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他們怎麼這麼多人?」辛三姐兒有點兒不好意思,低頭小聲的對著走在旁邊的母親說道。
辛三娘這邊心中也有點兒惴惴不安的,不過辛三娘不是因為身後跟著人,對於辛三娘來講,這些毛頭小子也就算個空氣,以前鄉下查環的時候,直接就是一張板凳,四十多歲的婆娘們直接褲子一扯往板凳上一躺,沒幾個害臊的。
讓辛三娘不安的是這馬廄的環境,辛三娘只是聽說過,以前認為這樣的馬廄就是胡扯,今天一見真有實事,自然就知道這得多辛苦才能把馬廄打扮的一塵不染。
用辛三娘的話來形容,這馬廄打里的比自家的鍋台都乾淨,著實的讓人心中起了距離感。辛三娘現在覺得自己的眼睛不夠用,馬廄中全銅的構件,漂亮的木紋雕飾,左瞧右瞅的眼睛都看不過來,哪裡興趣看跟著自己身後的五六個半大小伙子。
「沒事兒!有什麼好看的他們想看就看唄,又沒什麼丟人的」辛三娘很是有幾分潑辣,對於這點兒小事不會放在心上。
領頭的阿姨聽到了辛三姐的話,笑著轉頭說道:「沒事兒,姑娘,這幫小子就愛看個熱鬧」說完轉頭對著身後的幾個小子道:「看漂亮姑娘跟這麼緊幹什麼!」。
哈哈!聽到了這話,跟著的幾個小伙兒都笑了起來,反正也到了馬房了,這些個傢伙開脆就直接停住了腳,五六個人直接就這麼往木架上這麼一坐,伸著腦袋猥瑣的準備看倆漂亮小媳婦的小手往馬鞭上招呼,污污的等著看新鮮事兒,以滿足自家的那點兒小髒心。
劉賢這邊正在照料著大震憾呢,看到一撥子人向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張口問道:「許大姐,什麼事啊!」。
帶隊的大姐笑著說道:「大老闆讓我帶著辛家的過來……」。
爽快的許大姐三兩句就把這個事情給說明白了,劉賢一聽覺得這事兒挺扯,不過扯不扯的不是自己能不甩這三女人的,老闆都說話了,自己也就別多事兒想摸那就摸唄!
劉賢也不多話,直接就開始說起了要點:「等會兒我把馬牽出來,等著固定住了你在摸,記住了別驚嚇到馬……」。
直說了快五分鐘的要點兒,劉賢才收住了口。
一幫子人聽的直點頭,劉賢這才準備去馬廄把大震憾給牽出來,一轉頭看到這幫小子樂呵呵的猴在木架上等著看熱鬧,於是劉賢直接伸手對著一幫小子說道:「看什麼看!」。
辛三姐以為要趕人呢,心中不由的一喜,誰知道接下一句,劉賢又說道:「還不過來幫忙!」。
這幫小子正愁不能湊進了瞅呢,年紀大的不說,兩個年青的姑娘可都算是美人兒,這幫子傢伙能沒臉沒皮的跟著過來的,賊膽可都不小聞言立刻湊了過來。
有了幾個小伙子的幫助,很快的大震憾就被固定在了過道的中間,大震憾也沒有反抗,因為這個經歷沒什麼特別的,通常練馬師這麼幹的時候就意味著有人給自己的洗刷刷之類的,大震憾比較喜歡這樣的活動,不光止癢而且過後年體也爽。
不過今天等了好一會兒,大震憾也沒有看到水上身,不由有點兒奇怪,晃著自家的腦袋開始左右看了起來。發現剛到的三個莫生人正分別蹲在自己的肚子兩邊。
正奇怪著呢,就覺得有人用手在自己的身上撓著,有人給自己撓大震憾這邊也挺喜歡的,不過很快的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了,有人居然伸手撓自己的小丁丁了。
仔細的感受了一下,的確是這樣,大震憾立刻就有點兒不滿了,開始打著響鼻警告某些人。
劉賢看到了大震憾的不安,立刻伸手在大震憾的脖子上輕輕的安撫起來,一邊安撫著一邊催促著摸丁丁的兩個姑娘快一點兒。
這麼多人看著,兩個小媳婦哪裡好意思,也就閃電般的碰了兩下,甚至連其中一下兩下的有沒有碰到都是個問題。
沒有把大震憾怎麼著,自己到是把臉弄的跟紅布似的。
辛三娘現在正蹲在對面,看著自家的女兒和外甥女這麼扭扭捏捏的相當不爽,直接張口說道:「這時候害的哪門子臊!把手給我」。
一隻手拉住了自己閨女的手,別一隻手抓住了外甥女的,直接就按上了大震憾的小丁丁,一邊把兩小媳的手的手往大震憾的命門上按,一邊按一邊嘴裡還咕嚷著:「這有什麼!」。
大震憾這邊本來就有點兒不爽,這下子命根子還被人家直接給按住了,直接就惱了,開始左右移動起了身體,一邊移著一邊打著響鼻。
唏律律!後腿開始蹬了起來。
「小心!」工作人員手明眼快,兩個小伙兒直接這麼一伸手就把兩個蹲在地上,被突如其來的情況給弄傻了的小媳婦兒給拖了出來。辛三娘那邊則是被許大姐給拖了出來。
人剛拖離大震憾兩三米,大震憾這邊的後蹄就雨點兒一樣打的了地上,這傢伙要是打在了人身上就算是不死也得進醫院急救去。
劉賢一邊安撫著大震憾一邊惱火的說道:「剛才不是和你們說了麼,輕柔一點兒,你們自己想想看,自家那玩意兒要是讓人給摸了,惱不惱!」。
情急之下,劉賢根本沒有考慮現在自己這邊對著的是幾個女人,這話直接衝口就出,弄的人家兩個小媳婦直接都快把脖子插到地上去了。
辛三娘這邊一看立刻道歉說道:「是我的不對,大兄弟別生氣」。
正在這個時候,顧長河推開了門走進了馬廄,看到馬廄里今天這麼多人,立刻就問道:「怎麼這麼多人?」。
人字還沒有出口就看到了過道中間來回亂踢的大震憾。
這下顧長河可沒有心思問人了,直接走上了前去,站到了大震憾的身側:「這是怎麼了?」。
馬上就要到了新春大慶典了,大震憾這邊的狀態是顧長河最為關心的事情,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會讓顧長河糾心不己,看到這樣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大震憾的旁邊,伸手安撫起來,過了兩三分鐘,大震憾這才重新安靜了下來。
「行了麼?」劉賢對著辛三娘問道。
辛三娘轉頭對著女兒問道:「摸到了沒?」看著女兒和外甥女都點了點頭,於是說道:「這匹行了!」
說完估計還想對大震憾表示一下友好,對著大震憾伸出了手去,一邊伸手還一邊夸:「你瞧瞧這馬長的,真駿啊」。
誰知道手還沒有伸過去,大震憾就把頭一甩,準備把自己的大屁屁對過來了,這動作可不是什麼友好的動作,這是準備飛踹的節奏。
又一個小伙子趕緊把這老太太給拉開,示意您就別往跟前湊了。
顧長河可沒跟辛三娘扯的興趣,直接張口說道:「事情完了就走開吧,小心被馬踢到」。
說完顧長河就開始解大震憾被固定在過道兩邊拉環上的韁繩,邊解邊對著劉賢說道:「我牽著大震憾去打幾個圈兒」。
「嗯!」劉賢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許大姐說道:「那現在您帶她們去找安洋吧,他在照顧著皮裡陽秋還有刨皮刀」。
許大姐聽了又帶著辛三娘三人去找廄務員安洋,這幫子沒事的小伙兒自然又跟著去了。
盧顯城這邊在辦公室和高仁這邊自然而然的談起了火焰女皇的事情。
「郭娟那邊怎麼樣?」盧顯城問道。
盧顯城雖說不如別人這麼了解郭娟,但是對這姑娘的性子也不是一無所知,要不是當初也不會幾個姑娘實習偏偏只留下她了,對於郭娟盧顯城並沒有抱太大的信心,反正對老盧來說就是高仁想讓她試,那就讓她試唄。
高仁這邊反問道:「有什麼怎麼樣?進展現在幾乎沒有」。
「要是實在不行的話,也別強求,安全第一」盧顯城一聽心中也沒有多少遺憾,對於盧顯城來說火焰女皇是好馬,但是再好的馬也不值得拿人命當籌碼。
盧顯城是這麼想的,可惜的是高仁這邊不這麼想,老頭兒比盧顯城可要富有冒險性多了,剛才把郭娟叫過來,也是給小姑娘鼓勁兒,對於高仁來說賽馬本來就是一項有危險的運動,火焰女皇不能上賽道,對於練馬師和騎師來說都是一種損失,成名騎師沒有這麼多的時間精力花的這匹馬上,但是高仁希望郭娟能夠辦到,所謂的辦到不光是和火焰女皇相處融洽,而且要還征服它。
高仁說的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要郭娟真的付出血汗冒於生命危險才能實現這個目標,為了怕這個小姑娘退縮,高仁這邊還趁機的給小姑娘洗了洗腦,直言不諱的告訴郭娟,自己和盧顯城現在是如何看待她的。
當著面說出我們一直不看好你,讓你到馬房裡來不為了別的,主要就是為了完成馬會招個女練馬師的任務,其實要你來主要不是當練馬師,而是干雜活的!
這話雖說是事實,但是當面明明白白說出來,郭娟這裡哪裡能好受的了?姑娘是既委屈又傷心,接下來高仁就話風一轉,什麼我覺得你能把火焰女皇征服,什麼我從你的眼中看到了別人沒有的東西,反正就就是心靈雞湯什麼的逮著給郭娟猛灌了好幾壺,就是為了讓這小姑娘產生一種感覺,只有折服了火焰女皇之後自己才能光明正大的讓人看的起。
年輕人嘛在意別人的目光比再意自家的危險的處境要多的多,高仁這老狐狸活多少年了,郭娟才多大,自然不可能是高仁的對手,花了一個小時捏揉搓拍,郭娟現在滿腦子就是按著『知己』高仁老師的方法,折服火焰女皇了。
當然了這些話高仁是不會對盧顯城說的,不光不說連點兒風聲都不能透,因為知道自家老闆是不可能同意這麼幹的。
「再給她點兒機會吧」高仁輕飄飄的來了一句,像個沒事人一樣:「萬一姑娘能感化火焰女皇呢」。
盧顯城也沒有想到高仁會給自己來這麼個小手段兒,鼓勵一老實的小姑娘去採用危險的馴馬術,聽高仁這麼說也就隨意的點了點頭:「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看來新春大慶典是如何也趕不上了」。
就現在練馬的方法,歐洲那邊流行的是自然馴馬法,總的來說就是和馬搞好關係,做朋友之類的,還有就是草原民族這邊的暴力馴馬法,這個方法就是簡單粗爆,折服馬就可以了,差不多就等於是熬鷹,熬的過你贏,熬不過馬贏,就這麼回事兒。
火焰女皇現在一米八兒的肩高,而且身材碩壯的比牡馬還牡馬,就是一般的男人也很難馴練,更何況一個矯滴滴的小姑娘,更別說還是採用的暴力馴馬法這麼危險方法。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高仁說道。
也不知這話是對盧顯城來說,還是安慰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