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歲月道果開始成聖正文卷第一百四十四章令安樂失望的戰鬥,被吸乾的二皇子【求月票】夜色逐漸變得深沉,天上飄蕩來暮雲,遮蔽了萬頃星光。
蘆葦和草叢在夜風中微微的搖擺著。
卻有人輕飄飄的掠空而過,腳尖輕輕點在蘆葦上,便升空而起,一席儒衫,卻是顯得十分的儒雅隨和。
江陵王面容俊雅,雖然是數百歲的人,卻十分在意自己的形象,讓自己維持看上去像是二三十歲,風華正茂的男子一般。
他背負著手,腳踩虛空,一步一步的升空。
遠處,有一道劍光弛掠而來,速度極快,像是流星一般,在黑夜給陡然照亮。
蘇幕遮腳踩劍器,身上穿著皮甲,眉心不斷吞吐著劍氣,眼眸中帶著傷感,傷感中卻又有幾分感懷。
她本以為趙黃庭會死在北地元蒙大都之前,在北上前夕,她與趙黃庭一同遊玩了蜀地,像是以前年輕時候,仗劍走江湖的時候。
那段歲月,是二人奠定情感的時候。
雖然五百年的時間匆匆而過,她蘇幕遮也從原本劍池宮的劍道天才,擔起了大任,成為了劍池宮的宮主。
可是,在趙黃庭面前,她依舊是那天真浪漫的少女。
她曾表示要跟隨北上,為他收斂屍體,可是被趙黃庭拒絕了,他說,不願自己死在她的面前,那樣的話,他會留下遺憾,他見不得她流淚。
另外,也是因為蘇幕遮如今的身份已經和以前大不相同,元蒙皇帝對劍池湖無比的覬覦,如今是未曾騰出手來對付劍池宮,一旦蘇幕遮北上給他機會,很有可能會連累到劍池宮。
蘇幕遮如今是劍池宮的宮主,背負的東西太多,已經無法像從前那般的灑脫和自由。
蘇幕遮以為,那一日從劍池宮的山門前告別,或許便是永別。
卻不曾想,趙黃庭北上酣暢淋漓的一戰,安樂竟是帶著趙黃庭從北地成功南歸!
得到消息的蘇幕遮,驚喜不已,立刻御劍出了劍池宮,趕赴而來馳援。
當永別不再,她還有機會再與趙黃庭告別的機會,她的心中,歡喜無比。
哪怕這如墨般的漆黑夜色,在她的眼中,似乎都變得燦爛了太多。
她的要求不高,只是想要伴著他走完最後的時光。
忽而,有一位儒衫身影一步一步登天而來,在夜色之下,掛著儒雅的微笑,只不過,那儒雅的微笑,卻無比的滲人。
毫無情緒,宛若皮囊掛起的麻木笑意。
劍光停歇,蘇幕遮佇立在劍器上,盯著攔去她去路的江陵王,眸光之中,漸漸的有冰冷和殺機湧現。
「滾!」
蘇幕遮冷冷的說道。
江陵王宛若儒雅的文士,儒衫在風中獵獵,滿臉似乎都帶上油光,顯得十分的油膩。
他望著蘇幕遮,眼眸中柔和,輕笑道:「暫時便莫要過去,二皇子正在和安樂進行一場小聖榜第一之爭呢,給本王一個面子。」
「滾!」
蘇幕遮抬起手,點在了眉心,眉心之中,劍氣所搭造而成的宮闕呈現,其中懸掛的密密麻麻的劍器,皆是劇烈的搖擺碰撞,發出叮叮噹噹聲響。
蘇幕遮所修的是劍池宮的藏劍法門,與第六山主的紅塵劍卻又大不相同,第六山主是以紅塵劍匣養劍,每一柄劍皆是蘊含不同的劍意與劍氣。
一柄劍即是混跡紅塵中的一個人,三千柄劍,便為三千人,劍陣涌動,便如滾滾紅塵,頗為不俗。
蘇幕遮走的不是養劍意的路,她所修劍術,說是藏劍,但更可以簡單點說……是吞劍。
以眉心泥丸宮心神空間為劍鞘,吞噬劍器,是真的將劍器實物整個塞入眉心泥丸,三日吞一劍,一年吞百劍,五百年來……所吞劍器,足有上萬柄!
幸而她是劍池宮的宮主,背後有諸多劍池宮的鑄劍師可供吸血,這才能支持她泥丸宮中吞劍上萬。
她走的不是一劍破萬法,而是以量壓人。
一萬柄心意相通的劍器就這麼囫圇的砸下,同為九境修行者,都是要頭皮發麻。
畢竟,這每一柄劍,都蘊藏著一位九境修行者的心神意念。
江陵王望著一言不合,就要開眉心放劍的蘇幕遮,他不由笑了笑。
「我知道你擔心老皇叔,但是你放心,二皇子的目標只是安樂,不會傷趙黃庭分毫,這點我可以保證。」
江陵王笑道。
蘇幕遮卻是動作未停,一柄又一柄劍器呼嘯而出,懸浮懸掛在她的身側。
「二皇子趙沛?跟那趙家天子一個脾性出來的,也就欺軟怕硬,安樂南渡滄浪江,施展大底牌殺了童關,眉間含死氣,這個時候出來挑戰,除了趁人之危還能是什麼?還冠冕堂皇的說小聖榜第一之爭,著實噁心人。」
蘇幕遮冷冷道:「有本事,就該等安樂完全恢復,堂堂正正戰一場,趙沛明顯是沒這個膽量,想要借紫氣金蓮汲取安樂的無敵勢,還不過是為了算計的利益罷了。」
江陵王對於蘇幕遮能夠看透這點倒也不意外,因為二皇子趙沛確實是這個目的。
「二皇子只是想要繼承儲君之位罷了,若能以紫氣金蓮,得安樂七成無敵勢,未來修行一片坦途,一點點心靈上的瑕疵,影響不到他,他走的又不是煌煌無敵路。」
江陵王笑道。
「過去是不可能讓你過去的,伱我好好交流一番吧,江陵府和劍池宮也是老鄰居了,你我五百年都未曾交鋒一次,的確是遺憾的很。」
江陵王的話卻是讓蘇幕遮無比的嫌惡:「與你交手,我怕噁心了我的劍,你在江陵府中作的那些齷齪事,莫要以為天下人不知,實際上,大家都清楚,只不過你是趙家的王爺,又拉扯朝廷為你背書,否則就你那些齷齪事,鯤鵬山中怕早就有五千年大妖走出來摘你人頭了。」
江陵王依舊維持著儒雅,面容上油光滿面,輕笑:「大家都不過是在求道而已,本王亦是在求道,有何不可?」
「劍池宮若是真看不過,那便破了我這江陵府,嘴上說著,卻不行動,沒什麼意義的。」
江陵王的話,讓蘇幕遮面色頓時一沉。
若是可以,劍池宮還真的想直接殺向江陵府,將那些醜惡之事給盡數抹去。
可是劍池宮的位置太敏感了,江陵府被江陵王經營了數百年,早就固若金湯,哪怕不算江陵王私募的精兵,就單單江陵王府中聚攏的那些江湖修行者,就非比尋常。
而劍池宮因為劍池湖的緣故,被西梁、大理還有元蒙所覬覦,一旦真敢聚攏弟子攻伐江陵府,西梁、大理還有元蒙帝國,絕然不會放過如此機會。
一時間,心頭感到憋屈和慍怒的蘇幕遮,便不再廢口舌。
嘩啦啦間,眉心泥丸宮中,劍器傾倒而出,宛若化作飛劍長河,劍指一捏一壓,朝著江陵王便砸了過去。
江陵王臉色也是微微冷了下來,不過,很快再度浮上一抹儒雅。
他只是稍稍攔阻下蘇幕遮罷了,沒有必要為此打生打死的,不過,蘇幕遮的實力絕然不弱,能夠成為劍池宮的宮主,自然非凡俗。
江陵王抬起手掌,指尖在掌心一划。
頓時破開了口子,從那口子中飄出了三滴殷紅無比,不斷蠕動的鮮血,江陵王屈指一彈。
那三滴鮮血,竟是迎風暴漲,化作了三頭龐大無比的大妖,撞向蘇幕遮的劍器長河。
劍池宮……
江陵王眼底閃過一抹瘋狂的猩紅。
他遲早會踏平劍池宮,占據劍池湖!
借劍池湖的磅礴劍氣,來祭煉他的法寶,到時候……十境可期!
……
……
桃木天雷與燕歸巢的劍氣相互碰撞,金鐵交戈聲間,一汪雷池難以遏制的破碎,雷霆如蛛網般交織四方,將地面給衝擊的散發出一陣陣烤焦熱氣。
白衣染了些血,在劍氣和雷光捲起的風浪中獵獵作響。
安樂單手持燕歸巢,往前拍下,五境先天圓滿的氣血不再壓抑,轟然自經脈中宣洩,順著燕歸巢的劍尖噴薄而出。
劍尖似縈繞上了一抹風雷,劍氣生風雷,風雷劍氣無堅不摧的砸落,遂將那一汪雷池給徹底的斬破!
天雷纏繞的桃木劍,頓時被一劍給拍在了地面,無數的泥土飛濺之間,桃木劍方式倒射而歸。
宛若一隻游魚一般,漂浮在二皇子趙沛的身側,有電弧自其上不斷的閃爍交織,像是雷池中站著位神仙。
趙沛從小在天師府學道,再結合大趙皇朝中珍藏的修行法門,天資聰穎的他,便一騎絕塵,哪怕在小聖榜上,也能一路問鼎。
若非趙家天子後來又向仙人借種,生了趙仙遊這麼個天生的謫仙種子,他趙沛興許會在小聖榜榜首屹立多年。
如今,趙仙遊退榜,他自然而然便成為了榜首。
作為皇家子弟,想要對話聖師,自然有一些優待,不需要考狀元,這是一點。
只需要戰勝科舉狀元,再得見第一山主,完成對話聖師的第三個條件,便自然而然能夠對話聖師。
但是,皇家子弟其實從未真正實現過對話聖師,除了大趙皇朝的開朝皇帝,趙太祖曾與聖師對話後,偌大的大趙皇朝,南北近千年,皇族中,再未曾出過對話聖師者。
而他趙沛,興許有希望打破這個疑似魔咒般的偏見。
曾經有皇族老人輕嘆,聖山說是給了皇族優待,可實際上,無形中其實提高了皇族對話聖師的標準。
這點趙沛不知道,是否是真實,但是……他覺得很有道理。
所以,他今日來戰安樂,不僅僅是為了繼承無敵勢,更是為了戰勝這位狀元,這樣的話,他便只剩下最後一個條件了,如今第七山開山在即,他甚至有野心,想要爭一爭這第七山山主的位置。
如能成第七山山主,儲君之位自然沒有任何的疑慮。
至於趙家天子的長生籌謀,沒有八境以上的心劍,融合仙人血而求長生,只會被仙異掌控了意志,淪為傀儡……
趙家天子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的。
因此,當籌謀失敗,趙家天子立儲君已然成為必須。
抬起手,抓住雷池桃木劍,趙沛髮絲飛揚,華服激盪,他盯著安樂,眸光中戰意逐漸湧現。
安樂變得更強了,那倒是讓他沒了心理負擔,全力以赴的出手,戰勝安樂,擊潰安樂,繼承無敵勢,他的未來,必將一片坦途!
滋滋滋!
紫色雷霆不斷的竄動,劍雷術法!
引動劍雷,驅散魑魅魍魎!
趙沛眸光之中都蘊藏著雷勢,桃木劍遙遙一指,頓時有劍氣如雷矛,飛速的劈向安樂。
眉心開合,元神交織,隱約間,化作一幅觀想圖,圖中有蓮花盛放,每一朵蓮花花瓣俱藏劍氣。
那是天師府的頂尖觀想法《劍蓮開》。
安樂沒有退避,單手執起燕歸巢,身形瞬間掠出,燕歸巢這等一品極的劍器在手,安樂絲毫無懼對碰!
眼眸中劍光涌動,劍術……竹枝!
詞牌三劍如今在他手中,愈發的出神入化,曾在北地觀趙黃庭施展絕艷人間的三劍,雖如今的安樂無法完全呈現,卻也讓自身的三劍水平大大提升!
再加上通神劍體,安樂對於詞牌三劍的掌握,近乎達到了下五境的極致!
大地上,劍氣生青竹,青竹搖晃之間,無比的鋒銳,惹得趙沛不得不收回桃木劍,以抗拒這劍氣!
在劍光交錯之間,安樂很快便拉近了與趙沛之間的距離。
古妖五禽施展,體內氣血滾滾翻湧。
血肉中所蘊含的古妖異象,陡然浮現,有妖虎咆哮,凶羆怒吼!
手中握劍的力量,愈發的磅礴。
無數的雷霆被安樂持劍給劈碎,鍛體五境圓滿的安樂,先天靈氣化作湖泊,此刻毫無保留的釋放,爆發的氣力,讓剛以桃木劍觸上燕歸巢的趙沛駭然色變!
巨大的力量,讓趙沛手中的桃木劍,近乎難以握住!
趙沛翩然欲要拉扯開身形,他感覺安樂的先天靈氣的濃郁程度,比他更高!
這很不可思議,趙沛可是在五境圓滿蹉跎了數年,本想借紫氣金蓮沖入六境,雖然失敗了,但是先天靈氣的聚斂卻無比的磅礴!
咚!
劍與劍碰撞,雷池炸開,無數青竹搖晃,片片竹葉鋒銳如劍刃,爆斬而至!
安樂面無表情,手握燕歸巢步步緊逼,每一劍的揮起,俱是讓劍氣如蛟蛇般捲起,黑夜中,劍光如龍,劍氣長鳴!
趙沛面色凝重,不斷的遞出桃木天雷,然而,雷光俱是被劈碎!
安樂步步緊逼,那柄燕歸巢,距離他越來越近,兩人之間的差距,似乎越來越近。
二皇子趙沛已經知道安樂是在引誘他出手,什麼的眉心生死氣,什麼的狀態萎靡,俱數是假的。
但是,哪怕安樂真的引誘他出手,趙沛其實也不該有畏懼的情緒,因為,趙沛本身便是雙五境圓滿。
小聖榜第一的他,該有屬於自身該有的自信。
但此刻,趙沛忽然明白為什麼安樂有引誘他的膽魄了。
安樂殺死了童關,狀態不僅僅沒有下滑,反而節節攀升,煉神與鍛體俱數踏足了五境圓滿,擁有衝擊六境的資格。
二皇子趙沛心頭泛寒,因為他知道安樂修行迄今根本沒有多久,如此短暫的時間內,便達到了五境圓滿……這不是怪物是什麼?
難怪能聚起如此磅礴的無敵勢!
這一刻,他很相信江陵王的話語,安樂一旦踏足六境,他絕對不是對手。
甚至,此刻雙五境的趙沛,就已經感覺到了壓力。
「不應該如此!」
趙沛咬著牙,眼中閃爍過一抹厲色。
他屈指一叩身前的桃木天雷,一大團的劍氣雷光在身前炸開,欲要逼開安樂的身形,一張玄黃符籙自袖中滑落,在他手中焚起。
安樂周身頓時升起了赤紅的火焰,宛若一輪金烏升起,化作囚牢,將他給捆束在其中。
「天師府術法。」
安樂凝眸,他聽趙黃庭介紹過天師府,和真武觀一樣,都以術法擅長和著稱。
不過,安樂眉心劍爐鏗鏘,端坐在心劍之上的元神陡然睜眼,千丈霞光驟然掃過!
心劍自眉心中竄出!
那符籙中所勾連的心神力量,便直接被一劍給斬斷!
那千丈霞光一出,一掃而過,趙沛袖中滑落而出的符籙,便紛紛像是被澆上了水般,難以燃起!
趙沛眼眸一縮!
而安樂已然逼近了他的身軀,淡漠的眼神,和驚駭的趙沛眸光碰撞在一起。
安樂眼中甚至有些小小的失望。
「小聖榜第一……就僅有如此嗎?」
安樂感覺這一戰打的並不痛快,趙沛的修為的確很強大,雙五境圓滿,但是在戰力上……卻並未給他多少驚喜。
安樂為了應對趙沛,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沒有留任何的底牌。
如此全力以赴下,趙沛卻顯得有些疲軟。
安樂身上驟然有龍吟炸響,無敵勢化作的燦爛金龍盤踞上空。
為安樂帶來氣勢上的節節攀升!
通神劍體加持下,手中的燕歸巢,興奮到近乎顫慄,劍氣長鳴,芳草一劍施展,攜起劍術中所蘊含的愁緒怨意!
無數劍氣,疾射而出!
氣沖牛斗!
縈繞裹挾在一品極的劍器燕歸巢之上!
勢大力沉的一劍,悍然劈下!
實際上,從破開符籙術法,再到揮劍斬下,安樂逼近的速度太快太快!
二皇子趙沛自然顧不得再施展術法,只能掄起桃木劍抵擋,劍與劍碰撞,仿佛二者的身形剎那間定格在一起。
姿態甚至有幾分親昵,肩頭對肩頭。
然而,二皇子趙沛面色卻是波動劇烈,因為手中那柄千年桃木天雷劍,此刻竟是開始發出了哀鳴!
有裂紋開始密密麻麻的浮現。
砰!
安樂斬下的劍,以及欺壓而上的肩頭,狠狠撞在二皇子趙沛的肩頭,宛若一頭不動如山的凶羆撲出的身形。
撞的趙沛身軀倒射而出,握著桃木劍的手掌似乎都開裂喋血。
安樂卻是身軀穩如泰山,一步重重踏下,踩的地面裂紋如蛛網般交織,卻帶動起經勁力,使得安樂再度掠出!
劍術,少年游!
劍術與劍術之間的銜接,如狂風暴雨,讓趙沛根本來不及喘息!
一劍再度斬下,趙沛只能舉起桃木劍再度抵擋。
劍光在夜色中搓起陣陣殘影,安樂的每一劍劈砍其上,俱是讓趙沛氣機動盪,甚至握劍的手,不斷的飈射出鮮血!
噗嗤!
終於,千年桃木劍一聲哀鳴,被燕歸巢一劍劈下時,斬的破碎,炸成無數的碎片,朝著四周橫飛而出,宛若出巢的飛鳥!
二皇子趙沛一退再退,被安樂的霸道劍勢給壓的渾然喘不過氣來!
他眼眸中駭然交織。
他不太懂為何安樂的戰力會如此可怕,無敵勢的增幅……真的有這麼大嗎?
趙沛咬著牙,望著那再度衝來的安樂,不由抬起染血的手,點在了眉心的金砂之上。
紫氣金蓮……
他不得不藉助紫氣金蓮的力量了!
紫氣金蓮的力量,趙沛是打算用來衝擊修行境界的,用來戰鬥,那是暴殄天物,用一點少一點……
但此刻的局勢,已然由不得他不使用了!
燕歸巢悍然劈下。
雄渾的紫氣,自趙沛體內迸發,頓時一朵金色蓮花虛影,在他的周身悄然綻放!
霎時,安樂刺入的燕歸巢,如扎入了棉花中一般,再也無法寸進絲毫。
紫氣金蓮……
安樂眼眸一眯,面色凝重了許多,紫氣金蓮在他看來,有點類似豪氣引,不過,比起豪氣引要弱上一些。
可卻不容小覷。
腳下似有清氣滋生,捲起風浪吹拂著趙沛的衣袂與髮絲。
他懸浮在紫氣金蓮中,沐浴在金蓮力量內,眸光都湧上了金色!
他死死的盯著安樂!
紫氣金蓮帶來的增幅,足以讓他撕破境界瓶頸,讓他踏足到六境領域,但是這般消耗也是巨大的!
感受著紫氣金蓮中的力量飛速的流逝!
趙沛心頭在滴血,髮絲飛揚之間,指尖叩起,便有一朵朵小型金蓮在他的周身輪轉!
一朵朵金蓮排列成劍的模樣。
趙沛心神一動,金色蓮花裹挾著他,推起那金蓮之劍,瞬息在夜幕中拉扯出一道金光!
瞬息便逼近安樂,遞出那金蓮一劍也直接漫入安樂的體內,貫穿安樂的胸膛!
當紫氣金蓮的力量撞入安樂體內的時候,趙沛唇角不由一挑,掛起一抹笑意。
可很快,他唇角的笑意僵住了。
抬起頭,卻看到被紫氣金蓮洞穿的安樂,面容微微古怪,看了他一眼,似有些意猶未盡。
便見得安樂抬起手,在趙沛猝不及防之下,大手覆蓋住他的額頭,包裹住那粒金砂。
趙沛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遂整個腦袋,被安樂狠狠的按住,後腦勺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咚的一聲悶響。
將地面給砸出了一個凹坑,他的整個腦袋鑲嵌入泥地中。
而這還不是最屈辱的……
最屈辱的是……趙沛感覺有什麼東西從他的體內流走了。
一股霸道且威嚴的力量從安樂的掌心蔓延。
一點一點,將他眉心的紫氣金蓮……
吸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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