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算準了那個筆仙,那個筆仙會在這個時候消散的,所以這才引誘它出來!」
杜乾旭站在那裡,指著筆仙消失的地方,滿臉篤定:「我剛剛示敵以弱,就是為了讓筆仙掉以輕心,現在好了,它徹底被我降服了!」
「被你降服的?」
孫若雨看著站在那裡的杜乾旭,聽著他的話,本能的皺起了眉頭:「可是我剛剛明明看見,你在地上嚇得嗷嗷直叫!」
孫若雨眼神微沉,看向杜乾旭的眼神,滿是不善。
之前杜乾旭可是打算在死之前,先和她舒服一下的。
單憑這一點,就讓孫若雨感覺到噁心。
「我不是說了嗎,我那是示敵以弱,不然的話,那個筆仙還不得直接衝出來和我打啊?它就是看著我受了傷,這才慢悠悠的出來的。」
杜乾旭辯解著,隨後伸出手,指著站在那裡的林源:「不然你們以為,就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子,他能隨隨便便的就把那個筆仙給打的消散了?」
「動動腦子,那可是筆仙!」
杜乾旭說完話,望著那邊。
「好像是有點道理。」一個女生有些遲疑。
「嗯,杜小天師之前施法的時候,我們是看到的,而那個人,他好像都沒施法,就直接過去給了一個巴掌,這也太不像是降鬼了。」另一個女生點著頭。
「那真的是杜小天師的功勞?」
幾個女生心底有些不確定,但是對於杜乾旭的話,無形中已經信了幾分。
「喂,天師啊,你覺得我這張臉怎麼樣?」
杜乾旭挺著胸膛,心底正鬆一口氣的時候,忽而聽到身後那個少年的聲音。
聽到聲音的杜乾旭眉頭一挑,臉色一肅,漫不經心的轉過身去,眼神中滿是不屑:「看你幹嘛啊?」
「讓我看相可是要收費的,而我看你那個樣子,也不像是掏的起錢的……」
「呃……」
杜乾旭話說一半,止住了話頭,忽而瞪大眼睛,喉嚨裡面像是堵了什麼東西一般。
他面色慘澹,身子一個哆嗦,嚇得站立不穩,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啊!」
「鬼啊!」
杜乾旭尖叫一聲,聲音尖銳。
他的眼前,是一張張開了血盆大口的女鬼,那耷拉著的眼球,比之前的筆仙來的還要嚇人的多。
杜乾旭一聲驚呼,隨後連滾帶爬的衝出了包廂。
「杜小天師!」
「哪裡有鬼啊!」
「沒看到啊!」
幾個女的聞言一驚,可是杜乾旭已經是撞開門沖了出去,早就跑的不見人影了。
「他是不是被嚇瘋了?」
孫若雨皺著眉,在她們眼前,也就只有林源這個少年站在那裡,而再看向周圍,也沒見到什么女鬼之類的東西。
「大概是吧。」
「他居然被嚇成那個樣子了,所以剛剛他說的話,八成也是假的!」
幾個女生如夢初醒,反應過來,隨後看向林源的視線,當即就多了幾分的熱切:「這位……天師?」
「啊,你簡直神乎其技,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啪一下子,就讓那個筆仙消失了!」
「對啊,之前那個杜乾旭被筆仙逼的差點崩潰了,還是你厲害,一出現,就把筆仙給弄沒了!」
三個女生一下子走上前去,圍著林源,說動說西。
孫若雨站在原地,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林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舉手之勞。」
林源搖搖頭,沒打算和她們過多廢話:「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說完話,林源也沒理會她們幾人,更是沒有去看一眼站在那裡,正盯著他看的孫若雨。
現在林源就想試一試,從那個筆仙那裡得到的物品,看看用起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至少這玩意兒從腦子裡面的介紹上來看,還算是蠻有意思的東西。
「唉,你叫什麼名字啊?」
「這就走了啊?」
「天師!」
見著林源走了,三個女生有心還想說幾句,她們現在越發感覺林源有些深不可測。
「大概越是高人,越是大隱隱於世吧。」
有人感慨著。
出了門。
「負一千零五十……」
蔣澄城等人還在包廂的門口,現在蔣澄城還在那裡倒數。
只是十個數字倒數完畢,林源一直沒出來。
旁邊周星晗和吳清歌等人都看著的,蔣澄城也不好停下來,只得是硬著頭皮,繼續倒數下去。
這麼一來一去,一直倒數到了負的一千的時候,包廂門開了。
本以為是厚臉皮的林源終於被人趕出來了,沒成想跑過去的是像是瘋了一樣的杜乾旭杜小天師。
而等到杜乾旭從他們面前跑走,杜乾旭繼續倒數,又數了五十個數之後,這才看到林源從包廂內走了出來。
「哈哈!出來了!」
蔣澄城見到林源出了門,面色一喜:「我就說他會被趕出來……」
他聲音越說越小,說到後面其實已經沒有底氣了。
但是為了面子,蔣澄城自然不可能就這麼認輸。
「他肯定是臉皮厚,所以才待到現在的。」一個男生連忙幫腔。
「沒錯沒錯,而且他的力氣大,單憑孫若雨幾個女生,肯定沒法推的動他,至於剛剛的那個杜小天師,八成就是被他打出來的!」
幾個男生這麼一說,蔣澄城得到肯定,登時底氣就足了不少。
「現在是不是挺沒面子的?」
蔣澄城見著林源走來,咧嘴笑著:「居然還敢說是孫若雨邀請你過去的。」
「簡直就是恬不知恥!」
「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人物了不成!」
他這般開口,旁邊的周星晗滿臉擔心的樣子,吳清歌也是眉頭皺著,覺得林源多少有些丟人。
她也不相信,那個孫若雨,能夠和林源有什麼交集。
這兩個人,分明就是天與地之間的差別。
「你這是找踹呢?」
林源看了眼蔣澄城,淡淡開口。
一句話嚇得蔣澄城整個人下意識的縮了縮。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登時就為剛剛的畏懼感覺到恥辱,有些惱羞成怒。
可不等蔣澄城再說些什麼的時候。
那邊,不遠處,最裡面的包廂的門,再次被人推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