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生命力有時候就是一團迷霧,有些人從兩尺高的台子上掉下來就會摔死。有些人歷經磨難,徘徊在生死邊緣卻能奇蹟般的生還。
一碗熱湯灌進了冷翠的肚子裡,暖流好像決堤的洪水,迅速淹沒了冷翠的四肢百骸。輕輕呻吟一聲,冷翠睜開了眼睛。她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但感覺好像是過了一千年。人的靈魂在無窮無盡的黑暗中摸索,忽然間一道天光刺破了黑暗的世界。
一張麻皮臉出現在冷翠的眼前,想說話。可喉嚨裡面好像含了一塊燒紅的熱碳,想吐卻又吐不出來。氣管在喘息的時候,發出拉風箱一樣的聲音。
身體就像是殭屍,手指頭想動一下都不行。嘴唇微微張合兩下,她想要繼續喝一點熱湯。現在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地方,就只剩下眼皮和嘴唇。
麻皮臉聽到拉風箱一樣的呼吸聲非常高興,能喘氣就行,至少說明這人還活著。剛剛給這女人擦洗身體,這女人的身材很好。鼓脹的胸脯,白皙的屁股。而且還很年輕!
又灌了幾口熱湯,這不是一般的湯。而是魚湯!喝魚湯並不是因為麻皮臉很富庶,而是因為他沒有別的吃,只能吃魚。
放了一點點的鹽的魚湯非常腥,但冷翠選擇了無視。灌了兩碗魚湯之後,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或許是命不該絕,強大的自我修復能力。僅僅靠兩碗充滿魚腥味兒的魚湯,就讓冷翠恢復過來。天黑下來的時候,冷翠再一次醒了過來。這一次好了很多,胳膊腿都能動。雖然很無力,但至少還是能動。
嗓子還是疼得說不出來話,冷翠努力抬起手指了指鍋里的魚肉。麻皮臉立刻笑吟吟的端來魚肉,冷翠辛苦的爬起來。抓著魚肉就往嘴裡塞,或許是魚刺扎破了喉嚨。冷翠感覺到一股咸腥的東西從嘴裡涌了出來。
全都是大口大口,黃綠色的粘痰。那些痰濃的好像是一塊塊肉,上面還有絲絲鮮血。
嘴角還掛著絲滑晶亮的痰液,冷翠卻又抓向了破土碗裡面的魚肉往嘴裡塞。
麻布滑落下去,篝火下年青的皮膚泛著光。美妙的身段,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很迷人,很迷醉。至少在麻皮臉的眼裡,是這樣的。
年青的身體強烈吸引著麻皮臉,多年的鰥夫生活,讓他對屍體都下得去手,更何況是一個活人。
「嗷」的一聲,麻皮臉發出一聲怪叫。然後狼一樣掀翻了冷翠,身體重重的壓了上去。
當身體被侵犯的時候,冷翠沒有反抗更沒有任何反應。她的手不斷的抓著碗裡的魚往嘴裡塞,不管是魚肉,魚皮,魚骨頭都被她生生嚼碎吞下去。至於身上聳動的是人還是牲口,她根本不關心。
這時候的冷翠是毫無意識的,身體被強大的本能占據。唯一要做的就是活下去,而想要活下去最先就是要吃。
鰥夫聳動了一會兒就敗下陣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看樣子,比起冷翠還要虛弱。
冷翠活了下來,卻也過上了生不如死的生活。一間地窖成了她的窩,對就是窩。冷翠渾身上下不著寸縷,身下是一團團雜亂的稻草。一根粗壯的麻繩拴在她的脖子上,麻皮臉想到了就弄些吃的給她。想不到的時候,就任憑冷翠餓肚子。
餓極了的冷翠幾乎什麼都吃,地上的稻草,頭髮上的虱子。還有誤入洞穴的老鼠,只要抓到什麼東西,冷翠的第一反應就是往嘴裡塞。不管那東西是不是還活著,她在撕咬老鼠的時候。老鼠的爪子還在強力的登踏,細長的尾巴還在不斷的甩動。
麻皮臉幾乎每天晚上都來到地窖裡面發泄自己的欲望,有些時候他也嫌棄冷翠髒。會弄一些水來給冷翠洗澡,可冷翠看到這些水的第一反應就是喝,而不是清洗已經發臭的身體。
冷翠的生命力真的堪稱小強,帶著無比的復仇信念還有活下去的決心。冷翠的身體居然奇蹟一般的開始恢復,最先恢復的是嗓子。似乎是為了適應那些難以下咽的乾草,冷翠的嗓子自然而然的消腫,到了最後完全沒有了腫痛。
然後就是身體,在休養了七八天之後。冷翠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知覺,雖然體力仍舊十分虛弱,但比起七八天前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或許是地窖裡面不見陽光,冷翠臉上的疹子也慢慢不見了蹤跡。鰥夫的心縫都要笑開了,真的撿到寶了。這樣一個大美人,怎麼就落到自己的手裡。
冷翠這才發現,麻皮臉居然是個啞巴。因為他從來沒有跟自己說過任何一句話,所有的表達都局限在一個「啊」字上。
想要她了,說一聲「啊!」。想走的時候,也說一聲「啊!」。送飯的時候說「啊!」睡覺的時候,他娘的打呼嚕!
冷翠開始展現女人的溫柔,她不再喝洗澡水。而是真的去洗澡,身子洗得白白的,在麻皮臉的胯下溫婉賢淑。她甚至主動幫助麻皮臉洗頭髮,洗過之後還用指甲一點一點的抓撓。
每抓一下,長長的指甲裡面就塞滿了頭皮屑。兩根指甲一彈,就會廢除一個黏糊糊的泥球。每當這時候,麻皮臉就樂得「嘎」「嘎」的,像是一隻瘸了腿的烏鴉。
侍候得麻皮臉舒服,食物也逐漸的豐富起來。因為麻皮臉發現,只要自己帶來許多的食物。那麼自己就會越舒服,食物與享受成正比關係。
於是麻皮臉就努力的弄吃的,然後將吃食帶進這間地窖,換取肉體上的享受。
而隨著他的享受,冷翠的身體也越加的恢復過來。用身體換來的食物,每時每刻都滋養著她的身體。
終於有一天,冷翠覺得自己不再需要等待。她的體力已經足矣走出這座地窖!
溫柔的唇順著肚臍眼兒往下吻去,麻皮臉發出嘶嘶哈哈的聲音。在過去的一個月裡面,他享受過很多次這種服務。現在,他已經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忽然,麻皮臉狼一樣的嚎叫起來。身子更是魚一樣的在地上蹦,冷翠笑著站起身來。看著地上不斷翻騰的麻皮臉,嘴裡緩緩吐出一團血肉。
「老娘的身體,也是你能消瘦的?你去死吧!」冷翠摘下脖子上的麻繩,不知道什麼那麻繩居然已經被冷翠咬斷。冷翠將手裡的麻繩套在麻皮臉的脖子上,兩隻手拿著繩子一端,腳踩著另外一端。整個身體都在不斷的用力,那張俏臉因為用力過度,而顯得猙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