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不喝？」楊路發現林老闆沒點。
「我不喝酒，」林冬搖搖頭，對王碩說：「給我來一杯芒果汁。」
「那……給我也來一杯果汁吧。」自己一個人喝，楊路有些不好意思。
別啊！
王碩差點就跪下了。
「沒事的，楊導，自便自便，別客氣。」林冬招聘一個調酒師在公司，不光是為了榨果汁的。
「多謝，那我就不客氣了。」
楊路是真的喜歡喝。
一杯接一杯。
酒量還不怎麼好，幾杯就有些迷糊了。
就這樣的人，還當導演，還拍戲？
林冬很無語。
不過，他轉念一想。
這想要虧錢，不就得靠這種導演嗎？
等楊路醉倒在拉文克勞，林冬也已經和自己的臥龍鳳雛分析完了這部電影。
臥龍鳳雛這會指的是杜啟喜和張三胖。
兩人都覺得這部戲不錯。
杜啟喜更是簡單的闡述了三點理由。
有江湖，有恩怨，有愛情。
夠味！
鐵定會賺錢。
那還有啥好猶豫的，雙重保障之下，林冬已經不顧一切的要把賭注壓在這個酒鬼導演身上了。
楊路醒來的時候，林冬這邊就草擬完了合約。
「林總你這……」他非常的感動。
「我們非常看好你的電影，而且我們仨都是年輕人，我們都有一個武俠夢。」林冬後面又補充一句：「這是杜啟喜，其實他是九零後。」
九零後咋長的這麼磕磣呢。
被毀容了咋地。
「楊導，這樣的戲都沒人投，投資圈真是沒人了。」杜啟喜好了傷疤忘了疼。
早就已經忘記自己沉沙折戟的處女作了。
「武俠永遠都有喜歡的人，您彆氣餒，您覺得我來演主角怎麼樣？」張三胖湊過來。
我去，這個更丑。
「楊導，別聽他胡說八道，他開玩笑的。」林冬就算希望這部電影賠錢，也沒有硬要塞這貨去當主演的道理。
更何況，人家導演會寧死不屈的。
「哈哈，幽默感，我知道的，」楊路擦擦額頭的冷汗，感覺鬼門關走了一遭似得。
「角色的話，我們公司有幾個藝人，您到時候試鏡，合適就用，不合適也不影響我們的合作。」林冬對此不作任何要求。
但是他也不會阻止公司的藝人去賺點錢。
誰演不是演呢。
「沒問題，完全沒問題，回頭我和編劇陳姝老師一起過來看看，在貴公司這邊單獨辦一個試鏡會。」楊路答應的非常乾脆。
張三胖把他嚇壞了。
只要不讓這個猥瑣男當主角，啥事都可以商量。
「需要多少預算呢，您別客氣……」林冬還是想要暗示一下對方，別扣扣搜搜的了，你可勁的獅子大開口。
「哎呀，楊導，我們林總的意思就是什麼都要按照最好的來，爭取拍成影史經典。」張三胖秒懂林冬的心思，他都說了，咱們老闆不怕花錢，就怕你辦事不敢花錢。
林冬閉上嘴，心裡給張三胖點個讚。
【嘿嘿，我可沒暗示他啊，這是別人說的】
【你知道君子坦蕩蕩的下一句是什麼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馬上就要虧錢了】
【你最好別被我抓到把柄，不然獎勵你兩個億】
【咳咳，我不敢，我很乖】
這邊楊路暈暈乎乎的算了一會，報出了一個五千萬的價格。
五千萬成本！
這絕對是大製作了。
徐朗等人的《泰不容易》才弄了三千五百萬。
「這就夠了？」張三胖用鼓勵的語氣問。
「夠了，絕對夠了，影史經典不敢想，但是拍出來的質量我絕對敢打包票。」
楊路做好了被砍一刀的心理準備，可人家似乎嫌他報的少。
「林總，您覺得呢？」張三胖幾乎是在邀功了。
「行，那就整理一下合同，咱們簽約轉賬吧。」
林冬剛剛被系統威脅，不敢再嗶嗶了。
「這就簽約轉賬？你們確定要一家全投？」
不應該多拉幾家一起投資嗎？
分擔風險，免得傷筋動骨。
「既然看好您的戲，我怎麼能把這塊蛋糕隨便分給別人呢，哈哈~」
臥龍鳳雛的主公傻不拉幾的，開始飄了。
人家出錢的都這麼說了，楊路也不傻，早點拿到錢也好，免得夜長夢多。
一番忙碌，最後只留下林冬一個人端坐大辦公室。
結算！
【結算中……】
【項目名稱電影《錦衣衛》，製作成本5000萬，總票房2.5億，按照投入比例，您收回投資成本，並且獲得盈利7000萬元，很遺憾……】
【由於消耗的不是系統起始資金，不予結算金加隆】
【結算結束，由於系統賬戶資金不為零，不予下發新一輪起始資金，您的系統賬戶當前資金餘額為13102萬元（不包括公司賬戶另有的5342萬）】
沒理由啊？
沒有暴跳如雷，沒有竭斯底里，林冬呆呆的問。
【系統，是不是你改動了數據】
【神經病】
【你剛才說要給我發兩個億的】
【你確定要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賺這麼多錢嗎】
【確定，以及肯定】
【按照你身邊那對烏龍雞崽的習慣，我也給你三個理由。
第一，這部電影如果沒有你的干涉，會在14年才會上映，那個時候院線對武俠片更看不上眼，所以排片不到4%，總票房不過九千萬，而你投資的這部卻在12年上映，排片高達15%。
第二，原本這部電影包括宣發總成本才三千萬，而你投了五千萬，質量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第三，原本的製片人是一個經紀人轉行第一次幹這事，屁都不懂，發行公司也是拿錢不辦事，宣發方面幾乎空白，而這一次的宣發卻做得非常不錯】
林冬怎麼感覺系統在嘲諷自己呢。
【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的意思就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你耳朵挺好使的】
【我現在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如果我搞破壞，把這幾條優勢都搞沒，你能重新結算嗎】
【抱歉，結算過了之後，發生任何意外都不會改變第一次結算的結果】
林冬呆呆的看著首都灰濛濛的天空，陷入了呆滯狀態。
要不是他瞎折騰，這部戲該不會賺這麼多才是。
甚至於如果他可以等一等，讓這部戲遇到它坑死人不償命的製片人，或許還能照著原來的節奏不賺不賠。
他沒有怪罪臥龍鳳雛的意思。
倆毒奶這次只是毒性不夠重，能把一部戲毒到不賺不賠已經挺不錯了。
是我，是我太飄了。
朕忘乎所以，累及王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