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受死!」
龍伯陽左手抓著陷仙劍,右拳轟向扶風。
「小小龍兒,休要囂張,看本尊將你降服,給我看守山門!」
扶風一棍子砸向龍伯陽。
嗡!
長棍迎風而長,化作數千丈巨大,貫穿虛空,把龍伯陽的千丈身軀壓了一頭。
砰!
龍伯陽的拳頭和扶風的長棍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道驚天動地的巨響,猛烈的能量碰撞把佛祖等人逼退了三十里。
珈族、卭族和龍族的人也都遠離了戰場中心,並沒有加入戰鬥對扶風圍攻,一是因為龍伯陽的傲氣不允許他們這麼做,二是因為他們認為龍伯陽不可能敗。
咻!
咻!
戮仙劍和絕仙劍一起自大陣里飛出,射向龍伯陽。
「哼!」
龍伯陽怒哼一聲,左手一擲,把手裡的陷仙劍砸向絕仙劍,隨即以掌為刀,劈向戮仙劍。
咔咔咔!
與此同時,成千上萬道藍雷劃破虛空劈落,把占據整個天空的紫符絞碎。
霎時間天地由紫符的紫色變成了藍雷的藍色。
當!
陷仙劍擋住了絕仙劍。
戮仙劍被龍伯陽的掌刀劈飛。
三把神劍沒有繼續攻擊龍伯陽,而是在空中劃了一個圈,返回了各自的劍陣,似是為下次出擊養精蓄銳。
咔咔咔!
藍雷朝四座劍陣傾瀉,想摧毀大陣廢掉誅仙四劍。
但是都被扶風的紫符擋了下來。
「沒了劍魂的誅仙四劍竟淪落到了凡鐵一般,連一個區區半仙都奈何不得,哎,可謂是虎落平陽遭犬欺啊!」
「既無誅仙陣圖,又無劍魂,還能有多少威力呢。」
道門北邊三四百里外,一對夫婦坐在稻田地頭望著南方的天空小聲交談道。
「婆娘,你猜他們誰能贏?」
粗獷漢子低頭向依偎在懷裡的婦人問道。
「那少年雖有誅仙四劍,但誅仙四劍威力無幾,九境符力倒是威力不凡,不過他好像還沒掌握厲害的殺陣,整體實力應該不如那頭小龍,那小龍身上好像有一絲燭龍一族的血脈氣息。」婦人分析道。
「確實是燭龍一族的氣息,不過很弱很雜,使不出燭龍一族的力量,為夫覺得那少年能贏,因為他身上有衝勁,有盛氣。」粗獷漢子忽然揚起了嘴角。
「有一點你年輕時候的影子。」婦人笑道。
「哈哈,為夫可比他狂多了。」粗獷漢子大笑道。
可是笑著笑著,神情突然變得落寞。
婦人察覺到了男人的氣息變化,仰頭問道:「怎麼了?」
「唉——」粗獷漢子重重地嘆了口氣,苦澀道:「越活膽子越小了,曾經的張狂、血性、狠勇全都被歲月磨平了。」
「是奴家拖累了你。」婦人面露愧色。
「想什麼呢?」粗獷漢子伸手颳了一下婦人的鼻子,身軀一振,笑道:「雖然沒有了年輕時的張狂和血性,但是肩膀上多了男人的責任和擔子,為夫樂意。」
「羿…」婦人抬起手,撫摸著男人的臉頰。
「嗯?」
「我們要個孩子吧。」
粗獷漢子聞言身體陡然一顫,低頭看著懷裡的婦人,沉默片刻後問道:「不怕招來劫數,萬劫不復嗎?」
婦人張口說了什麼,但是沒有發出聲音。
不過粗獷漢子從她的口型讀了出來:「去他娘的劫數!」
「哈哈…」
粗獷漢子開心大笑,他還是第一次聽見自家婆娘爆粗口,但笑過之後又皺起了眉頭,道:「你乃九陰之體,恐怕…」
婦人嫣然一笑,道:「你還沒發現嗎?奴家已經把九陰血脈全部封印了。」
「啊?」
粗獷漢子聞言大吃一驚,立刻盯著懷中婦人打量起來,然後驚訝地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知道九陰血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封印起來的,而是需要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把九陰傳承之力從血脈和神魂里一點點抽離出來封印,而且期間會承受極大的痛苦。
「大概——」婦人回想了一下,「兩千年前吧。」
「對不起。」粗獷漢子突然摟緊了婦人,無比慚愧道:「這麼長時間為夫竟然沒有一點察覺,讓你一個人孤獨地承受痛苦,我竟然還有臉說自己肩膀上有責任和擔當,真是恬不知恥。」
「羿,別這麼說。」婦人用手捂住了男子的嘴巴,「你沒有發現那是因為我們早已習慣了凡人的身份,輕易不會動用力量探查周圍的事物,當然,主要還是因為奴家有意在瞞著你,你如何發現得了呢。」
粗獷漢子搖頭道:「還是因為我對你的關心少了。」
婦人見男人一時間深陷自責出不來,遂轉移話題問道:「不過,雖然奴家已經把九陰血脈完全封印,但是身體長期受九陰之力侵蝕,仍是陰寒至極,恐怕需要以陽力滋補一段時間才能懷上孩子。」
「為夫去給你尋陽性靈物。」
「有個極好的近在眼前。」婦人望向南方天空說道。
「龍肉龍血嗎?行,為夫這就去把它抓來。」粗獷漢子說著就要起身。
婦人搖搖頭,抬手指向南方天空,說道:「奴家在那個小輩身上感受到了九陽之力,雖然不完整,但足夠驅除奴家體內的陰寒之氣了。」
「唔,那小子啊,為夫有注意到。」粗獷漢子皺起了眉頭,「可是那小子身上牽扯的因果太多了,和他產生交集極可能會被牽涉其中,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奴家覺得不然。」
「哦,為何?」
「上古即將歸來,我們十有八九是躲不過劫數的,不如結個善緣,把我們的命運和我們孩子的命運賭在將來,奴家覺得此子未來大有可為。」
「你不會是動用過觀命術吧?」
「一點點。」
「可不敢再用了。」粗獷漢子深皺眉頭道。
此觀命術極其損耗壽元,而且窺視到不該看的東西,還極容易給自己招惹災劫,他二人眼下正躲著劫數走,所以施展觀命術更加危險。
「九陰血脈已經封印,奴家想用也用不了了。」婦人笑道。
「為夫去把他喊來。」
「等他們分出勝負再說吧,不急這一時,奴家還想考驗一下他。」
「聽你的。」
轟轟轟!
南邊的天空好似放煙火一樣,一會兒紫光萬丈,一會兒藍芒四射,一會兒藍紫相映,光芒璀璨。
隔遠了看,煞是好看。
隔近了…
感覺生命隨時可能被藍紫光芒吞噬,恨不得有多遠逃多遠。
佛祖等已經被扶風和龍伯陽的戰鬥餘波逼退百里。
「死!」
龍伯陽右手格開扶風的長棍,左手抓住一個破綻爪向扶風的腦袋,尖銳的龍爪顯出真形。
這一下要是被抓實了,扶風的腦袋必然會被抓爆。
咻!
戮仙劍、陷仙劍和絕仙劍在大陣里養精蓄銳後,再次從劍陣里飛射出來,恰好幫扶風擋下了龍伯陽的抓擊。
砰!
反倒龍伯陽被扶風一棍子抽飛了。
原來扶風的破綻是故意露給龍伯陽的,然後藉助三把神器的牽制,反抓住龍伯陽的破綻給予回擊。
「明月,把它收進畫裡。」
張小卒把化成蓮花大小的道門交給了葉明月。
「小子,你不會是想進場戰鬥吧?」妖祖詫異問道。
張小卒沒有吭聲。
死亡天尊提醒道:「這種級別的戰鬥不是你能干預的,除非你還能借來神力,便是有星聖戰甲保護,你的肉身也承受不住龍伯陽的力量衝擊。」
張小卒的臉上忽然浮起一抹詭異的微笑,道:「養條小龍看家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師叔,麻煩你一件事。」
「說。」
「等會兒把我送到戰場中心去。」
「你確定?」
「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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