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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有料到,江閒語會突然間動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就看見他打了一個響指,然後鍾大俊就捂著嘴,指縫間滿是鮮血流出。
場間雖然人不少,可能看清江閒語動作的卻只有隆慶皇子和天諭院的副院長莫離。
江閒語說道:「書院的禮便是規矩,書院的規矩就是誰的拳頭大誰有理,誰的輩分高誰有理,如果碰上一些只知道犬吠、背後詆毀人的傢伙,這規矩就會很有用。」
隆慶驕傲的笑著,說道:「不錯的規矩。」
剛才江閒語用一根纖細的看不見的繡花針在瞬間封住了鍾大俊的嘴,確實是精妙的控制,可也僅此而已。
如果能夠調動的天地元氣只是這般的話,那真的是不堪為敵。
書院諸生拍案而起,怒斥道:「江閒語,你太過分了,大家都是同窗,居然下如此狠手。」
「同窗?」江閒語冷笑,「你們算什麼同窗,一群廢柴,平常不是很驕傲嗎?不是到處看不起人,詆毀人嗎?看不得別人比你們風光,所以一直閒言碎語不斷,如果真有驕傲,幹嘛遇見隆慶就開始跪舔討好,書院學生?告訴你們,也告訴在場所有人,這些渣子代表不了書院。」
江閒語冷笑著朝著門外走去,到門口的時候他又轉過頭對司徒依蘭很認真的說道:「我剛才的攻擊範圍大了些,但如果你繼續留在這裡,跟這群學生同流合污,那你就是真的廢柴!」
司徒依蘭怔怔的看著江閒語。
李漁玩味的笑了起來,今天的宴會到最後應該說是不歡而散,不過期間卻也是驚喜不斷,讓她的心情很愉快。
到了後天,她還能繼續愉快嗎?
寧缺,江閒語。
你們兩個誰能給本宮一個驚喜呢?
...隆慶緩步踏上那鐫刻著符文的大馬車,天諭院的副院長坐在他的對面,神態恭謹。
這位副院長,莫離神官曾經是隆慶的師父,可如今因為隆慶是神殿裁決司的二號人物,所以這道尊卑鴻溝便如此清晰的橫亘在那裡,不敢讓莫離逾越半步。
而這,就是西陵的規矩。
上下,尊卑,秩序。
那個同樣強大的西陵神國,階層異常森嚴,與大唐截然不同。
所以在他們的眼中,這個國家是如此的讓人厭惡。
同樣的,在唐人的眼中,西陵神殿也是如此。
唐國和西陵一直都是勢如水火!
千年以前,唐國立國之初,西陵神殿曾經率領眾國圍攻,卻輸了。
唐國以大獲全勝碾壓了西陵的顏面,成為了西陵神國心頭的一根刺,卻始終拔不掉。
隆慶沉默片刻後說道:「那個書院學生,查清楚他的身份。我很討厭他。」此處,說的是寧缺,被那一對主僕羞辱,隆慶雖然認為自己的驕傲不應該在乎,可是又不得不在乎。
可惜,他們似乎並不是修行者。
所以,另外一個書院學生呢?
莫離說道:「那個書院學生倒是一個修行者,他的控制力極好,可是一根繡花針的功夫,哪怕練的再好,也只能說明他的天賦一般。」
如果天賦高絕,那天地元氣會是一方小池塘,一條小溪,一方湖泊,而擁有如此醇厚的天地元氣,哪個白痴會閒的蛋痛,強行把殺傷力、破壞力極強的天地元氣變得溫柔呢?控制細針去花上無數功夫學習繡花,有如此無聊的人嗎?除非他本身的天賦一般,能感知的天地元氣極為有限,只能做到這個地步。
所以,他們何必在意呢?
那一手可以唬住書院諸生,但唬不住來自西陵的光明之子。
...
夜晚,寧缺臉上堆滿笑容的給一位從暗道擠出來的胖子少年呈上一碗蟹黃粥。
胖子少年喝了兩口,不滿的說道:「你就不能去食為仙給我買一份珍珠翡翠白玉粥?」
寧缺呵呵笑笑,那傢伙賣的東西多貴呀,一份什麼珍珠翡翠白玉粥知道要花多少錢嗎?明明就是大米粥,添了幾片菜葉子罷了,可居然貴的出奇,他現在雖然上萬兩銀子的身家,可桑桑絕對不願意去掏錢吃的。
更不要說為你丫買了。
胖子少年嘆口氣,吃慣了好東西,以前美味的蟹黃粥好像也就那樣了。
而寧缺這也不是白給的,他想要皮皮給他走後門。
於是皮皮嘴唇微微一動,說了一句:「你長的真的很美。」
於是,皮皮連這不好喝的蟹黃粥都沒有了。
「你就不能透個底?把考題告訴我就行啦。」寧缺瞪著陳皮皮說道。
陳皮皮無辜的說道:「關鍵是我也不知道啊,每一次二層樓開啟,考題都不一樣,我聽那些師兄師姐們說過,他們好像是寫一幅字,畫一幅畫,游兩趟泳,看誰吃飯快,總之...都很奇葩!」
奇葩這個詞,跟寧缺學的。
寧缺捂著額頭,的確很奇葩。
這樣奇葩的比賽方式確實很容易有出人意料的奇葩結果。
可是...寧缺同學很憂桑。
以他的心性,雖然對二層樓很是渴望,以至於患得患失,卻也不至於如此,關鍵是他很討厭這個什麼皇子,所以只要想像一下那個驕傲的皇子明天那矯然的身姿,以及自己慘澹的下場,就很不痛快。
所以,被寧缺糾纏的陳皮皮此時也很不痛快。
他們是好朋友,他自然希望寧缺可以登樓。
關鍵是,二師兄主持的考試,這根本沒辦法作弊呀!
被二師兄發現,他鐵定會被把自己吊起來打的。
忽然的,陳皮皮拍著寧缺的肩膀說道:「我雖然沒有辦法,可是說不定別人有啊。」
寧缺趕緊問道:「誰?」
「跟你同屆同街那個開餐館的。」陳皮皮說道。
「江閒語?!」寧缺驚訝的道。
「為什麼他會有辦法?」寧缺認真的看著陳皮皮,說道:「現在你還不願意告訴我那傢伙的底細嗎?」
陳皮皮撓撓頭,嘆口氣,「也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只是我怕告訴你之後你會很鬱悶很失落,可能會喪失鬥志。」
寧缺的眉毛挑了挑,「皮皮,你唬我呢?那傢伙這麼可怕嗎?」
陳皮皮眨眨那雙小眼睛,很認真的說道:「那傢伙跟我一樣乃是真正的天才。」
這樣一句話從陳皮皮的口中說出來,讓寧缺嚇了一跳。
認識這麼久,他深知這個胖子的厲害,那一夜,知命境界的強大被這個胖子展現在眼前,寧缺絕對承認陳皮皮是世間絕無僅有的天才。
而這個驕傲的目無餘子的胖子,居然說那個傢伙是跟他一樣的天才,這聽起來,滋味還真的不太好受。
忽然的,寧缺難以置信的問道:「他,也是知命境界?」
陳皮皮點點頭,「去年冬天達到的,那時候你不是跟我說有天夜裡臨四十七巷發生了一件很怪異的事情,周圍天地元氣被抽調一空,讓你的修煉都沒辦法進行了嗎?而且第二天,你發現整條街道只有那傢伙的門前有雪花累積,還被雕琢成了各種形狀...」
「一開始我只是好奇,但因為是那傢伙的店,所以我專門去看了看,於是我便發現了。」陳皮皮嘆口氣,「我當時還很遺憾的拍了拍你的肩膀?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錯過了一個機緣啊。」
洞玄去知命,由第二玄妙的洞玄境界跨入這世間最玄妙的知命境界,對寧缺這種缺乏見識的修行者而言,還是很有啟蒙作用的。
可惜啊,那傢伙控制的實在極好,而寧缺的境界又實在太低,只有長安城中的大修行者才可以發現吶。
寧缺張張嘴,啥也沒說,然後頹然的坐在地上,他知道那個傢伙應該很強,很深不可測,可是怎麼可能達到這個地步?他們可是同歲啊。
不過眼前的胖子還要更小,想到這個,寧缺看著陳皮皮說道:「所以,這一次的二層樓,他也要登?」如果是那傢伙,那即便是隆慶皇子也沒有機會啊!這一次的二層樓名額,豈不是已經定了?
陳皮皮卻搖搖頭,說道:「他早就已經是二層樓的學生了。」
「什麼?」這句話更像是一道天雷,劈在了寧缺的腦袋上。
江閒語,那個混蛋王八蛋,那個一直不去舊,整天忙著開店然後思春的鹹魚,居然他媽的已經是夫子的親傳弟子了?
「怎麼可能?」他震驚道。
「那他為什麼還在前院?還要參加書院入學的考試?」
陳皮皮摸摸自己又白又胖又可愛的臉蛋,同樣有些疑惑的說道:「其實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自幼便在後山上生活,與眾師兄師姐們都很相熟,大家都很喜歡他,可奇怪的是,卻一直沒有正式的通告天下,列入門牆,排名一直往後推,師兄師姐們也都喊他小師弟,這一次也是。」
喝口水,潤潤喉,陳皮皮繼續說道:「二層樓開啟,會選出一位弟子拜入後山,此人會被稱為十三先生,而那傢伙會排在第十四。因為這個,鹹魚可是很不爽,因此在原本二層樓的考核中又增加了很多設計,所以...你懂的...」
寧缺很想說,我他媽懂個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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