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個名叫真人的咒靈嗎?」
九十九由基趕忙轉頭朝著軒浩問道。
「擁有可以1干涉靈魂的術式的那個!!」
「剛才被那傢伙給吸收進體內了。」軒浩回答道。
「真的假的~~~!!?」
九十九由基頓時感覺到了事情不妙。
而另一邊,絹索已經一掌按在了地上,發動了剛剛從真人那裡抽取來的術式——無為轉變!
「!?」
看著逐漸展開的結界,九十九由基面色一變。
「天元的結界不對!!這是術式的遠程發動!?」
「我要向你道謝,軒浩。」
絹索在發動完畢術式之後,笑著朝著軒浩道。
「被咒靈操術吸收的咒靈的術式的精度,在它被吸收的那一刻,便停止了成長。藉由與你的對戰,真人獲得了成長。其實我本想連漏壺也一併吸收的。雖然可惜,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你做了什麼?」九十九由基眉頭緊皺地問道。
「我對此前標記過的兩種非術師,施加了遠程的『無為轉變。』」絹索淡淡地解釋道。
「軒浩那樣將咒物吸收進體內的人,以及吉野順平那樣雖然擁有術式,但大腦構造卻是非術師的人。」
「我已經將他們的大腦調整為術師的形狀。前者得到了身為容器的強度,後者則獲得了得以發揮術式的本領。」
「然後,剛剛那些咒物的封印已經全被解除。」絹索從容地笑著,「在我做下標記的時候,有人因吃不消我的咒力而陷入昏睡中,他們應該很快便會甦醒。從此刻開始,他們將會為了加深自己對咒力的理解,而互相廝殺。」
「那都是我親自嚴選出來的人和咒物。你可以將他們看作是被滿懷惡意地釋放出來的一千個軒浩。」
「一千個你還蠻保守的嘛。」九十九由基諷刺道,「還有你太小瞧人類的理性了。難道你真的認為單純因為被賦予了力量,人們就會開始自相殘殺?」
「凡事都有先後順序。那種程度的準備工作我怎麼可能會遺漏呢?」絹索呵呵笑著,不以為然地回答道,「你問問題開始不經大腦了哦。」
九十九由基笑了笑,很生氣。
「這傢伙太氣人了,我們一起去揍扁他丫的吧?」她轉頭朝著軒浩提議道。
「可是我現在根本就動不了」
軒浩看了看還被凍住的身體。
但下一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冰雪就莫名地消失了。
「!!」
撲通——
與此同時,對面維持冰霜的里梅突然間跪倒在地。開始劇烈地喘息起來。
「怎麼了?里梅。」絹索看著她狼狽的樣子有些疑惑地問道。
「有毒!!」
里梅一邊回應著,一邊利用反轉術式使肉體得到再生。
「這是」
「血穿之中混雜了我的血液,那是當然的。」脹相理所當然地揭曉了里梅中毒的答案。
「等等,真依還沒來支援。那邊可能還有我的夥伴。」同樣解開了冰凍的西宮桃,有些擔憂地朝著幾人道。
「葵和拿槍的小姑娘還有穿西裝的姑娘,都有我的同伴在保護。」九十九由基安慰道。「因為他們不適合出現在這裡。」
「能動了嗎?」
熊貓朝著加茂憲紀問道。
「嗯,我能夠調整體溫,沒有問題。」加茂憲紀微微點頭。
「我就躺平了,聽天由命吧」只有日下部躺在地上不打算繼續起來戰鬥。
「我話還沒說完。」
絹索淡淡地繼續說道,「我所散發出去的咒物都是自千年前與我簽訂契約的一個個術師們的最終下場。但是,與我簽訂契約的並不僅限於術師。當然了,那些契約在我得到這尊肉體的時候,就已經廢棄了。」
「難道」聽到這裡,九十九由基微微一驚。
「這便是今後的世界。」
絹索咧嘴笑著宣告道。
下一刻,一大群咒靈被他解放出來,朝著眾人翻湧而去。
「改日再見,軒浩。」
而捲縮本人,似乎準備趁著這些咒靈拖住眾人的時候撤離。
「五條老師!!」看著被絹索拿在手裡的獄門疆,軒浩咆哮著想要追擊。
「我很期待你的精彩表現。」
然而擋在道路上的咒靈數量實在太多了,根本來不及追趕。
「你有在聽我說話麼?宿儺,即將再一次,進入咒術全盛的平安盛世了!!」絹索的聲音迴蕩在眾人耳畔,而這話很明顯是衝著宿儺說的。
············
很快,日本境內個機關亂做了一團。
「23區幾乎全部毀滅。」
「包括內閣官房長官在內的所有總理大臣臨時代理全員安危不明。」
「現在能夠明確肯定平安無事的摯友奧多摩町的村鎮、青梅市、秋留野市、八王子市、町田市的一部分,以及東京都內各島嶼。」
「政治空白!!不折不扣的政治空白!!」
「這只是就目前而言吧?被釋放出來的咒靈數量可是不低於1000萬。」
「根據現在的情況,無論再怎麼樂觀估算,至少要為超過500萬名市民制定撤離疏散計劃。」
「將周邊各地市的情人旅館、露營地、甚至是荒村,只要有最低限度的公共基礎設施就行!統統徵用過來!!」
「難道要將整個東京都設為避難命令區域嗎!?」
「經團連震怒?」
「等他們都死了,看他們還怎麼遊說政客,干涉政治。」
「明治時期重新啟動的以皇居為中心的結界,還有以幕末時東京遷都候選地的死星宮的正上方為中心的結界,強行將這兩處結界擴張至縣境。」
「然後把東京定為禁止入內區域,那裡就將變成真正的人外魔境。」
「日元匯率會止不住地暴跌~~~」
「不過好像是說這樣有利於出口來著?」
「要將咒靈的存在公諸於世!?你是認真的嗎!?」
「將首相官邸機能移至大阪!!」
「照這麼下去,全國各地都將出現大量咒靈!!!然而多數術師此刻正在都內擔負著保衛難民的工作!!根本抽不開身啊!!」
「出現在這種規模的權力真空,難保其他國家不會趁機軍事介入。」
「那就對外宣稱咒靈只會在東京出現。」
「你的意思是藉此把普通人泄露出去的咒力都聚集到東京,將咒靈限制為僅會出現在東京?」
「所以當初關西機場建成的時候,我就建議將伊丹定為首都遷移的候選地!!」
「其實這樣不也蠻好的嗎?要不是政府各機關亂做一團,也做不出這樣的判斷啊。」
「你這也太陰謀論了吧!?」
············
無人的超市里。
沒來得及撤離的小孩正在翻找著食物。
他狼吞虎咽地找到了能吃的東西正在用餐。
但是突然間,發現了門口處一道影子正在朝著自己招手。
「過來呀。」
「跟我來。」
「這裡危險。」
人影不斷地重複著這樣的話。
「跟我走,可以洗熱水澡。」
「還能一起唱歌。」
「那我媽媽呢?」男孩問道。
「你的爸爸媽媽,還有姐姐、弟弟,都在那邊等你呢。你的老師也在呢。」
「我沒有弟弟。也不喜歡老師。」男孩理所當然地回應道。
「我沒有弟弟,也不喜歡老師」人影重複著男孩的話。
「?」
男孩對此感到有些疑惑。
「你沒事吧?要不要喝水?」
「給我」
人影這樣回應道。
男孩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靠近過去準備將手裡的礦泉水遞給對方。
然而當他踏出超市的那一刻,等待著他的卻是一張深淵巨口。
就像是燈籠魚放出的誘餌,他所看見的人影,不過是咒靈的用來引誘他上鉤的尾巴。
好在就在男孩要被咒靈一口吞下的千鈞一髮之刻,一道身影從天而降,一刀插在了咒靈頭上。
咔——
地面在下墜的恐怖力量之下塌陷。
男孩呆愣愣地跌倒在地,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不好意思,是不是嚇到你了?」
男人從咒靈身上起身,拔出刀,笑著問道。
「你沒受傷吧?你是跟誰在一起的嗎?你的爸爸媽媽呢?」
「我不知道。」
男孩低著頭回答道。
「這一帶都是商業大廈,看樣子他不是這附近的居民。」乙骨憂太心中判斷著。
「你是不是走了很多的路?」
男孩微微點頭。
「這樣啊。」
乙骨憂太安慰著男孩,「好孩子,辛苦你啦。」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身後的咒靈竟然沒死,並且試圖反撲。
然而就在下一刻,咒靈的的身形瞬間爆裂成了一攤血,灑在乙骨憂太身邊的牆壁上。
乙骨憂太無奈地笑著,擋住了男孩的視線:「你能看見對吧?」
「這樣可不好哦,里香。不可以做得太過火。會嚇到小孩子的。」
高處,猙獰的身影發出嘶吼,似乎是在回應著乙骨憂太的話。
············
「辛苦你了,乙骨。」
在安頓好孩子之後,乙骨憂太來到了這次的目的地。
在他面前的是很多扇門,每一道門背後,都是高專高層的人。
居高臨下的聲音也是從門內傳來的。
對此,乙骨憂太有些不爽:「既然你們沒打算犒勞我,就別來這些虛的了。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吧。反正你們也已經確認我會聽從命令的吧?」
「嘻嘻,拔除再多的咒靈,也證明不了什麼。」門後一名佝僂的老太婆笑著道。
「那你看是要結下一道『束縛』或是怎樣,都隨你。」乙骨憂太淡淡地道。
「就算他是五條老師的學生,也無所謂。因為他在涉谷砍掉了狗卷同學的胳膊。我一定會殺了宿儺容器。」
············
咒術總監部通告如下:
一、確認夏油傑存活的事實。對其再度宣告死刑。
二、認定五條悟為涉谷事變的共同主犯,將其永久驅逐出咒術界。此外,一切試圖解除封印的行為皆視為同罪。
三、認定夜蛾正道犯有教唆五條悟與夏油傑引發涉谷事變之罪。判處其死刑。
四、取消軒浩死刑緩刑。決定對其立即執行死刑。
五、任命特級術師乙骨憂太負責執行軒浩的死刑。
··············
「然後呢?死了嗎?真依她。」
禪院家。
特別1級術師禪院直哉淡淡地朝著身邊的侍女問道。
「眼下還是請您多擔心下家主吧。另外,生命垂危的人是真希。」
「是嗎?那就算了。」
禪院直哉聞言有些失望。
「真希她臉蛋長得倒是蠻不錯的。可是性格不行,不懂得照顧男人的顏面。像她那種連走路的時候要跟在男人身後三步之外的規矩都不懂的女人,趁早背上挨一刀死了算了。在這一點上,真依就優秀多了。」
「她和真希樣貌相同,身材也一樣。雖然也愛逞強,但打從心底明白自己始終是個女人。」
說著,兩人一同來到了某處房間裡。
「太遲了。」
房間裡的人朝著禪院直哉數落道。
「你做什麼了?」
特別1級術師禪院扇淡淡地問道。
「」特別1級術師禪院甚一則是沉默著看著他。
「自己的親生父親正在經歷死劫,你竟然還如此吊兒郎當!!!」
「對不起嘛。」禪院直哉抱歉道。「不過我來與不來也沒什麼差別吧?反正下任禪院家主,非我莫屬。我的那些兄長們,一個個都是些廢物。叔父你這個當弟弟的一直以來都毫不起眼,就更別提你那兩個女兒了。至於甚一嘛顏值太低了。要是能跟甚爾換換臉,就好了。」
「呼——」
剛說到這裡,對面的禪院甚一就坐不住朝著他一拳砸了過來。
但卻被他輕易地躲開了。
而與此同時,禪院扇也動了起來,刀抵達了他的脖子前。
「老爸他現在生命垂危,你們別這麼容易動氣嘛。」禪院直哉淡淡地朝著激動的兩人安慰道。
「各位,都在呀。」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的時候,又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
「禪院家家主禪院直毘人老爺,剛剛駕鶴西去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