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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部攻取東萊郡東部的過程沒有超過一個月,爆發的戰事大多以小規模為主,連千人以上的交戰都沒有發生。
比較簡單的事情,劉彥趁著東萊書院聚會的時候來了,逮住了大量參與宮陶先生陰謀的族長,等於是有一批籌碼在手。
任何人只要是能活就很少想死,要不怎麼說螻蟻尚且貪生。大部分的族長在被殺和投降面前會選擇什麼?要是自己死了能讓家族延續下去,不少族長會選擇一死了之。然而比較恐怖的是,劉彥明確告訴他們,不投降肯定要滅掉,他們投降是會付出代價,但家族至少不會被滅。
對東萊郡的攻略是到了一個月之後才發生了像模像樣的地方,那是各個家族反應過來了。
大批量的家族投降,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都被集中人手,成了攻打那些死不歸降家族的前鋒。
遍處烽煙是東萊郡的真實寫照,期間不知道有多少家族消失,又有多少家族還了族長。
該是到漢部兵鋒肆虐了兩個月左右?東萊郡僅是剩下一座首府,其餘全部淪陷。
就在全部的人以為漢部該是要多少給朝廷留點臉面,不會去攻擊郡首府掖縣的時候,劉彥的選擇再一次令人摸不著頭腦。
攻取了數量眾多的家族,從頭到尾配合的自然是被優待,可是總少不了一些自以為聰明的傢伙,結果是劉彥又不得不殺人,不過這一次他打算換個殺法。
劉彥這一次心絕對是夠狠,不問胡漢,只要不願意配合就是男女老少全部俘虜,給予簡單的列裝,首次玩了一下蟻附攻城。
講真,蟻附攻城太簡單太殘酷了,壓根就是拿人命在填
「崩潰了啊?」劉彥瞧了瞧太師椅的扶把,輕聲說了兩個字:「放箭。」
是對著那些崩潰逃回來的潰兵射箭,片刻之間地面插滿了箭矢,每一具屍體上要是中箭也絕不是一兩隻。
漢部已經清洗不止一次了,可為什麼那些人還會以為劉彥仁慈呢?只不過是短暫地將人口遷徙罷了,竟然是會生出「反劉彥聯盟」,所以是亂世必須要冷血殺人嗎?
劉彥親自率軍攻打的地方自然不能太那是東萊郡的首府掖1縣。
掖1縣城池如其餘後趙的城池一般破敗,裡面的人口與其它的縣城相比卻是略多,該有一萬出頭?
此時的掖縣東面城牆之上和之下染滿了血跡,城角和延伸向外的區域倒臥著屍體。
那是一場蟻附攻城後留下的痕跡,見攻城方後退,城牆之上的守軍正在抓緊時間將搭在女牆上的攻城梯推倒。
暨安晏很不開心吶,他就是想要安安生生地過小日子,誰都沒有想要招惹,偏偏有人過來招惹。
看暨這個姓,明顯就是西域白種胡人從鄯善的某個姓氏改過來,他算是柔然人,不過柔然早就滅了。並不是十六國時期的漠北柔然,是西域的柔然古國
比較詭異的是,暨安晏不傻能發現突然開拔過來的軍隊明顯帶著故意,是故意被發現,然後像是送人頭那樣,連試探都沒有直接來了個蟻附攻城。
「君上,兩千零八人,無一存活。」呂紹陽竟然是劉彥的親衛隊長了?他面無表情地問:「是驅趕第二批攻城嗎?」
劉彥看向了發生混亂的那邊,是三千多個被大量漢部士卒圍住的人,他們毫無疑問就是第二批攻城的那些。
第一批上去的人死絕,第二批很明顯是不敢上?
「攻城登牆能活!」李匡一點都不喜歡幹這種活,那些被驅趕的人之中不乏一些早先有過接觸的人,但世界就是那麼的殘酷:「原地不前就地正法!」
哭喊聲出現了,依然是沒有人上前,倒是有不少暴起的人被射死。
「挽弓!」
一大片的弓弦聲出現。
「射!」
箭矢不斷落下,瞬間密密麻麻的人群被清出一大片。
李匡黑著臉:「再重複一次,原地不前就地正法!」
總算是有人動了,是一步一挪地走上戰場。
暨安晏看明白了,那些人是真的在找死,攻城是純粹的拿人命的填,沒有絲毫的章法。最讓他揪心的是什麼?是城外出現了攻城器械,他能看懂的有拋石車、弩車、登雲車、艨車,有著不少看不懂但覺得很厲害的器械。
「只有南城門沒有發現敵軍嗎?」暨安晏抽動著臉頰:「圍三闕一啊?」
「郡守!」看著粗獷的胡人,一樣是白種人:「那邊必定有埋伏!」
暨安晏又不是沒有智商:「另外兩面,哪邊看著合適突圍?」
粗狂的胡人眨了眨眼睛:「好像都一樣?」
暨安晏不說話了。
估計是有了第一批攻城者的下場,這一次第二批上的人久攻不上也不敢往後退,一直耗著竟然是有人攻上了城牆,可很快成為屍體被丟下來。
「君上,那些青壯或可留下。」呂議嘆息了一聲:「我們在遼1東的兩處兩場需要勞力。」
遼1東狹隘半島有鐵礦和煤礦,每天都在吞噬生命,按照呂議本來的意見是將在東萊郡俘虜的人送過去,但劉彥認為需要進行必要的震懾。
對於那些帶著絕望情緒在攻城的俘虜來講,也許是內心不斷的祈禱有了作用,漢部竟然敲響了鳴金撤退之聲?
那一刻不知道有多少人熱烈盈眶,他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後跑,可最終能夠活下來的人僅有一半不到。
劉彥抬頭看了一下天空,太陽再有兩個多小時就要爬到正中間?他說:「午時四刻之前破城。」
午時四刻換成現代的時間單位就是正午十二點,給漢部攻城部隊的不算太多。
拋石車看著比較龐大,它們和弩車被推到了射程範圍,一聲聲的號子聲和口號聲中,圓滾滾的石彈和粗大的弩箭被轟擊出去,破敗的城牆那邊響起了一陣陣沉悶的動靜。
得說實話,以現在的科技水平準頭什麼的根本就不用想,操作拋石車和弩車的士卒想要轟擊城門,十發能中一發都算是運氣。
其它兩邊的城牆傳來了喊聲,那是策應的部隊在為東面的攻城做出協同,就是佯攻什麼的吸引守軍,要是守軍沒有重視則會假戲真做。
暨安晏不敢冒險,他只能調動部隊過去,東面難免就變得虛弱。
大概是折騰了半個小時左右?城門那邊的城牆和城樓被砸得不成樣子,看城門上的印記,估計只有五顆石彈擊中,倒是粗大弩箭的數量有十三枝之多。
暨安晏在思考一件很關鍵的問題,不知道外面的敵軍接不接受投降?
拜託,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民族性格。鄯善人雖然和羯族都是白種人,可鄯善人從來都不是什麼硬茬子,他們與龜茲人比較不同的是龜茲人從來都是見敵就獻上能歌善舞的女人,鄯善人則是撇丫子丟下所有能丟的東西落荒而逃。
為什麼暨安晏能當一郡郡守?大概是羯族認為同為白種人,又或者是暨安晏兜里有錢?後者的可能性多一些。
拋石車和弩車停止射擊,數輛艨車開始脫離大隊向前,不知道是多少人在喊「為了部族」,口號聲聽著還算整齊。
可是城頭升起了杏黃旗是什麼鬼?
暨安晏升旗投降了,至於為什麼不是白旗,那是因為這年頭不流行舉白旗投降。哪怕是到了兩宋,杏黃旗才是投降的標誌,要是穿越過來的人不懂,搞什麼舉白旗投降,估計是人家看不懂,依然是要被弄死。
劉彥本來也不懂這年頭舉杏黃旗才是投降,但前面不懂後面也該懂了。
投降就該有投降的樣子,城門被打開,暨安晏穿著一身的素白捧著一個盤子走在前面,盤子上有著一顆被紅布包著的印綬。他的身後是一溜串的隊伍,打著旗號,兵仗卻不是那麼整齊。
一大群出城之後很自絕地分成兩隊,是等待漢部這邊有人過去,兩隊人立刻跪倒在地上高高地翹起了臀部。
暨安晏被帶到了劉彥跟前,跪地高高舉起盤子,等待劉彥從盤子裡一手拿起印綬,暨安晏才腦袋鋤在地上。
接下來的事情挺簡單,漢部的軍隊開進城中一部分,按照破城該有的姿態進行了一番殺戮,隨後將全城的沒死的人集中起來。
是破城,古時候攻城講克城、破城、滅城、屠城,不同的用詞有著不同的講究。如克城就是攻破城池之後不再殺戮,破城則是針對守軍和城內的居民進行輕微的殺戮,滅城是城破後依然殺光守軍,屠城則是城破之後進行多少天的殺戮。
劉彥之前並不懂攻打一個城池還有那麼多講究,是在某次攻城完畢之後,部下問是個什麼形式的城破法,他隨口說了一句克城,結果是軍官約束士卒在城破後不再殺戮,甚至是幫助城內居民做了某些程度的善後。在之前,他是想要弄死那些敢抵抗的人來著。
攻下掖縣,東萊郡算是落在了劉彥手中,而這個是不是僅為一個開始,就看已經流竄了兩個月之久的宮陶先生是不是已經搞好了串聯未完待續。