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三支凌厲的箭羽迎面射了過去,十分巧妙的打斷了三人的攻勢。
三人持刀的右手同時被箭羽刺穿,手中寬刀紛紛掉落在地。
也正是在這一瞬間,那三名被制服的青嶺劍派弟子抓住時機,反客為主,一舉破敵,打開了局面。
三人中為首的是一名年齡在二十三四歲的美麗女子,女子的手臂上有著一道鮮紅的刀痕,握劍的手隱隱有些發顫,饒是如此,在這般狀態下依舊護著身後的兩名同伴。
「莊師姐,太好了,定是夏師姐她們來救我們了,」身後的其中一名男子激動的看著一旁三具屍體手腕上插著的箭羽,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欣喜。
「那不是儀韻師妹的箭,」莊曉鏡皺著眉頭看向身後數百米外的山坡,隱約瞥到了兩道身影正在跑來。
與此同時,四周的獵魂師再一次攻了過來。
咻咻
咻咻咻
這一次,莊曉鏡清晰的聽到了兩側同時傳來了破空聲,身前、身後接連射來了五根凌厲的箭羽。
獵魂師頭目瞧見遠處青嶺劍派的支援已經趕來,當機立斷不再戀戰,指揮著眾人快速離去。
作為獵魂師,他們只是拿錢辦事,替人消災,犯不著搭上性命死拼下去,此次折損三名兄弟對他們而言已是極大的損失。
好在,僱主給的任務已經完成,刺殺名單上最主要的兩個目標皆已負傷在身。
由於獵魂師的避戰離去,莊曉鏡身前射來的兩根箭羽紛紛落空,但身後的那三根箭羽卻依舊擦傷了幾名獵魂師的胳膊。
論速度和預判所抓的角度,顯然身後的那三根箭羽更甚一籌。
莊曉鏡第一時間朝身後看去,卻是發現先前朝自己跑來的那兩道身影已經不見蹤影。
目光看向身前不遠處,一男一女正帶著一眾青嶺劍派弟子朝其趕來。
「這才是你夏師姐的箭,」左曉鏡含笑指了指身前落空的箭羽,朝身旁的師弟說道。
呂絲韜捂著胸口的傷勢,痛苦的咳嗽了兩聲,驚疑道:「夏師姐竟在前頭,那先前救我們的是什麼人?是她的朋友不成?」
「興許吧,誰知道呢?」莊曉鏡笑著搖了搖頭,迎向正朝她正面趕來的一名男子,掩蓋住了胳膊處的傷勢,裝出一副自強無事,鎮定的模樣。
顯然,在趕來的男子面前,她不想表現出半絲軟弱。
也正是因為這名男子的出現,陸風打消了上前的念頭,轉而帶著君子依改道上了青嶺劍派。
男子正是當初去東元靈獄替古泠泠送邀請函給陸風的陳獨笑,也是青嶺劍派目前弟子中的首席大師兄,在劍派中極具威望。
青嶺劍派內分快劍和氣劍二門,陳獨笑和莊曉鏡分別為二門的首席弟子,一位是快劍堂的大師兄,一位是氣劍堂的大師姐。
二者平日裡互相較量是家常便飯之事,誰也不曾服過誰,彼此較量了多年,從未分出過高下。
但這只是對內而言,當聽到莊曉鏡帶領的歷練小隊在回宗途上遇襲,陳獨笑甚至不等掌門下令,第一時間放棄了修煉,私自帶人便衝下了山,不顧一切的趕來救援。
在看到莊曉鏡平安無事後,陳獨笑先前的慌亂緊張這才隱去,轉而又是一副自傲冷漠的姿態。
「夏師姐,多虧了你們及時趕到,」呂絲韜雖然止住了傷勢,但仍舊十分虛弱,不過臉上卻滿是溫和笑意,尤其是在看向陳獨笑身側的夏儀韻的時,眼神更是如同會發光一般。
但那並非是男女之間愛慕的神色,而是單純的欣賞,如同看著一朵世間最美的花朵,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比之莊曉鏡而言,夏儀韻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材、乃至氣質方面都隱隱勝著一籌,尤其是她那溫婉嬌柔的形象,讓得所有人為之痴迷。
只可惜,體質羸弱的她,並不適合修行劍道,而是選擇了陣法。
夏儀韻也是青嶺劍派中唯一一個主修陣法的魂師。
同陸風一樣,她在修行陣道時,為了增添自保的能力,特意學習了一些其他手段,不過用的並非是弓箭,而是更容易掌控、更簡便的弓弩,只需放置箭羽按下機闊便可發射同等威勢的箭羽。
雖然在很多方面都有些不如弓箭,但它勝在簡便易學,更適合女子用以防身。
這些年來,夏儀韻在弓弩一道上也算頗具造詣,本身有著半步地魂境實力的她,加之弓弩傍身,就算不藉助陣法,同境界的武師一時半會也很難占得優勢。
因為沒有修習劍道的緣故,夏儀韻在劍派中同任何人都沒有競爭關係,故而人緣十分的好,全宗上下對她都頗具親和,莊曉鏡也不例外。
「師姐~我們來晚了,」夏儀韻來到莊曉鏡身旁,溫柔的替後者處理著衣衫上的塵埃,臉上帶著一絲自責,後悔自己沒能再早一些下山迎接。
莊曉鏡無畏的笑了笑:「這點傷勢不打緊,好在有你朋友及時的救援,否則」
「我朋友?」夏儀韻眉目愣了一瞬,詫異道:「什麼朋友?」
呂絲韜俯下身撿起地上的一根箭羽,因為牽扯到傷口的緣故,不由發出一聲哀嚎,但臉上的痛苦神情卻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敬畏和感激。
將箭羽出示,朝夏儀韻謝道:「夏師姐,你這朋友的箭術可真是神了,回頭可要給我好好引薦一下,這份恩情我記下了,回去後定要好好報答他,請他喝我珍藏了十多年的美酒。」
「箭術?」夏儀韻平靜的眼眸陡然明亮了幾分,環顧四周,瞧見三名獵魂師屍體上的傷勢,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三人的手腕。
「好特殊的箭羽,」夏儀韻詫異的聲音中隱約還透著一絲激動,她發現其中一根箭羽上竟然還銘刻著陣紋。
「快和我說說方才的事情,」夏儀韻期盼的看向呂絲韜和莊曉鏡二人。
呂絲韜本想開口解釋,但傷勢過重的原因一下沒緩過來接連咳嗽了幾聲,一旁的陳獨笑見狀當即將其扶住,替其梳理著經絡中的內傷。
最終,由莊曉鏡陳述了一番方才的經過。
夏儀韻聽完後整個人震驚住了,結結巴巴道:「師姐你你是說那三人是同時中箭的?」
「還是在百米開外?」
「三箭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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